第六十章:失手了(1 / 2)
那嚎叫声极其惨烈,几乎听不出人声。
瘦子脸色一变,连忙跑了出去。
沈觅也默默地跟了出去。
等出了城门,看到胖子坐在地上,不住的发出哀嚎。
晏晏则站在边上,冷眼旁观。
胖子见瘦子过来,像是有了底气,大声呼救,叫道:“快把这小娘们给我抓起来,竟然敢殴打灰鳞卫,反了她了。”
沈觅上下打量着胖子,却见他身上并没有外伤。
他不禁有些奇怪,问晏晏道:“你干了什么?”
晏晏冷哼一声,说道:“我只不过点了他几处穴道,谁承想他这么不禁痛,还没怎么样就大叫着倒在了地上。”
说罢,又看向胖子,道:“别嚎了,我点的都是舒筋健骨的穴道,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小娘们,你敢弄疼我,我宰了你!”
胖子恼羞成怒,抓起地上的长戈就要刺过来。
沈觅向前一步,将长戈踏在脚下。
胖子感觉那长戈像是长在了地上一般,任凭自己如何发力,都无法移动分毫。
他猛地抬起头,刚要大骂,却见沈觅似笑非笑得看着他。
“这位官爷,舍妹打小学医,就喜欢给人看病,你就别和她一般见识了。”
“她刚刚都说了,点你穴道,是为了给你疏通筋骨,你抓她总不能定一个行医救人罪吧?”
“而且,”沈觅脚下用力一跺,将长戈踩进土里数尺之深。
他弯下腰,冲胖子笑道:“我记得行衍朝三典九邢中有云,将士之兵,理当视若发妻。”
“凡无故损坏兵器者,应施以重典。”
“你的这把长戈可不太结实,我多踩两脚,保不住要断成两截了。”
“到时候对簿公堂,”沈觅忽然沉下脸,冷声道:“你收人贿赂,刁难民妇,无故折兵,这诸多罪名,你担当的起吗?”
胖子被沈觅的气势吓到,想要拿长戈的手一滞,不禁呆愣在原地。
沈觅重新上了马,冲他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劝你好自为之。”
说罢,与晏晏扬长而去。
听得后面胖子哀叫道:“你倒是把我的兵器给取出来啊。”
长戈埋进土里很深,胖子要想取出来估计要花一番功夫。
进了晴眉镇,依旧是黄土铺路。
和浊染城繁华的夜市不同,这时方是黄昏,行人便已稀少,临街的铺子也大多关了门。
沈觅两人身骑高头大马,走在街道上十分眨眼。
偶尔路过的行人,无不侧目而视。
沈觅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不由轻笑出声。
晏晏眨着明晃晃的大眼睛疑惑道:“你笑什么?”
沈觅道:“我是笑你对那个胖子竟这么心慈手软,我本以为,等我出来的时候,他至少要掉条胳膊呢。”
晏晏瞪他,“来得时候你不是说,我若是敢惹是生非,就把我抛下不管吗?”
沈觅挠挠头道:“我说过这么绝情的话吗?我怎么没印象了?”
“你,”晏晏拿着马鞭的手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沈觅嘿嘿一笑,说道:“当时情况紧急,我怕耽误了救陆瑾的时间。”
“不过我也不希望你出事。”
晏晏见他说起软话,这才皱了皱琼鼻,轻哼了一声,算是不与他计较。
“等等,”旋即她又反应过来,瞪大眼睛问道:“你早知道他不怀好意?”
“你那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沈觅笑道:“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不会武功,打他两下也不会出什么事,我就不一样了,万一失手将他打死可就不好了。”
“那你可是小瞧我了。”
“当时我脑海中至少浮现出十种方法能够毫不费力的将他弄死,而且死的时候还会很痛苦。”
“只不过想起你说得话,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沈觅后脊一阵发凉,果然学医的都不能惹。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耿耿于怀?”
晏晏撇了撇嘴,说道:“你走之后,那家伙非要搜我身。”
“搜身也就罢了,手还不老实,摸来摸去的,嘴里也不干不净的。”
沈觅惊道:“你让他摸了?”
“那怎么了?”晏晏无所谓道:“我们行医看病,男女老少,什么样的人没摸过。”
“他若是不动歪心思,摸摸又不能怎么样。”
“那个,大夫,”沈觅扭动着身子,正色道:“我感觉我的伤恢复得不太好,你晚上能不能也给我看看。”
“好呀,”晏晏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与门口那胖子如出一辙,“顺便给你做个全身检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隐疾。”
沈觅面色一寒,连忙道:“别了,我突然感觉又没事了,还是陆瑾的伤比较重。”
“没意思,”晏晏有些失望地说道:“他的身体我早就看遍了,健康的很。”
“倒是你,我看这两天你赶路的时候一直在出汗,会不会是肾虚,别害羞嘛,让我帮你查查好不好?”
“老伯,请问布德坊玄字七号,二虱酒肆怎么走?”沈觅不理他,看到一个路过的老人,上前询问。
老人乡音比门口的灰鳞卫还要重上几分,沈觅得聚精会神才能听清。
“过两条街,看见一个硕大的牌坊就是布德坊。”
“布德坊里有一间赌场,名叫念天楼,它高得很,整个布德坊都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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