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反转(1 / 2)
“将我活埋的人是你,面对暗黑和窒息慢慢逼来,我无奈答应指控太子。”她朝皇上磕了头,眼泪一滚,“太子受伤的那夜,我去给王爷送夜宵,亲耳听到他说太子迟早要对付他,他要先下手为强。。”
云暖失魂落魄地瘫软在地,手上没有证据,现在唯一的证人却一口咬定是被她所逼。
皇上瞬间暴怒,猛拍桌子。
“云暖,事已至此,你可心服口服?”
云暖只看着宁溪,眼里最后的一点光散去,剩下的都是决绝。
“王爷是无辜的。”
这句话像是说给皇上听,也像是为唤醒宁溪的良心做最后的努力。
可对于宁溪来说,这种努力可笑至极。
没有证据的人说无辜,就是强词夺理,死不认错。
皇上闭了闭眼,又转向太子,“朕首先是个国君,其次才是你们的父皇,虽然朕不愿意看你们兄弟相残,却不得不先考量国之根本,现在老七做出这等大逆不道,无法无天之事,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秦煜拱手垂眸,眼里尽是杀气,如何处置?当然是先杀之而后快。
“儿臣知道父皇为难,七弟伤我,我作为兄长当忍让,但是身为太子,此事不以律处置,怕有效仿者。”
既然父皇都说先国后家,先君臣后兄弟,那他就不客气了。
秦湛犯下种种罪行,依律当斩!
“这件事儿臣不希望牵扯更多的人,闹的满城风雨,有失皇家颜面。”
言外之意,只要杀了秦湛就行。
秦煜说的好听,一句淡淡的‘依律处置’便给秦湛定了死罪。
可见这人心思歹毒,一点都不顾念兄弟之情。
云暖做最后的努力,不知道是为秦湛博得一线生机,还是别的原因。
“皇上。王爷身受重伤,民女所做的事与他无关,请皇上从轻处罚。”
皇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力地靠向椅背。
大殿内陷入一片死寂。
跪着的,站着的,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赵公公凑到皇上面前,提醒了一句,“皇上,晋王殿下......”
该如何处置,被他吞进肚子,他只是看大家等不到结果,心里着急。
但是作为太监,他是不能干政的。
皇上坐直,声音有力,“赵玖,拟旨。”
秦煜一颗心终于放下了,秦湛死定了。这次不拌倒他后患无穷。
现在,父皇应该下定决心将他抓回,或斩首示众以儆效尤,或送去大理寺狠狠审一审,将他幕后的支持者统统揪出来一网打尽。
他目光又落在云暖身上,眼里都是嘲讽,真是个蠢不可及的女人。
秦煜心口的气流送出,抬眼望着父皇,等着他下旨。
赵公公上前听旨。
“传朕旨意,太子失德,即日起撤去协理朝政之权,禁足东宫。将宫外太子府所有权收回,东宫人等不准随意出入。”
“晋王蒙受冤屈,却为了国家颜面,兄弟之情隐忍不发,委屈求全,实属难得,即刻恢复一切职权,赐号‘武安大将军’。晋王妃勇敢有当担,不怕生死,不畏艰难为夫洗刷冤情,封为温淑郡主,赐姓‘秦’改名‘碧染’。”
秦煜:“........”
宁溪:“........”
两人已经完全呆傻,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赵玖将皇上的旨意重新复述一遍,他们才惊慌失措,不明所以。
只有云暖不慌不忙磕头谢恩。那淡定的神态和刚刚失魂落魄的绝望模样截然相反。
到底怎么回事?
秦煜的胜利气势已然消失殆尽。
他猛地跪下来,头重重磕在地上,“明明是七弟他.....父皇为何....儿臣不明白。”
宁溪也不明白,脸色吓的灰白。明明秦湛已经无法翻身,为什么倒霉的是他?
一定是搞错了。
皇上走下位置,来到太子面前,俯视他良久。
“不明白还是装糊涂?若不是晋王妃替你求情,你以为朕会这么轻易饶了你?!不思进取,结党营私,残害兄弟,桩桩件件,好生回去反省。”
秦煜愣住。
片刻后晃过神抱住皇上的腿,一股脑将事情全交代了。
“父皇饶了儿臣,儿臣只是听信别人的挑拨才犯下大错。那日夜里宁溪那个贱人让陈贵将匕首和玉佩交给儿臣,说秦湛,哦不,七弟要对儿臣下手,儿臣一时心急才听了陈贵的建议,自残嫁祸给七弟……”
他哭的稀里哗啦,将所有责任推给陈贵和宁溪。
皇上怒不可遏,一脚将他踹翻,“呵,感情老七身边都是你的人?”
秦煜坐在地上抽泣,不敢说话。
云暖接句:“王爷带去西山的人都是极信任的,别人我不知道,陈贵跟着王爷十多年……武将终究是武将,与敌人光明正大的对抗,心思缜密,一旦涉及亲情,就容易迷眼。”
这话戳痛了皇上的心,因为他最崇敬的兄长就是武将,最后惨死在最信任的人手上……
某些人看起来聪明绝顶,实际上很单纯。
他指着秦煜,“以后你若再敢动残害兄弟的心思,别怪朕废了你。哼!”
宁溪一句话不敢说,希望皇上会忘记她的存在。
只是她终究难逃一死。
皇上经过她时,嫌弃的跟闻了狗屎一样。
“宁氏绑了送去乱葬岗。”
这等于她要被狼群活生生撕了吃掉。
说完片刻不留,离开大殿。
空荡荡的大殿只剩下云暖宁溪秦煜。
宁溪不明白,想抓住云暖的裙角,被她甩开。
“为什么,云暖,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你已经无法翻身,为什么会这样?”
她哭的撕心裂肺。
秦煜也不明白。
云暖目视前方,从袖口拿出一个信封,抽出里面的十几封书信扔在秦煜面前。
秦煜颤抖着手一封一封打开信件,脸色渐渐死灰,看到最后一封信时,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你,你怎么会?”
宁溪一看也爬过来,慌忙拿出信件一看,也彻底变了脸色。
“这些书信我不是已经给了太子,怎么会在你手上?”
一定是假的,都是假的。
“你这个贱人给皇上喝了什么迷魂汤?”
云暖哼笑一声,“真的假的问问太子殿下不就清楚了?”
宁溪目光探寻地看向太子。
秦煜闭眼,擦去嘴角的鲜血,虽无言语,却已经给出答案。原来他昨晚烧掉的书信是假的,真的也许早就被秦湛截获,并替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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