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注定被舍弃的小废物（5）荷花灯。（……（1 / 2）

苏明绣默念几遍清心诀,忽略归眠洒在自己下颌处气息，面无表将人在莲叶上扶正，音里带了灵力,毫无阻碍传入方脑海中：

“我将无剑诀心法传授于你，接下来我念每一个字,你须用心记住……”

小徒弟竭力从这丰沛灵雾里睁开眼睛，呼出每一口浊气都带热度,与周身浮起冷雾纠缠在一起，一时间，凝在她面颊、下颌处水滴密集了些。

而后，随她每一回眨眼、出，那细细密密水珠就啪嗒啪嗒掉在身下莲叶上,零碎水在寂静灵玉山顶回响，引人遐思。

在她身后、以手掌抵她后背苏明绣这动静充耳闻,传授她心法同时，将空气中这些冷冽灵雾都吸收进身体里,又尽数通过掌心传入方体内。

归眠现在道行是炼气,严格意义上还算得修界中人,因炼气仅仅是锻体、将灵力覆盖肌肤强化，凡间若有那铁匠、练武者、行军之人，通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锻炼，同能锻炼到这个境界。

唯有筑基，才算是开大道之。

这筑基,仅要将灵力引入体内,最重要是要将它引入识海中，借由灵力冲刷识海，再按心法示,引灵气行遍周身十二经脉、奇经八脉，最终储于丹田处，如此长久修炼，使识海稳固、筋脉拓宽、丹田储气，才能继续向上。

苏明绣想做，就是借这灵池力量，试将外界游离灵力以归眠能吸收方式，渐渐输入她体内，借以冲刷识海混沌之气——

只要这法子能成，别说是三个月，按照主角定律，归眠或许本月内就能筑基成功。

系统猜到她想法，在她脑海中冷笑了一。

很快。

苏明绣就感觉到，自己引入归眠识海内第一股灵气，竟被她识海内那团混沌毫讲究吞纳，但身小姑娘周身却没有任何变化。

就像……那团混沌之气，连接了另一处苍穹，将她输入灵气直接转移了似。

太怪了。

归眠还在努力坐直，一字一顿、认真复述她刚才传授自己心法，灵气经过体内经脉，入了识海便断，连一个周天都转完，可小姑娘似早已习惯这个境，丝毫动，坚持一遍遍照做、再一遍遍失败。

见她如此，苏明绣凝神片刻，而后整池灵雾都有感一般，原本只漫无目流动、现下却齐齐朝两人方向涌来，连带那一袭灰黑水墨『色』法衣都犹如狂风吹拂般舞动。

苏明绣将灵力吸收速度提升到极致，紧贴在归眠后背手心甚至泛起淡蓝光——

她仍十分谨慎，想法看似疯狂，求证时却很小心，生怕自己现在境界能有灵力给归眠识海造成负担，预备只要归眠识海混沌之气消散几许，她就将灵力全部收回。

可这远超筑基弟子需、甚至超过金丹期灵力输入，在碰到那混沌气息时，非但见它后退，反而像是激怒了什么蛰伏猛兽似，原本只被动将灵力吸入灰雾，而今张牙舞爪朝苏明绣注入灵力而来。

眨眼间，送至归眠识海中那浩渺如江湖灵力，就被这灰雾尽数吞没。

这还算。

原本仅盘踞在识海里灰雾，如同从沉睡中被唤醒，而今知餍足朝灵力输送方一路探去……

“噗！”

多时，苏明绣吐出一口鲜血。

这动静将归眠从心法运行中唤醒，她茫然转过身，看捂住心口，薄唇边徒留一片艳红痕迹女人，睁大眼睛呆呆叫了：

“师尊……”

她指苏明绣唇边痕迹，“血……您受伤了。”

苏明绣压住喉头腥甜，看向她眼神禁暗了暗，想到刚才在归眠识海被那团灰雾纠缠、将自己体内原有灵力也都霸道夺去场景，由猜到，这次女主角怕是有隐藏身份。

她以手背擦去自己唇畔红，咳了咳，低说：“无事。”

只过是体内灵力一时枯竭，导致压住天雷暗伤，体内旧伤作而已。

系统终于见她吃瘪，禁在她脑海中大笑出，疯狂哈哈哈吵得苏明绣头疼，就在她算屏蔽识海里动静时，系统终于停下，慢悠悠说道：

【恭喜你，任务还没开始做，已经开始提体验失败惩罚了。】

说完，仿佛猜到苏明绣会回答，它又自顾自往下接，【你真很奇怪，既想要完成任务、修补神魂，又总是任务生出反抗之心，好像总担心我谋害主角一——说白了，这些小世界里主角，也过是恰好跟你曾经有过一点意人长得像而已，你何必了她做到这步？】

