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落魄小姐的复仇对象(3)(1 / 2)
她起身望向不远处正走来的晋源,悠悠道:“那便把这个消息告诉晋源,让他在钱富虎那里立上一大功。”
钱富虎不是爱财吗,那我便送他一份大的,至于能不能啃得下去,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牧枝枝呼了口气,站起身来。
让他们黑吃黑去吧,反正都不是什么好鸟。
他们两败俱伤才更加让人喜闻乐见呢。
“源哥哥,你回来了。”
晋源最近几日都在外面奔波,心里一直挂念着赵盈盈,整日里担惊受怕的,生怕钱富虎或者旁的什么人来院子里发现了他的小娇娇。
看到牧枝枝平安无事,见到他还会主动相迎的模样,晋源心底涌过一股暖流。
有人在家里等候他的感觉真好。
“盈盈,”晋源大步向前,将牧枝枝抱在怀里,喟叹道,“我想你了,好想。”
牧枝枝靠在他的肩头没有说话。
可以的话,她也想和晋源好好的渡过她在这里的时光,但可惜……
“源哥哥,你父亲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她话一出口,就感觉到正抱着她的男人,身体顿时僵住了。
晋源抿唇,满心的暖意慢慢变冷。
他每每回来,盈盈问的都是他父亲的事情,好像在她的身边,已经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让她为之操心了。
不得不承认,时间久了,他也觉得心痛。
晋源松开牧枝枝,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意,“盈盈,我都好久没回来了,你都不问问我最近发生了些什么,或者路上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只要你想听,我都会给你讲的。”
可惜,他的盈盈并没有表露一丝一毫的期待,依旧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源哥哥,你是不是……不想帮我。”牧枝枝咬着下唇,漠然问道。
对上她失望的目光,晋源用力咬了下内腮,让自己冷静下来。
盈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哪还有什么心思和他谈情说爱,肯定一心只想着为父申冤,为亲族报仇。
不能这么逼她了。
“盈盈,我在查,只是……”晋源说着,感到难堪地低下头,低声道,“你也知道,我父亲他一直不重用我,许多的事情,我现在都接触不到……”
怕牧枝枝更加失望,晋源又猛地抬头向她保证。
“盈盈,我一定会尽快地让我父亲满意的,你再等等我,好吗?”
晋源一直都记得牧枝枝说的,要去找别人帮忙的事情,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可是,他怎么能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他绝不会再放开她!
牧枝枝双目含情地和他对视片刻后,点了点头。
“源哥哥,盈盈信你。”
她面上不显,可心知时候到了。
夜晚降临。
牧枝枝给自己画了个淡妆,又将早早让桃叶备下的女儿红拿了出来。
另一侧的晋源刚歇下,还未睡去,就听见门被人敲响。
“谁?”
随即门外响起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源哥哥,是我,盈盈。”
晋源愣了愣。
这么晚了,盈盈怎么会来他的房间。
“源哥哥?”
容不得他多想,晋源立刻起身,拿起一旁挂着的长衫披在身上。
他打开门,只见牧枝枝一身浅色纱裙立于门口,一头及腰的黑发并未束起,衬着她的肌肤在月下更加莹白。
“盈盈……”
牧枝枝轻抬指尖,将晋源往屋子里推,“源哥哥好久才回来一次,盈盈之前发现了一壶好酒,一直想等着你回来喝,今日是怎么也忍不住了,所以……”
她眼带羞涩的快速看了晋源一眼,而后又垂下,睫毛轻颤,“源哥哥,盈盈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不用牧枝枝多做解释,晋源此时鼻息间也已经闻到了酒香,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脂粉味儿……
晋源眸子暗了暗。
是盈盈身上的味道。
牧枝枝将备好的酒杯一一摆好,回头见晋源还站着,不禁娇嗔道,“源哥哥,你这是不愿和盈盈一同饮酒吗?是……在为白天的事情与我置气?”
听见牧枝枝这般说,晋源一直压在心底那块石头,这才落地。
他就知道,盈盈是不忍心那么对他的。
晋源爽朗大笑,落座于牧枝枝的对面,“好,我来尝尝是什么好酒,能让盈盈你如此贪杯。”说着,便不假思索地一饮而尽。
酒香扑鼻,入口味道醇厚。
“这是……女儿红?”
“正是,源哥哥答对了。”牧枝枝点头,继续往他的杯子里倒酒,“儿时父亲曾说过,他在院子里为我藏了几坛子的好酒,我一直记着呢,只可惜……”
牧枝枝眼带怀念,垂首小口抿了一口后才苦笑道:“酒是极好的,但取它的……却不是当日埋下它们的人了。”
一旁的晋源听着牧枝枝每说一句,就不停地给自己灌酒,不一会儿,大半的酒都入了他一人的肚子里。
晋源平时并不贪酒,如今喝了那么多,连酒杯都差点拿不稳了。
“对了,源哥哥,我近日忽然想起一件事。”
“嗯?”晋源眼神有些涣散地看向牧枝枝,好奇地问道,“盈盈想起了何事?关于你父亲的吗。”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赵盈盈几乎是三句不离她的父亲,他都有些嫉妒了。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
“呀,源哥哥怎么猜中了?”
只见牧枝枝四处打量了下,慢慢地凑近了他,“源哥哥,我想起我父亲曾经跟我说过的一件事了,事关一份名单。”
名单?!
闻言,晋源的酒立刻清醒了大半,他急促地抓住了牧枝枝的手腕,炽热地看着她,“什么名单?”
“具体的我记得不太清楚了,我记得当时父亲提了一句,好像是一个盐商,他的手里有这些年和他有过生意往来的所有人的名字与钱款去向的记录,我记得……”牧枝枝歪着头,一副天真的模样,“当时父亲特别重视这件事呢,派了好几拨的人去调查,可是,那些人都没有回来。”
晋源听完,若有所思地转着手里的空酒杯。
盐商……
能让赵邈如此重视的盐商只有那个人。
盈盈是不知,可是他是知道那个盐商的。
而且,听闻他以做寿的名义,运了一大船的贺礼。
即使他和赵邈的那笔赃款没有任何关联,可那个人的产业却一直是父亲眼中的一块大肉,若他能帮父亲拿到……
晋源眼中闪过势在必行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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