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缓刑不试一下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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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磕到嘴唇,这时游隼却在想:没对齐。

他没和人亲过,也没明白过来他现在正在亲金恪。脑完全空白,他感觉自己像飘在天上梦游,完全由着本能,嘴巴去找正在引诱他的信息素源头。

他毫无章法地『乱』咬,嘴巴尝到了一点儿血的铁锈味,像刚才他来洗脸的水。

alpha左右下颌骨底下的信息素腺体,连着口腔。

适配度高的信息素能缓解alpha易感期的痛苦,但作为“副作”,这些痛苦会转化为爱-欲。

他啃咬的什么很柔软,游隼含住,又重重地咬了下去。他听见一轻轻的抽气。

这抽气,好像一针兴奋-剂,游隼一下子涌上来一股破坏欲。他扣住这个人的后脖颈,狠狠地掐住他脸颊两边,『逼』迫他张开嘴。

他一口咬上去,他也不知道咬的哪儿。

他听见自己难耐道:“张嘴……给信息素。”

“不可以。”他感觉自己的手腕擒住,有人在他嘴唇上轻轻印了一下,“信息素过量会导致你来热期。除非你想和在这里做。”

做什么?

游隼脑完全不顶了。

他茫然道:“不能做么?”

他听见一笑:“等你醒了后再问吧。”

易感期的那股『潮』热、心悸和躁郁症一样的狂躁开始消停了,游隼感觉舒服了一些,但与同时,他好像也感觉到了一种隐秘的……

脑如同一片刚洪灾冲刷过的灾区,暂时还没重建起来。

游隼想把手挣开,却没挣出来。手腕攥住的隐隐疼痛,也似乎在潜意识里提醒他挣不开的,只会越挣扎越疼。

他不动了,只低下头,凑过头去嗅了嗅金恪的脖颈。

接着往下,他的鼻尖蹭到金恪喉结上。

接着到锁骨,隔着平滑的衬衫布料。金恪的胸膛在起伏,起伏慢慢变快。

金恪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游隼抬眉看了他一眼。一个没有理智的alpha的无意识动作。

游隼又低回头,全心全意地嗅了嗅。

游隼感觉自己有一只手一下子松开了。

不过他也没『乱』动,手还没有鼻子好,他只想找信息素。上面试过了,路不通。

一路向下。

游隼半蹲了下去。但他还没蹲下去,手腕一阵疼痛,一股扯着他,猛地把他拉了起来。

“阿隼,别『乱』动。”

这人温和地笑了笑,可这次听着有些狼狈:“等车过来,们去医院。”

-

游隼忘了自己怎么倒腾到车上的了。

车门轻轻关上,一只手搭在他额头上。他听见:“还没有退烧。”

游隼感觉一阵热一阵冷,了个寒颤,坐他旁边的人顿了顿,问道:“你很冷么?”

他听见这个人吩咐司机关了空调,他身上披过来一件外套。低头闻了闻,却好像……没有信息素的味道。

游隼觉冷厉害,那地方……却又抬头抬厉害。

他循着直觉,抓住了给他披外套的人的手腕。他抓过来闻了闻,这个人不动了。

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味道。

但……还不够。

游隼嘴唇碰了一下,一触即分,又『舔』了『舔』嘴唇:“好少。”

他双眼聚焦聚了半天,还聚不起,散地看着这个人的方向:“你还有么?”

他去勾住了这个人的脖子,到处嗅嗅,求情似的问:“给一点儿呗?”

游隼也感觉自己在烧,眼皮沉不行。他闪过一个念头:这次好像真感冒了。

高烧、刚有所缓解的易感期、因为易感期缓解带来的情热掺杂在一起,游隼觉脑子热要爆炸了。连他抓着的这只手,对他来说冷的。

光滑的装面料上挟着冷意。

游隼抱了过去。

他扭过头,又贴着金恪脖颈嗅嗅。

金恪的手来抓他,游隼无意碰到他手心,『摸』到了一点湿漉漉的汗。他看见金恪鼻尖也渗出一层薄汗。

金恪拉住他手臂,尽量拉开距离。

他意味不明道:“游隼,你能认出谁么?”

游隼又凑过去嗅了嗅,『逼』金恪又按住了他后脖颈。

游隼模糊地想:这张脸怎么可能不认识?

他说:“金恪啊。”

金恪的手好像一下子松了,带着某种游少爷现在要脑子清醒,就能觉出来的纵容意味。两个alpha本来从不可能出现“纵容关系”。

游隼的脑极度散,分钟里,他感觉自己好像把这辈子无关紧要的事儿回想了一遍。仿佛人生走马灯,不过想起一件忘一件。

他微微停顿在新想起的一件事儿上。

他人也跟着一块停顿了片刻。

游少爷一下子掀了披在身上的金恪外套,很兴高采烈道:“看,不?”

