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守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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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黄浦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冬雨,上班族们都还沉睡在梦乡,江边的长椅上躺着些蓬头垢面的流浪汉,早餐小摊已经开了,零零散散的坐着下夜班的人,老太太和大爷们站在细雨里练着太极拳,周围还站着几个黄头发的外国人围观,公交车开始启动,各种款式的小轿车也拥上马路,各色人穿着各色的衣服画着各色的妆,在这个国际大都市扮演起各自的角色,一切匆匆忙忙的拉开序幕。

薛蓝天穿梭在细雨里,一夜未眠,在他脸上看不到倦容反而更多的是担忧,坐着昨天最晚的一班飞机,他凌晨到达江海市,又马不停蹄打车到黄埔江,这七八个小时,他都是处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他怕他最担心的事发生。

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石小羽的踪迹,打她的手机也已经关机,他唯一的线索就是知道她在江边,所以就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找,不敢放过每个角落。

终于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座椅旁,趟着一个人,如果不仔细看真像个流浪汉,他首先看到的是长发,那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湿淋淋的和雨水还有地上的灰尘混在一起,鞋也从脚上掉下一只,看到那双女士的运动鞋,薛蓝天的眼泪从眼里滚出来。

“小羽!”薛蓝天扶起那人正是石小羽,她的脸是那么苍白,全身已经被雨水浸湿。

石小羽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正是她等的人,又沉沉的闭住眼。

薛蓝天紧紧的抱住她,说:“我来了,你什么都不用怕了。”

他不知道石小羽家的地址,就带她住进了酒店,石小羽感觉自己就像一根枯草,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住进房间,薛蓝天把她放到床上,然后接了一浴缸热水。

“去洗个澡吧。”薛蓝天跪在地毯上,握着石小羽的手说道。

石小羽眼里一片死起,嘴巴动了动,说:“对不起!”然后眼泪又掉了下来,这句对不起不止是大老远给他添麻烦了,还有他一年的牢狱生活。

薛蓝天第一次见一个人难过到无法动弹,那得是有多难过,他擦去石小羽脸上的泪,自己眼里却泛起泪花。

他帮石小羽脱了外套,对着满眼死气的她说:“你得洗个澡,要不会感冒。”然后摸着她的头发,“你看全身都是泥。”

石小羽听他话把自己放进蓄满热水的浴缸里,又掉起眼泪,更咽着说:“对不起,你别管我了,让我自身自灭。”她已经对自己失去信心,认为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她的痛苦。

薛蓝天在浴室门外说:“啥都别想。”

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想,石小羽觉得自己大脑要失控了。

洗完澡薛蓝天把她按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让她睡个好觉。

可石小羽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入睡眠,大脑里各种人的各种嘴脸,还有那些往事都侵占着她的头脑,就算睡一会儿,也噩梦连连,薛蓝天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

薛蓝天不敢走开,他第一见一个人难过到没有丝毫力气,他把石小羽的衣服鞋都让服务员拿去干洗,然后打开酒店的电脑上网搜索江海市有名的精神病医院,并且打电话挂了号,他知道石小羽已经病入,这种病中学时期就开始,现在彻底爆发,他觉得以自己的力量无法救她了。

下午两点,薛蓝天将干洗烘干后的衣服给石小羽,准备带她去医院。

“咱们去看医生吧!”薛蓝天几乎带着央求的语气对石小羽说。

石小羽没有说话,薛蓝天扶她从床上起来,“你什么都别想,就拽着我的胳膊,我去哪你就跟到哪。”

石小羽掉起眼泪,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废物,她拉住薛蓝天的袖口,终于努力向前了一步。

下楼,打车,薛蓝天带着她直奔医院,石小羽已经没有办法开口和医生交流。

“家里有没有遗传?”医生问。

薛蓝天说:“应该没有。”

“你是她什么人?”

薛蓝天答:“朋友。”

医生继续问:“她这样多久了?”

薛蓝天答:“她一直就不愿和别人多交流,从初中开始,时常哭,但也有情绪激动的时候,那时候会动手打人。”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说:“先去做个检查。”

在石小羽接受检查的时候,医生又向薛蓝天了解了一些情况,比如家庭还有是否有自杀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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