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鸿门宴上谋中谋(二十九)(2 / 2)
“云霁只这一副残躯,得王爷抬爱,云霁自生来,不逐名,不逐利,他此生唯一所求不过唯愿一人能安好,顺遂一生,至于这偌大之国,云霁他背不起,亦不愿去违心背负。”
并未多久思忖时刻,云霁这般回答了秦王,此番之言,其内心之薄凉,他从不是善人,他不愿无辜百姓遭逢祸乱,他不愿造就出更多的寒漠尘和秦娆,可心有这样的想法,并不代表他就要为此牺牲他自己。
正如苏娆对云霁了解,他不会接手澹梁。
面上的银黑面具,云霁也未曾有取下来,本来苏娆说过在踏入容宫之后,她要为寒漠尘取下这副面具,她要为寒漠尘褪去这一身的黑暗。
可现在,褪去这一身黑暗的代价,会是让寒漠尘陷入再次黑暗梦魇,更令容骁再踏足那六年的阴暗地下,回到只能瞧见一缕夜月的儿时。
所以,云霁他并不愿,他也从来不想。
云霁这般选择,在道完此番言后,他也并未曾有放了吴阳,不知是他忽略了秦王另一个要求,认他为侄女婿的要求之一,还是云霁此时并无心想着还要解开吴阳穴道这一事。
“呼…”
秦王,一时之间,如此的粗沉了一下气息。
云霁这样的决定回答,有些出乎了他所料。
云琅霁月世子,一人可抵得千军,其心自来大善,无论是诸暹与云琅那一战,他亲至两国边陲化解战乱,还是在澹梁国中的一番暗中行事,他意在推容枫上位,保澹梁无虞,都可以观之他有一颗博爱之心。
可现在,他却为何会是如此的选择?
秦王心有不明,心有多想,便让他的神情一息间有一份变故,其眸底也生有了一股晦暗之色,晦暗难明。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咳…”
此声咳喘,暹毅迟韶大手捂住受伤的肩膀,从殿上走下来,瞧着之久,才有如此举动,无有波光的瑞凤眼,落过此刻因秦王一时反应而再拧了下眉眼的苏娆身上,自己的王叔利用云霁来掌控澹梁的这份心思,比之来利用她更让她有些难受吧!
“大秦国,秦王殿下,承诺云琅霁月世子侄女婿身份,欲以云琅霁月世子之声名,令他们臣服,轻易掌控澹梁群臣,从而拿下这澹梁国,您此所为,可是在拿亲侄女摆局,将亲侄女和霁月世子推至明面之上,那不知对小王诸暹是否亦承诺侄女婿之身份,令本王亦甘愿退让。”
暹毅迟韶就这么将秦王的心思挑明,虽然自秦王现身后,秦王的作为,他自己就已明确告知了苏娆所知之,可现在,暹毅迟韶还是如此喧之于口,明明他之为人不该说出这样之言,可他偏就说出这样话语。
上眼睑遮挡三分之一瞳孔,本就令他这个人的心思被掩饰的难以轻易窥探,可而今却如此轻易可感觉。
这样子的他,也让苏娆愈加蹙起下眉头,云霁心中却生有一份动容。
暹毅迟韶待苏娆之心,他之情意绵绵,更多也是装在内心底的含蓄,在他承认之际,他便是毫无遮掩,爱慕的坦荡,而在他们诀别之后,他与苏娆既无半点的可能,他便将这份情意永远的装在自己的内心底。
不似云霁,虽然云霁对苏娆的情意亦绵绵,润物细无声,但在这样的情感之下,所隐起的是那汹涌澎湃。
浩瀚而炽热。
因心有这样的情意,所以云霁更轻易可感知暹毅迟韶之情,更知他为何说此一番之言,他其意在提醒苏娆,娆娆的这个王叔,他之心思也许并不如他所表露出的这么坦然。
若只为报仇,只为复国,为何不早现身,而是愈将他们两个推出来,他如此做法,会令娆娆名声尽毁,落得个为复国而灭天下之狼藉恶名。
若他真是溺爱娆娆的王叔,即便他心有万千仇,他也会顾虑娆娆的声名,除非他心中之仇早已雾霭了他们的亲情,珍视的亲情不过是执念复国的利用,才会一直蛰伏暗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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