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每回看到陈知诺吃到嘴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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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诺此刻没有太多精力和林妈解释,很多情她自己都还没有想通想明白,这短短的一段时发生的情太多,多到她根本来不及消化,整脑子都是『乱』『乱』的。

她努力扯了扯唇角,冲林妈笑了笑:“我先回屋休息一下。”

林妈点点头,也没好多说什么。

林妈是守规矩有分寸的人,哪怕主人不,她也来不会『乱』进任何一屋子,『乱』动任何一样不该动的东西,这公寓除了她以外也没别人再来过,因而昨晚陆承骁开的那贴满新闻报纸的房仍旧半敞着,甚至连里头微黄的灯光也依旧亮着。

陈知诺站走廊上犹豫了会儿,还是走了过去。

进门入眼的一切都和昨晚人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改变,依旧布满了照片,那送给陆承骁的那幅画也依旧桌上散得七零八落,除了那u盘不见了踪影,想来时他昨晚送她去医院之前,就已经顺手带走了。

原来无论他尊不尊重她的选择,抑或是她的选择有能是继续保持人现有的关系,他都已经早早做好了不再回来的准备。

几月的蛰伏,他已经拿到了他真正想要的东西,这“”和她,都不是他所意的东西。

陈知诺慢慢地走进去蹲下,将画框的木条捡起来,而后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把那幅画重新装裱起来,几交接处是用钉子拴起来的,画已经有不少年头,钉子也早就生出铁锈,陈知诺没多少力气,拧起来分费劲。

先前和陆承骁一块的时候,别说拧螺丝钉,就连洗水果他都包办,这些一概不让她碰,如今她小小一只蹲地上,和什么赌气一般,卯起劲来,似乎非要自己弄好不。

没有陆承骁,她也一样以,这样的日子她过了多年,怎么能因为几月的功夫就不习惯了呢。

最后似乎是力道用得太猛,没注意好角度,螺丝刀偏了点,划了出去,一瞬,血珠子缓慢地她那白嫩的手掌心冒了出来。

陈知诺盯着那点鲜红出神。

还记得几周前,她专业课要上交一建筑手工模型的作业,陈知诺顶不喜欢这种力活作业,而为了成绩和奖学金,只能硬着头皮好好完成。

那天陆承骁回来得也早,带了她最喜欢的甜点饮料,这小丫头馋,往常这时候听到他回的声音,不论六百多平的哪角落,都会立刻迎到他面前,没等他把东西拿出来,就自己上手搜,他身边缠上好半天。

是那天却不见人影。

陆承骁一时半会儿都有些不习惯,放下东西便公寓里一通找,最后工具屋里找到人的时候,小姑娘蹲地上,盯着一地木板钉子犯愁,愁了一会儿,又老老实实拿起锯子上手。

陈知诺锯了几道,忽瑟缩了一下,抵是锯子的木把手上有根细小的倒刺,没注意便把拇指扎了一下,那时她弄得专心,并没有察觉到陆承骁已经门边看她有一会儿了,她丢掉锯子稍微检查了一番,没出血,问题不,像没人一般。

正要重新拿起锯子继续折腾那几块材料板的时候,陆承骁忽地轻笑了声,小姑娘蹲地上抬起头,见到来人是他,立刻撒手瘪了瘪嘴,举着刚刚刺到的手指头给他看,娇气得不行:“你快看呀,我这都受伤了,特别特别疼。”

那伤口小到他仔细看,都没看出来哪,他要是回来得晚一些,没准连轻微的印子都不见了,而小女孩似乎都是这样,有人宠着心疼着,多少都会娇气些。

陆承骁也惯她,找不到伤口也还是握着她的小嫩手又『揉』又吹的,把戏做足,眼底的笑意就没减过。

陈知诺也知道自己作了那么一点点,不好意地吐了吐舌头,还是特别享受他这般关心备至的重视。

“带了你最喜欢的甜点,吃了就不疼了。”他『揉』了『揉』她脑袋。

小姑娘眼睛放光,高兴得不得了。

最后演变成了她坐工具屋边旁的小沙发上,美滋滋地吃着东西监工,而陆承骁站桌边,将她那『乱』七八糟的模型锯子全盘接手,亲自上阵任劳任怨替她干力活。

男人无奈地笑:“为了那点奖学金,费这么功夫,我平时是穷到你了?”

陈知诺撇撇嘴:“那不一样。”

“拿我做的模型去争奖学金,和我直接把钱打到你账上有什么区别?”他捏了捏她的脸蛋,“省点时带你出去吃好吃的不是更好?”

“本来奖学金的计分里就没手工模型这项目,有同学是老师亲戚,这临时加塞了作业,我这都是自己设计的,你也就是帮我锯锯木板钉几钉子,人都是直接网上买,整设计全是别人的。那叫不公平。”她咽不下这口气。

后来奖学金还是到了那人的手里,人背地里真想搞黑幕,她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那模型最后也不用上交,直到现还摆客厅里。

如今陈知诺盯着那血珠子,忽明白了些,很多东西并不是争取或反抗就会有用,有权有势一手遮天的人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普通人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结果。

她不必怪自己傻,是陆承骁太过强,哪怕当初她幸运地躲开无数巧合,最终依会上了他的钩。

曾经被倒刺轻轻扎了一下便哼哼唧唧求安慰的小姑娘,如今看着手心血珠子一接一不停往外冒,也已经平静得没有了表情,因为没有人会再心疼,她必须得自己坚强。

陈知诺抱着画框出来,习惯『性』走到主卧门前,搭上门把手的时候,手指下意识握紧,半晌没有扭转把手将门打开,停原地发呆。

她记得那天刚刚被陆承骁陈接回来的时候,他确实逗过她,爸爸妈妈恩恩爱爱睡一块,生出来的小孩会更好看。

而说归说,陆承骁还是替她准备了另一卧室,和主卧连,边是同样的格局,仅一墙之隔,墙上开了门,门锁只能她那边反锁。

那时他说:“你那边一上锁,我这边就过不去了,你安心,要是遇到什么需要我的,直接开门过来找我就好。”

她信任他,那锁始至终就没上过,后来成了他轻轻松松耍流氓的通道,想来也是她亲手将自己送到他的坑底。

怪不得别人。

人睡一块之后,那房改成了婴儿房。

陈知诺的童年没有太多美好的回忆,爸爸不疼她,妈妈离开太久,她也已经不太记得拥有妈妈是怎么样的感觉,只知道小到,自己一直渴望着被爱。

因此对于那突如其来的孩子,她震惊慌张到坦接受注入无限的爱意,并没有花太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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