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修)“我自请去人界历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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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知根本没有所谓的燃情香开始,谢殒想了多。

想他的心,想他的未,或者说是……他与芙嫣,他们的未。

他实活太长了,长到他多时候除非必要,已经想思考。

他曾以为自己此生便会如过的每一日一样,孑然一人,死沉沉邪祟侵袭和净化之苦衷度过,直到迎期待的死亡。

但芙嫣让他面对他刻意忽略的、愿直面的本心。

正如他对她所说的那样,他没有她想那么,本是个值她费心的人。

过往三千多年里,他可能是明白她的感情是受了那道灵泉灵力的影响。

他也可以选择其他方式更快消除影响。

是他一直愿意明白。

连之前强撑住的昏『迷』,未见是怕她真的如他说的那样再费心,一走了之。

醒后发觉她还,他再没提过让她走的,因为他知道,他已经没办法真的与她分开。

他对接下所有要说的珍而之,慎之又慎,以为他们还会有多机会。

芙嫣还会主动吻他时,哪怕其实是狠狠地咬,仿若惩罚一般,也让他觉——还,还及。

他那时心里是松了一口的。

他主动送上,随她如何惩罚,肆意虐待。

他抱着她,用身体坦白他的靠近与接受,但被她推开了。

现……着芙嫣身上的血,刺目的鲜红,他知道,这一切过是异想天开罢了。

他懂情爱,又厌恶情爱,最终败于情爱。

他与他以为的孽没什么两样。

他是六界中人,生长于漫无边际的洪荒,固守着世间极致的纯洁,却失败甚至如六界中最世故的凡人。

他连如何被爱都做,更别提如何爱人了。

他几乎所有的选择,芙嫣这里都走向了错处。

现芙嫣也是一样。

她选择也将他们彼此推更远。

谢殒瞬身至她身前,抓住她的手臂认真辨别,试图找这属于云净芜的蛛丝马迹,但失败了。

这是云净芜的血。

这样多的血,他想要找个理由说服自己对方没事都难。

他难言心中感受,头疼欲裂地半闭着眼,剧烈的情绪波动牵起咳嗽,他脸上挂着病态的胭红,紧紧抿唇:“发生了什么?”

他清潭似的眼眸蕴着深深的颓然:“为何这么做?你做之前该先问问我。”

她这是亲手摧毁他们一起的微薄可能。

他放下所有过向她低头的前一瞬,她向他竖起围墙。

“你要如何对我都可以……我任你所为,甘之如饴。”谢殒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尽,面如死灰道,“将外人牵扯进,你要我怎么才。”

他的反应让芙嫣觉可笑极了。

“是我将她牵扯进的吗?”她指着他,“是你啊谢殒,她是找你的,若是你给她这样的权利和机会,这后面所有的事都会发生,我连认识她的可能『性』都没有。”

谢殒站原地,面『色』苍白道:“对。”他认可了,“你说对,这都怪我。”

全都是他的错。一步错步步错,是他的错,与芙嫣无关。

她杀云净芜也是她的本意,是因为他,一切由他而起,是他害了芙嫣。

谢殒一扬袖,阵法骤然解除,芙嫣觉束缚神魂的契约消散,精神状态了许多。

他果然已经全都恢复了,哪怕她拿神魂加注阵法中,他也可以轻易解除。

金红『色』的结界十天逐渐消失,谢殒声音前所未有的温和:“你先回寝殿,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

芙嫣冷淡地着他:“你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些?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

谢殒着她,将声音放更缓,哄她般说:“回……之后管发生什么都要过问。”

“你要做什么。”芙嫣皱起眉。

“我会亲自找霜晨月。”

芙嫣闻言愣了一下,啼笑皆非道:“……我告诉你我杀了云净芜,你这是想替我……顶罪?”

“是顶罪。”谢殒扳住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道,“这件事本与你无关,一切因我而起,自该由我结束,存什么顶嘴。”

“够了。”芙嫣挣开他,忍无可忍,“你打心底里觉我是做这种事的人,对吗?”

谢殒一怔。

“你一点都没想过,我会杀她吗。”芙嫣的神『色』冷到了极致,“我那么说,你信了?”

她自嘲笑道:“……谢殒,你心里我是那样的人对吧,所以我那么说了,你当一切是真的,当我是真的会做那种滥下杀手之事的人。”

说到这个地步,谢殒还有什么明白的。

“……她没事。”

芙嫣笑起:“当然,她当然没事,虽然受了伤,但至少还活的,现大约一天疗伤吧?她爱你那些倒是真的,一点都没骗你。她爱你爱到强闯阵法溅了我一身血,爱你爱到自量力和我动手,因我囚禁了你,强迫了你。”

谢殒修长的手轻颤着靠近芙嫣,被她毫留情地躲开。

“别碰我。”她厌恶道,“如今想,可笑的人是你也是别人,而是我自己。”

她盯着他:“这是我第二次跟你提起杀了云净芜。第一次你当我说真的,说有你我杀了她。你还真是一点改变都没有啊。”

芙嫣垂下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我也跟银拂说过这样的,她当时便知我会真的那么做,可你两次都信了。自始至终,我你心里都是那样的人。”

“你从没有哪怕一刹真正了解过我。”

“……芙嫣。”

“闭嘴。”芙嫣声音平静,毫无一丝感情,“谢殒,我们今日便此做个了断。”

十天天地变『色』,谢殒于漆黑夜幕翻腾下白着脸复:“……了断?”

“今日起,你再必为难自己面对我,我再会见你。”芙嫣一字一顿,“哪怕我今后为帝,亦会寻你见一面。所有需要见面的事,自有我以后的夫君替我过。”

她转身便走,手腕被人紧紧抓住,沙哑清冷的声音身后:“以后的夫君?”

芙嫣头也回地拽开了他的手臂:“是,你没听错。你必沾染你厌憎的爱恨,用有任何牵绊,再也会有任何人打扰你。你可以继续清清静静做你的帝君,像三千多年前一样。过这些时日十天发生的一切,皆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会自己承担责任。”

音方落,她红『色』的身影便消失天幕之下。

谢殒手还朝前伸着,维持着触碰她却被拒绝的姿势。

他僵那许久,有些明白事情怎么变成了现这样,又像清楚一切为何如此。

他们合适,他早清楚这一点。

现发生的所有,过是印证他们的合适罢了。

那样同的两个人,为人处世都一样,思想逻辑也同,没有你死我活水火容已经难,怎么可能一起呢。

可是……可是……

她迫他直面内心和本能,如今哪怕他清楚合适,应该,可能,但他还是……想要一起的。

可芙嫣她,想了。

-

五天,前为帝君定婚礼道贺的各路神仙皆暂住此。

魔帝侍妾、曾经的仙界上仙萦怀也例外。

她第一时间将定婚礼推迟的消息告知了穹镜,对方让她弄清楚这次推迟的原因是什么。

她查探了一段时间,处处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常,她也没资格到十天一探究竟,实没发现问题,便联系穹镜告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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