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他的婚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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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迫人的高头大马停在距离谢夫人与王芷怡几步之遥,距离不远不近,谢湛开口的声音亦是恰到好处的不怒自威。

“母亲,我已同父亲说好了,今日晚膳在闻熙堂用。”

谢湛一句话无非是先发制人,告诉谢夫人有事晚些再谈,莫要当着扶萱的面,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关于谢家今日的春宴,他早于先前便有过话,他不参与。方才母亲执意遣人来请,他已是不悦,现在倒是好,这是知晓他不会大张旗鼓带着扶萱出现,会从马厩去后门以便隐蔽外出,她这才特意堵在这条路上,且还带着一位她自作主张去提过亲的外姓女郎。

这番作为是何意,他岂能不知?

要么,是她听得风言风语,刻意前来试探扶萱是否当真失忆;要么,是她被人利用,前来使扶萱堵一堵心。

谢湛心中苦涩一笑,生生歇了下马行礼的心思。

他千方百计呵护在怀的珍宝,失而复得,是多么难能可贵,自己无论如何小心翼翼尤觉不够,偏偏是自个费尽了口舌、多番好言相劝过的母亲,硬要与他作对,要来拆他的台。

好不讽刺。

谢夫人张了张口,在谢湛当前不容置疑的沉肃冷寒面容下,回想起彼时他在闻熙堂不似作伪的那席警告话语,谢夫人本欲出口的话,终是在内心深处,化作一声浅浅的叹息。

他这儿子素来心思深沉,任职大理寺后愈发情绪内敛,常是喜怒不形于色,但往前母子之间尚且还能平心静气地交谈,甚至这才情卓越的儿子还不时肃着个脸,出口的话却直哄人发笑,而现今,随着他官升一级,随着他身前的这位女郎出现,经过几番争论,她竟是恍觉,这一年来,母子之间次次相见皆是争锋相对。

仿若不知不觉中,这儿子对着旁人的那种冷漠疏离,渐渐也扩大到了对着自己。

谢夫人目光复杂地看向马上二人,压着情绪,道了声:“好。”

得了谢夫人的话,谢湛未有片刻拖延,行礼告辞后,踢着马肚去往谢府后门,而后沿着一条隐蔽小道,带扶萱进了宇微山。

王芷怡的温婉笑意瞬间灭了大半,她目视二人共骑离去的背影,手指暗暗往手心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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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三月,芳菲正盛。

行至半道,沉默中,谢湛自顾自开了口:“你昏迷当日,圣人便派魏公公亲临你家,解释过你‘失忆’之事。石清和雪蓉也会每日去一趟,答他们关于你的问话,你在此的一举一动他们皆知。今晨早膳的青团,便是他们命人送来的,还带话说让你安心养病。”

“他们”是谁再是明显不过,扶萱听地手指攥紧马鞍,心里突突乱跳。

不等她平静,谢湛再道:“正如你不知庚贴退还之事,我亦不知‘纳采’一事,事虽已行至‘问名’,但不会再有‘纳吉’。”

这是在说他和王芷怡的婚事。

听闻最后那一句笃定的话,扶萱一个没忍住,开口问:“为何?”

声音里几分急切的韵味被谢湛精准捕捉,他看着身前人竖起的马尾,勾了勾唇角,再次笃定:“卜问的结果只会是不吉。”

扶萱扭头,诧异回看谢湛。

男方问名,是用于卜问,按结果决定成婚与否,宗庙占卜,如得吉卜,才会行到下一步,遣使者向女家报告,称“纳吉”。

他的意思是……他会刻意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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