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前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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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锁被禁足以后,倒也乐得清闲。

每日窝在东厂住所瞭望阁,趴在桌案上涂涂画画。

画废的纸张散落一地。

瞭望阁极尽奢华,地铺白玉,凿地为莲,内嵌金珠。

一张檀木桌案是千年古树制成,大得够江锁躺上面打滚了。

金蛇惑心也沾了墨汁,在纸上扭着玩。

自习字起,江锁便有个习惯,爱咬笔头,被她用过的笔,笔头都是烂的。

横着咬三口,竖着咬三口。

姜太傅可不惯着这个破毛病,发现一次便要打她手心。

祁溶总是护着她。

祁烬年长,不惯她,总会告知姜太傅,姜晚晴自然少不了一顿好打。

她便偷偷在他的红木书箱里丢蛤蟆,惹得祁烬一天都不理她。

突然,窗口传来异动的声响。

一个高大的黑影从窗口钻了进来,大步流星直冲江锁而去。

江锁眼皮也不抬,身旁的路骁霆也一动未动。

来者三十出头的模样,身形矫健,着一袭戎服,身披明光甲。

光看体型便知道是个长年习武之人。

“我说这都火烧天灵盖了,你还有闲心画符?”

那人声如洪钟,言语间,夺下了江锁的笔。

江锁听到这话,皱了眉,认真道:“我在练字。”

她白得几乎与玉阶一个颜色。

那人一愣,俯身捡起一张纸,观摩了半天:“这是你练的……”

路骁霆点头,接话道:“……是厂公练的字。”

裴战将纸放在桌案上,很是嫌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施法镇宅呢。”

江锁终于抬起了头,瞄他一眼:“堂堂禁军统领,老是喜欢走窗户,这习惯得改。”

“巡防公务压身,我是顺道溜过来的。”

裴战说着,转了话题:“那日朝上,祁溶将你削职待办,直打得你翻不了身。若无官职护身,必成太安宫弃子。你可想好怎么做了?”

“祁溶是在回礼呢,裴叔。”

江锁请裴战在屏风后落座,为他斟了一杯热茶:“他落入昭狱,由我负责审讯。太安宫命我速战速决杀了他,如今他却安然无恙从昭狱出来,太安宫自会拿我问话。他先太后一步停我的职,禁我的足,为我搭台唱一出苦肉戏。这是昭告天下,他在昭狱吃了苦,他祁溶与我江锁从此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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