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忆的伊始（1 / 1）

当我最后一次回首这昏庸的一生，这是一条通往地狱的泥泞路，一生的罪恶，一帧一帧浮现在我眼前，童年的乖戾，少年的孤傲，青年的冲动，以及现在的无能……似冰锥，割破时光，似利剑，刺破胸膛，光景本就是虚无，梦不过繁花一场，不必，不必牵挂。

我这一生没有遗憾，如果有，那便是没有回到故乡看见她，握着她的手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无意中掀翻烛火，却点燃我双眸盛满的暮色。

清晨时分，玄说医生的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时而急促，时而舒缓，听起不大像一个病人。

今天没有预约，听起来也不像是病人，会是谁呢？

“玄说医生，你在家的吧，可以给我开下门吗？”门外传出一个尖利的怪声。

“你是？”我望着眼前的这个商人愣住了，感觉有点眼熟，但印象挺模糊，“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您好，你不记得我了吗？您还救过我呢。”

男人突如其来的语言没有使我感到意外，当一名医生这种事情经常可以遇到。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呢？您有事找我？”

男人一脸失望，尴尬地说道：“没关系，我今天是来报答的，那天我倒在郊外就是您把我救起来的虽然您知道把我的病治好会很麻烦，但是您还是贯彻了您作为医生的职责，我非常感谢您，请你收下这个。”男人斗篷中拿出一张信封递给我。

这是？我拆开一看，里面有整整有5块金币！

“对不起，拖欠了这么久，不过……话说回来您还是一个人住吗？”男人走进了屋内，打量着我的小屋，气氛也变得沉重。

“嗯，我是一个人住，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警惕的挡在他面前。

“怎么说呢。”男人显的很纠结，“不知道到该怎么和您说，您一个人生活的话还是比较寂寞吧？我这次在附近做生意正好想起了医生您以前对我的恩，所以我这次来不仅是来给您钱的，还给你带来了一个『商品』，免费送的，不知道您能不能收下它。”

男人拍了下手，一个娇弱的小女孩出现在我的门框，男人慢慢和我讲述“前几天一个富豪死了，你知道吗？因为他没有子嗣所以他的亲戚分账了他的财产，我也有些关系，分了一些他们剩下的东西，不过其中有些东西就比较棘手了，她就是其中之一，奴隶什么的如果是劳动力的话还好出售，可是像她这样的小鬼根本找不到卖家了。”

商人点燃了一根烟，神情沮丧的说：“我也是个穷商人，现在最坏的情况就是她被使用掉然后抛弃，不过，我也是有怜悯和良知的啊，你……能收留她吗？”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女孩，眼里没有神采，也并没有丝毫表情，就像是一个木偶，算了吧，多一个人要花很多的钱，我准备婉言拒绝，突然想起我最近在后房周围发现了一种花，帝国的书籍上没有记载，我很想知想知道它的属性，一直还差一个实验者呢，不对，两个，计量也很重要，要两个才可以呢。

“我可以收下她，不过你还有这种没人要的小奴隶吗？”

“啊？您要吗？我以为您只要一个都是问题所以只带了一个比较健康的过来，我还有一个，不过就没这么健康了。”

“啊啊，你带过来吧，我出钱也没问题。”

“出钱就不用了，我给您带来。”说完，商人朝着远处跑去，现在这里就剩下了我和这个小女孩，我不经意间望向窗外：

在树上，一只受伤的蝴蝶望着饥肠辘辘的胡蜂，蝴蝶以为自己受伤已经很可怜了，还期盼胡蜂能放过它，真是太天真了呢。

“您好，我叫希尔薇，谢谢您能收留我，我虽然无法做体力劳动，但简单的家务还是可以做的，不过原来的主人说过让我发出惨叫才是最有用的方式，还望您能手下留情了。”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女孩，穿着破败不堪的连衣裙，头发是鲜艳的银色，眼睛也是银色，很稀有诶，不过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吧，身上全是腐蚀性药水留下的疤，可想而知她原来的生活。

“喂，小女孩，你先进去。”我冷冷的说。

“好的，我的主人，您还有什么命令吗？”

“命令？”我怠倦的抬起眼皮，“少说少吃多做事。”

一抹刺骨的寒风打在我的脸上，我抬头望向天空，今天的天气真好。

好慢啊，我不断的看向钟，都五分钟了，怎么还没到。

“医生，我来了。”商人一路小跑来到了我的门口，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女生，白色的头发，灰蓝色的眼睛，很是可爱，她的脸不像希尔薇一样阴沉，但是也不开朗，身上也没有一个疤，怎么看她都比希尔薇健康。

“就是她了，可是……她有病，我不怎么推荐给您。”商人一脸为难的说。

“病？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满脸疑问，对于我来说这个小女孩比我还要健康，怎么会有病？

“如你说见，她的眼睛是蓝色的，她得了罕见的尤里卡疾病，可能是因为这个病她才被家人出售给我，她的命不久了，就是这一两年……或者几个月罢，即使是这样你也收留她吗？”

“我是名医生，这是我的『使命』，或许能治好呢？”我说的光冕堂皇，为了帝国未来的发展，即使是将小孩子做实验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是奴隶呢。

“你真是个好人，果然我没有看错你，那她就拜托你了，具体事情你问她。”商人看了一下我的钟，“我和顾客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我要先走了，再会。”说完，商人就跌跌撞撞的走了。

“你先进来吧，有什么事进来再说。”我冷漠的将她拉进了房子里。

我用余光看向那朵花，颜色鲜艳的让人毛骨悚然，医生的直觉告诉我不可能没有毒，不过，如果这花对大家有好处的话，那牺牲就是值得的，于是，我将她们带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小房间，作为她们生命最后的归属，没有人知道她们死了，所以不会有人为她们感到伤心，我真是太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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