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注定被舍弃的小废物(20)“饱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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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在更深处。”

苏明绣在这几十年间,不断拓宽自己的识海,想知道系统与自己的绑定式,但很可惜,她的修行能止步大乘——

假如时间足够,或许她能够再次渡劫,借着天雷淬体的机会,就能彻底知晓系统究竟寄存于自己体内何处。

而今,她带着归眠往自己识海更深处看去,但那些地,比归眠的混沌本体更难看透。

归眠很认真地往那边看去,像是记住苏明绣这识海的模样,苏明绣在她的耳边很轻地说,“你有八十天的时间,来这里找你想的答案。”

她倏然转过来,“为何是八十日?”

苏明绣想到自己时刻能看见的那个倒计时,话到了嘴边,却碍于系统的禁制,不能吐『露』出更,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同样被归眠映在眼中。

“好。”

归眠轻声说,“这是我后一次相信您,师尊。”

她重新叫回这个称呼,恍然间苏明绣有种自己那天真徒弟又回归的感觉,她眉目敛着笑,凑到姑娘耳边,低声道:

“别叫师尊。”

她的声音轻的像羽『毛』,“我会兴奋。”

“……”

归眠霎时间僵在原地。

她这一动不动的乖巧样子,让人更想欺负。苏明绣好不容易忍下的冲动又翻滚上来,为了不让徒弟再哭,她能将对的神识送出识海外,放孩儿自由。

灰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苏明绣的体内撤出,回到归眠的体里时,她的耳朵在黑暗中变得通红。

“咦?”

山洞里响起很轻的一道回音。

这漆黑的山洞,并不能影响两人视物,苏明绣将她通红的耳廓看得清清楚楚,发出声音之后,见到归眠不太自在,她心知不能将人逗得太过火,随意转了个话题:

“我以为你会将我的灵都吸走。”

毕竟以前归眠是释放出本体,就会不可自抑地将所有东西都掠夺。

想到变得这样有自控。

归眠转过脑袋,心道谁你的灵,嘴唇也跟着动了动,但终究把话说出来,反而是安静了会儿,又挑起个话题问道:

“那莲花里的……另一个和我长得像的女人,又是谁?”

苏明绣沉『吟』了会儿。

“嗯……你的前世?”

“!”

归眠瞪着她,“我有前世!”

被瞪着的水墨衫女人试着换一种说法,可惜还出口,又被对再次抢先,“即便有……那便是说明,你爱的是我的前世,而非我,对吗?”

“倒也不全是。”

“哦?师尊莫非是兼爱?”

“……”

来了。

又开始死亡问答了。

苏明绣猜测这是她有拥有上个世界的记忆。这时,不论是回答更爱前这个,还是回答爱上一个,还是都爱,都像是渣男发言,好的办法就是——

解决提出问题的那个人。

于是红『色』衣襟被拽住,一拉一扯间,两人的唇重又碰到了一起。

“你接着问,”喟然的语里含着促狭的笑意,“我看你还能问出几句来。”

“……!”

归眠本能想推开她,可惜有些碎裂的盔甲想重新披上,实在有些不从心,抵在对衣裳上的掌心,在推拒之间徘徊,终惊得那衣衫上的符箓比划都仿佛不忍再被她摇摆的心绪影响,自顾自往边上挪,留给归眠一片被『揉』皱的空白。

她当然能再问出任何一句话。

-

天光大亮时。

魔域行军帐。

模样清纯干净的人站在王座旁,妖异的红衣是帐内美的景『色』,但本该由她坐的王座,却被一个『色』清冷、质纤尘不染的人占领。

附近都是红与黑环绕的妖魔鬼怪,周围更是黑『色』魔冲天,在这股势环绕中,便显得这抹白相当格格不入。

所有妖魔的目光都凝聚在这里。

偏偏归眠好似察觉不到,兀自往下问,“近日南境、北境情况如何?”

一时间人吭声。

她的目光便扫向那边的魔将,眉轻轻一扬,仿佛不知对是经历了什么战斗,怎么在一夜之间就变了哑巴。

狐九轻声咳了咳,提醒道,“魔域诸事,恐怕不便让修者知晓。”

就差明晃晃地问归眠为什么带这么大个『奸』-细坐在这里。

在说完之后,不少憋了许久的魔将出声附议,其中不乏说得难听的,“少主,进这议事王帐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带上的。”

归眠神『色』微动。

谁也看见她是怎么动作的,垂在侧的左手抬起时,掌心竟已握住一根黑『色』的线,黑线很快在她手中凝聚一柄无法透光的黑刃。

黑刃的另一端有纤细的线,直直连接在说话者的上。

在座的见到这黑线都是一怔,狐九率先开口,“少主!”

的语调格外着急,可惜比不过归眠的手快,仅是指尖微动,那刀刃就朝对脖颈劈砍而去——

呲。

血『液』溅在近的魔将脸上。

一时间,帐内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归眠松开掌心,黑刃消失,眉目间的嫌恶却显『露』出来,好似一朵娇贵的白莲见到自己花瓣上沾染淤泥,她轻轻甩了甩手心。

“好脏。”

浓重得像是再也洗不干净的欲望,真脏。

话才落下,一张带着淡淡香味的手帕就覆上她的手心,归眠怔了下,竟下意识地将手往后缩了缩,却被苏明绣捉住手腕,轻声启唇:

“别动。”

其实归眠这样说,是一种情绪发泄,她在魔域待了那么久,手上什么样的血沾过,可有苏明绣将她的话当了真,拿那么干净的手帕给她擦。

……她哪里值得?

苏明绣眼帘微抬,细微笑意爬上唇角,语里仍有导的意味,“马上到午餐时辰,手确实擦干净才行。”

于是整个议事王帐里的魔族,都在看这位大乘修士,给大家示范如何将手里里外外擦得干净。

们也不敢说,也不敢再问。

毕竟抗议的那个,尸体都还凉。

诡异的氛维持到苏明绣收起手帕,归眠飞快将手收回,背在后,环顾周围一圈,感觉谁都碍眼,于是扯了下师尊的衣袖,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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