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蛀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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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个夫人点了一碗又一碗,吃的肚子只撑,还是不舍得停下来。

直到后厨的人过来回话,说今个儿的汤圆跟豆沙,都已经用完了。

“那就打烊吧。”

南宴淡淡的笑着,看着众位夫人们:“辛苦诸位夫人来捧场了。”

她好像丝毫没有过河拆桥的意识一样。

众夫人都沉默一瞬,想生气,又生不起来……毕竟,这以后还是要来吃的,何况他们出来的时间,确实也不短了。

加上,人家都说店里的食材卖完了……

她们总不能再赖着不走。

于是在庞国公夫人的带头下,一个一个的,都起身告辞了。

“姑娘,今个儿卖了好多钱呢!”

等人走光了以后,焦耳蹦蹦跳跳的过来。

“一锅红豆沙汤圆,成本才不到二两银子……居然就卖了将近四千两银子,这样下去,怕是饕宴楼都得给您让位了。”

焦耳数钱数的合不拢嘴。

鱼尧在一旁道:“这宰冤大头的生意,又不能一直做下去。”

等那些夫人们都不愿意来了,这钱自然就没得赚了。

“啊?以后就不做了吗?咱们才刚开业啊……”

“当然不能一直如此。”

见两个小丫鬟讨论的热烈,南宴笑了笑:“当然是要开下去的,不过明天不开门,后天也不开门。”

“啊?”

“为什么呀?”

两个丫鬟不解。

南宴笑了笑:“自然是因为……山人自有妙计,可以让这宰冤大头的生意继续做下去。”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大明白。

不过南宴并没有多说,只让人把这里收拾好,门关上,就去了后院。

“大长老呢?”

她捧了盏廿九递过来的茶,面无表情问。

廿九低着头道:“在地窖里头关着呢。”

南宴:“嗯,那就先关着吧,食水暂时也不必给,且先熬一熬他的锐气。”

“是。”

廿九始终战战兢兢的陪着小心。

空气中好一阵子沉默,南宴抬头,淡淡的看了眼人。

“还有什么事儿?”她淡淡的开口。

廿九一个激灵,忙道:“没,没什么事儿……”

他弓了弓身子,就想着退出去。

“那属下告退。”

南宴瞧着廿九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

过了这么些时间,她其实也没有很生气了。

不过该有的教训,还是要有些的。

也省得哪天栽在手底下人嘴上没有把门这件事儿上。

何况……这院子里,还有个奸细呢。

“等一下。”

南宴喊了一声,不咸不淡的问:“我开素菜馆的事情,在瓜熟蒂落之前,是怎么传了消息到定安寺住持耳朵里的?”

廿九闻言,一下子就跪了。

“是属下的错。”

他经过鱼尧提醒之后,反复琢磨了一下问题出在哪里,也怕等南宴问他的时候,他一问三不知会被更加怒责。

所以抓紧了时间调查。

又从鱼尧焦耳那里,打探了点消息出来,这才知道事情出在了哪里。

那定安寺的住持,他竟然是见过的!!

就在他们布防的时候,遇见了个来挑水的年轻和尚……

谁能想到那人瞅着年纪轻轻,竟然内力浑厚的让他们都没有察觉出来,以至于被人偷听了说话都不知道。

也怪他们多嘴了……

闲聊聊什么不行,竟然议论起主上的心思打算了。

这么大的错失,就是打死他们也不为过。

廿九把情况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当时三七和五九,说了几句闲话,属下并没有制止,还跟着讨论了几句,这才被那定安寺的住持给听了去。”

“说什么闲话了?”

南宴冷不丁的一问,廿九差点就咬着舌头。

“怎么,记性这么差,想不起来了?”

“属下不敢……”廿九干脆的跪下:“属下,属下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们当时说了南宴挺多的……

“那就慢慢想,想好了再说。”南宴嘬了一口茶,神色淡淡,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脾气的样子。

廿九硬着头皮说了声是……心里头却忍不住后悔起来。

他不该冲动跪下的。

南宴也没由着他这么安安静静的跪着,时不时还会问一句:“太子身边的人,可有传回什么消息来?太子出事之前,可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据传回来的消息说,太子殿下回京前,只同谦谦和尚同吃同住过几日,并没有见过其他人。回京后,倒是见了不少的人……先是顺天府里的几个小吏,后是几个太子属官,在之后就是西凰的使臣……”

廿九说到这的时候,偷偷抬头看了南宴一眼。见她神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立马又低下头去。

“还有南族祭司殿的人,也曾与太子殿下见过面。”

南宴神色始终淡淡:“可知道祭司殿的人,见了太子做什么?”

“属下不知,我们的人并没有传回具体的消息,不过他说想见主上一面,希望主上允准。”

南宴转动着茶盏,好一会儿没说话。

就在廿九以为没可能的时候,南宴开口了:“那就让他定个地方吧。”

他微惊道:“让他定地方?这不合规矩……”

见南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廿九声音一顿,倒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主上您的安危不可儿戏,还是您定个地方,等到了时间再提前通知他吧。”

“就让他定。”

南宴不容拒绝的开口,廿九也只能是应声接下,不敢再多话。

“西凰又是什么情况。”她问道。

廿九忙道:“听闻西凰的皇帝病了,这一次的事情,约摸会不了了之,但西凰使臣大概是不甘心,想要从太子身上再敲诈一笔……”

“病了?”

南宴略挑了挑眉:“真病假病?”

“自然是假的……”廿九笑了笑道:“西凰内部似乎是有些争端,西凰皇帝疲于应付,就听信了宠妃的法子,装病罢朝了,传出来的消息是很严重,恐随时会有殡天的风险。”

南宴笑了笑,眉眼冷清:“西凰皇帝把自己装的这么严重,就不怕一不小心玩脱了,到时候皇权旁落?”

“约摸是不怕的。”廿九也笑了笑:“毕竟听过枕边风,就只顾着美人在怀了……”

“你想说什么?”南宴敏锐的察觉到廿九话多:“想说我也沉溺于美色,会作茧自缚吗?”

“属下不敢。”

“敢不敢的,你心里最清楚。”南宴冷目扫过去,廿九连呼吸都放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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