金恪也停顿了片刻。

“不说好了要比一比么?”游少爷道,“说话算数,来吧。”

他看见金恪『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你现在最好不要急着做一些等你退烧了,会后悔的事。”

游少爷完全没听进去。

他前觉不能比,就觉这么比比也比不出什么,要就为了比比一起那啥,未免也太恶心了。

但现在,好机会啊。

游少爷瞧着他:“兄弟,看看你的。”

“……”

“你先还先,还咱俩一块儿?”他皱眉想了会儿,眉头又舒开,“今天,实说话。”

“……”

游隼记的最后一件事儿,金恪反剪了他两只手,他坐不稳,跌在金恪肩膀上,金恪腾出一只手,遮住了他眼睛。

他听见金恪低哑道:“别这样,先睡一会儿吧。”

-

游隼睁开眼时,又闭上了眼。

过了会儿,他轻车熟路地从床上翻起来,拱上拖鞋去窗边看了眼。

这在医院,病房,这间病房在二楼。

从二楼窗户到楼底,目测有六七米。但有外窗台,要他抓着二楼外窗台,往下跳到一楼的外窗台,百分百可以无伤下楼。他很灵活。

游隼刚去套上自己那件沾满了灰的装外套,没等穿上鞋,他敏锐地听见门外有脚步,啪嗒啪嗒地正向这间病房走过来。

门把手转动。

游隼一下子蹬开鞋,脱了外套,内衬朝下,投球似的把外套正投到步外的立式衣架上,接着猛地窜起,原地起跳,径直跳到床上。

护士推开门时,看见病人正躺在床上,还没醒。

不过倒不老实,子蹬『乱』七八糟的。

疑『惑』地自言自语道:“刚才什么响?”又咦了,“谁进来把鞋给弄『乱』了?”

重新过去把鞋给放好,和对讲机道:“嗯……病人的退烧针已经了,体温正常,镇定剂抗『药』『性』检测也做了,血检结出了吗?哦,好的,知道了。”

讲完话,刚好看见病人醒了,慢慢坐起来。

热情道:“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游隼不动『色』道:“退烧了?”

“哦,”接着护士把刚才和对讲机说过的内容致又和游隼说了一遍,“已经过退烧针了,烧的主要原因风寒感冒,现在天热,平常不要贪凉。”又递给游隼一支电子体温计,“再测一遍体温……不过也有易感期的缘故。”

顿了顿,不太确定地问:“请问送你来医院的那位……你的伴侣么?”

游隼想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想了想,觉最好别问。

他把体温计递回给护士:“那他现在回去了?”

“怎么会,”护士惊讶道,“他在休息室等你呢!”

“……”

游隼心想:

杀,了,他,吧。

世界上有比抱着一个同『性』喊老婆更尴尬的事吗?

半夜把自己绑起来的时候他给撞见了。

那世界上有比像个变态一样,把自己绑起来的时候人撞见更尴尬的事吗?

把兄弟的嘴给啃了。

可能自然怕alpha一过易感期,就对自己的omega翻脸不认人,所以赐予了alpha无论在易感期生什么,能记清清楚楚的本能。

而游少爷,既没有omega,也没有能拿来说“对不起忘了”的借口。

游隼不想回想细节。

他顿了顿:“休息室在哪儿?”

护士姐姐把笔放进口袋,服务态度很好:“哦,带你去吧。”从衣架上取下外套,“游先生,要穿上外套吗?”

“……”

休息室就在二楼走廊尽头。

等护士走了,游隼多在门口磨蹭了会儿。

他心想:等他一进去,立马九十度角给金恪鞠躬说对不起。

这他第次进医院了?

每次和金恪一起,他俩来医院的频率,比孕『妇』产检勤快。

但他又想:万一金恪不原谅他呢?

接着他又想:他把金恪啃了,还不因为金恪跟过来搞他。金恪又不不知道,他一闻他的信息素就要出问题。

按照军事法庭条例,他俩属于同级战犯。

在劝好金恪前,游少爷已经率先把自己劝好了。

于他推门进去——这间房与其说休息室,不如说备的办公室。一张宽木办公桌,张皮沙,一排木书柜,盆精心浇养的绿箩,颇为明亮宽敞。

金恪坐在转椅中微微转过身来。

桌对面的,上次给游隼开检查单的那个ao生殖科主任,名片上印着宋武。

这次宋武起身和游隼握了握手:“游先生,又见面了。”

游隼静了静:“您好,记……这不同一家医院吧?”

“哦,”主任笑道,“这第四分院,从主院过来的。金先生的个人健康状况,由完全负责。”

他指了指金恪旁边的椅子:“请坐。”

“……”游隼觑了旁边一眼,金恪嘴角破了。

他顿了顿:“金恪,伤很严重么?”

宋武反应了会儿,恍然道:“没有,不因为这件事赶过来的,金先生没有什么问题。”他推过一份检查单,“你这段时间过不怎么安宁吧?一直在易感期?”

游隼『舔』『舔』嘴唇,看了眼金恪。

金恪笑了下,利落地把服搭到臂弯,从转椅中起身,体贴道:“先出去一会儿。”

宋武似乎还有话要说,但看了看游隼,又停住了。

游隼『揉』了『揉』眉心,有点儿疲倦道:“确实……不太正常。跟你说的差不多吧。”

宋武问:“你一直有信息素失调的『毛』病吗?”

游隼嗯了。

宋武想了想,继续道:“简单来说,这个『毛』病的症结在于信息素旺盛,造成累积。很多年轻alpha有这个『毛』病……有个生理常识:第一次诱出热期的alpha,会在后一个月到个月内,信息素的分泌水平增高倍甚至十倍。”

他看向游隼:“这个你知道吗?”

游隼紧皱起眉头:“好像,听说过。”

宋武松了口气。这件事不再从头解释,做生理常识科普。

他道:“除非引起这个alpha热期的刚好他/的配偶,不然这些alpha要在接下来个月内注『射』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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