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往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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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琴附和笑着点头,还说道:“奴婢也要上一份礼,蒹葭姐姐能得小姐这般惦念,阿琴也好生羡慕啊。”

娇娇听闻一笑,安抚道:“阿琴也十分好,到时候阿琴寻人家,我也给你备嫁妆。”

“哇,谢谢小姐,奴婢实在是是太感动了,那我现在的月银岂不是不用攒了,都可以拿出来买零嘴吃,反正到时候有小姐帮我攒嫁妆……”

阿琴是个乐天派性子,娇娇每天同她在一起总是笑声不断,听闻她这番言论,娇娇顿时笑得开怀,方才惦念蒹葭的事被忘在一旁。

阿琴陪小姐玩了一会儿,娇娇哈欠连连有了睡意,她又给人点了安神檀香,这才退了出去。

娇娇也的确是累了,这两日家中来人太多,她整日跟着爹娘跑来跑去,没一会儿便呼呼睡着了。

“娘,都过去了,女儿不怨你。”秋雁拍着娘安抚说道。

这几年,娘对她事事亲力亲为,她早就被娘的一颗赤诚爱护之心所温暖。

娘的确也不容易,失去了自个的爹娘,婆家剥削的半辈子,生的儿子不闻不问,夫君又是那般德性,女子更容易理解女子的不易。

英娘听闻女儿的这些话,眼泪哗哗的流,心口痛的喘不过气来。

若是能重来一次,她绝不为了开酒楼赚银子而错失女儿!

秋雁擦了擦眼泪,控制住哭泣,低声安抚道:“娘,事情都过了,哭多了伤神,再哭平儿该醒了。”

英娘听闻,赶忙抬袖子擦了擦眼泪,应道:“唉,娘不哭了,咱们都不哭了,你身子本就虚弱,哭多了伤元气。”

秋雁听闻,也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觉得自个儿的身子十分轻快,即便是哭泣后也没有气短的症状,反而感觉浑身有精神。

或许是刚才那碗羊奶喝着暖了身子?

噔噔。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接着响起了方信玉的声音。

“雁儿,娘可在屋中?”

秋雁听闻夫君回来,笑着回道:“在呢,方才给我送来了羊奶。”

“那你且和娘在,我去给你端洗漱水。”

英娘赶忙拍了拍脸,朝门走去并低声喊道:“信玉,天色已晚,你就别出去了,自有丫鬟给你们送洗漱水,别惊了平儿。”

门口的方信玉停下脚步,英娘出来后,怕女婿发现她的异样,帕子抵在太阳穴揉了揉,嘱咐他们早些歇息,便匆匆离开了。

天色暗沉,方信玉并没有发现岳母的异样。

而英娘返回到隔壁,这是枝花给她专门安排的一处客房,住所的摆件陈列十分合她的胃口,房间还挂着安神草药香囊,她来这两日睡得十分踏实。

以往回来倒头就睡,今日女儿的话反反复复缠绕耳畔,她坐在椅子上没了睡意。

想一月前遇到那发丝间都多了不少白发的钱浩南……

英娘猛地闭眼,眼尾却悄然落下一滴泪。

五年前,钱浩南带她逃跑,后来安顿好后,还帮着她和王传生和离,包括寻雁儿,可以说若没有他的帮忙,她一个女人或许连王家都挣脱不出去,更别谈一路南下寻到女儿。

他不求回报的跟在背后默默付出帮持,她不是铁石心肠,当时正是那般伤心绝望,他的出现让她有了依靠。

可终究是有缘无份,两人都有各自的子女,走在一起的路更是艰难。

不往来不见面也好,她安安心心伺候秋雁和平儿,守着女儿弥补十几年的亏欠。

“英娘,睡了没有?我给你也煮了一碗羊奶。”

门外传来刘志花的声音,英娘赶忙起身用洗漱水沾湿帕子,照着脸上擦了一把,来掩盖脸上的泪痕。

吱——

刘枝花推门而入,看到英娘在洗脸,皱眉说道:“水都凉了,我让丫鬟给你换盆热水来。”

“哎,不用,这水放了一中午,温温的用着正合适。”

英娘笑着走过去,圈着人胳膊一脸无奈说道:“我没病没痛的,枝花给端这些个金贵东西做什么,我身体结实着呢,根本用不着,别浪费了。”

刘枝花给了她一眼,将羊奶塞进她手里,说道:“瞧你说的,不过是一杯羊奶,能金贵到哪儿去,这东西没病也能喝,你这是回自个儿家,该吃吃,该喝喝,可别跟我来客气这一套。”

英娘捧着羊奶,笑着说道:“瞧瞧你又生气了,我就是说说,我喝我喝,枝花待我最好了,我日后便不客气啦。”

刘枝花面色缓缓舒展,笑着说道:“行了,你喝了早些歇息,我也得早些去睡,赶明儿刘大娘他们该到了,别到时候打瞌睡招人笑话。”

英娘点头,帮人捏了捏肩膀,说道:“枝花辛苦了,你不必担心我,我在你这儿住着比女婿家都轻松,都是一家人了,快去歇着吧,赶明儿我和你一起去招呼客人。”

刘枝花也没有客气,笑着拍了拍她手,“那就这么说定了,赶明儿你可得帮我招呼着客人。”

“君子一言。”

“这个我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娇娇教过我……”

——

与此同时,

后院。

娇娇托着下巴趴在梳妆台上,身后阿琴正在给编小辫。

“小姐这头乌发又黑又亮,而且还生的这般茂盛,日后盘起来一定十分好看。”阿琴一边编一边夸道。

娇娇听闻随手勾过右侧已经编好的辫子摸了摸,好看是好看,就是夏天实在是太热了。

刚才嘴馋和姐姐吃了暖锅子,出了一头汗,洗完擦干都废了好些功夫,躺着睡有些闷的慌,阿琴便想出来这么一个编辫的法子,将左右两边的头发编起,睡觉的时候也不会压着硌着,睡着舒爽。

阿琴手脚麻利的将左边的编好,随后又从后面的衣柜取来天蚕雪丝睡衣,伺候小姐更衣。

娇娇张开手臂,任由阿琴穿,嘴里却在嘀咕:“自达我上次问起蒹葭的婚事,衍哥哥这几日都不来了,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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