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绕指卫七的头发,很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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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发丝自肩头垂落,虞灵犀保持着躬身的姿势,身上勾勒着明丽的灯影。

一礼,是应该还的。

前世活得战战兢兢,一度以为宁殷的存在比恶鬼更可怕。可令人讽刺的是,重后的阴谋算计接踵而至,前世在摄政王府的两年竟是难得的“太平”。

比恶鬼更可怕的,永远是人心。

或许前世宁殷样的真疯子,远比伪君子要坦『荡』得多。

顺着袖袍的缝隙垂眼望去,依稀可见那双鹿皮革靴停在的面前,许久有动静。

可虞灵犀感受到,他微凉的视线就飘飘落在自己肩头,试探且考究。

静静地等着。

直到白皙有力的指节搭在包扎着绷带的掌上,轻而不容反抗,压下了拢袖齐眉的。

“小姐是主,我是仆,何需向我道谢。”

宁殷稍稍弯腰,凑过来的眼睛了的冷淡肃杀,取而代之的是些许看不透的兴味。

虞灵犀敢说如今的宁殷并不比太子好多少,显而易见的区别,大约就是他始终不曾伤害虞家。

于虞灵犀来说,一点就足够了。

“今日受困仓房,赵须原本备了人来捉『奸』。你原本可以什么都不做,待我的丑暴『露』众人之前,则必定名声尽毁……”

说到此,虞灵犀有些难以启齿,声音也低了下去。

但望着宁殷的眼睛,坚持将话说完:“如若我不当众自戕,则只和仓房的男人婚。可是你有那么做,你打开仓房,将我救了出去。”

以宁殷的聪慧算计,不可不知晓将放走意味着什么。

他身为流亡在外的皇子,一心复仇,也不可不觊觎将军府权势。

可他依旧选择如此。

虞灵犀轻而坚定道:“我必须要谢你,不曾让我受辱而死。”

说到“死”的时候,咬字很轻,却不经意在宁殷死寂的心间投下一圈波澜。

还以为是个傻子,却不料心如明镜。

宁殷倏地笑了起来,缓缓眯起漂亮的眼,“小姐既知如此,光一句谢怎么够?”

他透着半真半假的贪求,像是厌倦了蛰伏,磨牙以待的野兽。

虞灵犀半点怯意也无,甚至嘴角也泛起干净轻柔的弧度,问道:“那么卫七,你想要什么呢?”

笑意一顿,宁殷止住了话头。

他意识到虞灵犀是在套他的话,并不回答,只缓缓直起身子,悠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小姐为何从不问我的过往?”

宁殷是个狠绝又警惕的人,虞灵犀自不贸戳破他的身份,想了想反问:“我问了,你会说么?”

宁殷乜眼看着,似笑非笑问,“说了之后会死,小姐还愿听么?”

“那算了。”

虞灵犀见好就收,有一丝死缠烂打的惫赖,“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不可说的。

宁殷将话嚼碎在齿间,除非他和虞家之间,有一个会死。

厚重的云翳散开,『露』出天边的一点月影。

各怀心,虞灵犀又打破沉默:“不过倒是好奇,今日我见你身不差,当初在欲界仙都为何会敌不过那几个刺客?”

以他正常的力来看,不太可被弄断双腿。

宁殷嘴角动了动,问:“小姐是怀疑,我刻意卖惨?”

虞灵犀想了想,而后摇头:“不是。”

宁殷先并不知会出现在那,做戏的可『性』不大。何况前世的宁殷,是真真正正地断了左腿。

就当虞灵犀以为宁殷不会开口时,什么感情的嗓音传来:“被人出卖,斗兽场上受了伤,刀口有剧毒。”

尘封已久的黑暗,仿佛被撬开一道细缝。光芒洒进的同时,却也让窥见触目的真。

宁殷以前,到底过的是什么活?

“小姐是什么神情?”宁殷悠悠打断的思绪。

“难受的神情。”虞灵犀抬起澄澈的眸子,毫不避讳自己的情绪。

宁殷眼底的嘲弄微敛,望着半晌有言语。

“我接受小姐的致谢。”

许久,宁殷平静道,“现在,小姐该回去歇息了。”

廊下的灯火逐渐晦暗,天『色』的确很晚了。

虞灵犀点了点头,说:“好。”

转身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又顿住步履。

“卫七。”虞灵犀唤道。

宁殷不轻不淡地“嗯”了声。

“你的故还有说完。”

站在阑珊的灯火下回首,问道,“小狼和他母亲的结局,究竟如何了呢?”

竟还惦记着今日在仓房,他编出来的那个狼国故。

宁殷站在原处,廊下挡风的竹帘在他眉眼间落下阴翳,只余一缕微光透过竹帘缝隙,窄窄地映在他幽暗的眸底。

他摩挲指腹,似乎在认真思索个问题。

“小狼的母亲,大概会将匕首刺入自己心口吧。后,小狼在孤独和痛苦中终此一。”

宁殷将笑闷在喉咙,反问道,“故,所有的母亲都会样做,不是么?”

不知为何,虞灵犀在他眼看不到丝毫笑意,只有凉薄的讥诮。

前世宁殷亲毁了有关他的一切过往,有留下丝毫只言片语,包括他的母亲丽妃。

所以,丽妃是替儿子受难,将的希望留给了宁殷吗?

虞灵犀猜不出,总觉得哪缺了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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