【再说，我记得你与那人……也过是一段『露』水姻缘。】

听它提醒，苏明绣知是被筋骨里痛折磨还是怎么，眼竟浮现出很久以那张面容来，其实关于那个人，她记得已经是很清楚了。

甚至连如何动心理由，都变得模糊。

记得多，反而是上个世界与余映岚点点滴滴深刻，她甚至自禁想，余映岚再小一些，是是就和现在归眠一？

想了想，又觉得像——余映岚是装乖，但归眠，是真乖。

明明知人类七六欲，被别有用心师父带来剑宗，管捡管养，却偏偏长得很好，甚至比凡尘里大部分人还要善良，若是好好引导，以后肯定会是很优秀苗子。

既是主角，平安和乐过一生多好，何偏要磨砺？

苏明绣垂眼睛，见到衣袖上沾染血迹，在脑海中回答系统：【既然觉得是了她好，又何必给我下达任务同时生怕我起恻隐之心，以失败惩罚要挟我？】

系统愤愤道，【因你太叛逆！】

她“哦”了一，同系统道：【行，你现在将未来世界线剧都开放给我，让我看看她以后过都是什么好日子，若我认可，你以后也用费劲下这些小任务，我直接配合你走完全部剧，达成双赢，你看如何？】

【……】沉默了会儿，系统拒绝道：【行。】

谈判失败。

苏明绣就知道它没安好心，指定又给归眠挖了什么坑，想到上个世界余映岚也从一开始乖巧模，到后来她完成最终任务后那副黑化边缘来回蹦跳子，再看眼这个可可爱爱小徒弟——

她忽然低低说了一句：

“成什么人，拥有什么命运，该由她们自己来决定。”

归眠正在紧张她伤，看师尊只安静坐在这池子里，既吸收灵气、也去找那苦苦『药』来喝了疗伤，本还在犹豫要要出提醒，而今听到她自言自语话，左右看了看，茫然附和一：

“啊？”

苏明绣抬起头，点漆如墨双眸看进她眼睛里，唇牵出很浅弧度，轻问面小徒弟：“归眠，你想像其他人一般有七六欲吗？”

“我……”归眠看她双眸，其实知道自己应当怎么回答，但这一刻，仿佛冥冥中有一股力道压她点下脑袋，于是她一低头、抬起后又再点了点，愣愣点了好几下，又说：“我想。”

“那你想成仙么？”苏明绣又问。

成仙？

其实从被捡回剑山，一路磕磕绊绊长到现在，归眠从未想过成仙问题，她就像是一面镜子，映出别弟子日日去闻道台练剑，她就也找了一把剑，仿他们一招一式，跟练；其他弟子多么多么推崇自己师尊，她也有学，在苏明绣跟礼貌又听话。

以教她道理多是首徒琼英，长久听方教导，以归眠最像琼英。

但现在师尊开始教导她，她就认真映面这人，想了会儿，出问：“成仙，就是像师尊一么？”

她说：“那我想成仙。”

苏明绣被她这副看似在思考，其实什么都没想明白模逗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就想像我一？”

归眠本想顺她问题问，那师尊是什么人？

可话到了嘴边，看见这张如灵玉山一终年化冰雪面庞『露』出笑容，她眼神呆滞一刹，出口话莫变成了“师尊笑起来子……”

“嗯？”

小姑娘却忘了词，目光漫无目『乱』飘，等抬头看到被这寒气影响，变成灰蓝『色』灵玉山天空，她灵光乍现，一拍手掌，出道：

“像天上星星！”

有温柔音在耳边响起，“如果你曾经摘过天上最亮那颗星星，你眼里还能看到其他星星散光芒吗？”

说话人模逐渐和面这张稚嫩面孔重合。

苏明绣恍惚刹那，乍然敛了神『色』，音是未有冷漠：

“你看错了。”

她说：“白天哪来星星？”

归眠愣愣点头，欲要开口补充说是昨晚星星，又想跟苏明绣描述那颗星星有多么闪亮，但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苏明绣乍然起身动静断。

灵池里水被她惊动，连带哗啦啦落下，无数水滴溅落，将莲叶得噼啪作响，小姑娘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等一切重归寂静后，呆坐在莲叶上人睁开眼睛，已经见到另一道身影。

只一道传音远远落入她脑海中：

“去百草堂找天南星长老，就说我旧伤作，劳烦她我配一些『药』送来。”

“这几日你自行修炼。”

-

“归眠？”

一刻钟后，百草堂。

归眠坐在台阶边，看身旁草丛里几只蚂蚁搬小半粒灵稻米，觑见远处蚂蚁洞，抬手刚把那小半粒米捏起来放在洞边，就听见身旁落下一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