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赵二咚再现江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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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沉浸在发现財宝喜悦中的四人,被上头传来的喊声嚇了一跳,邢三一手攥紧大银元,一手去摸身后的刀。

    "儿子,赶紧收拾东西,你拉箱子走!"在这个时候,赵有財表现出了领袖风范,他指挥三人道:"老哥、强子,你俩搁锹给这填吧、填吧,雪啥的给这埋嘍。"

    这时候有个主心骨,赵军三人瞬间冷静下来,但眼看赵有財将半自动步枪提起,赵军连忙喊道:"爸,你要干啥呀?"

    钱是不少,但也不能杀人灭口啊!

    赵有財左手掐枪,右手往上一挥,道:"我听著像叫山,应该是过道儿的。我迎过去就说我是打猎的,看看给他们引开。"

    赵有財说的"过道儿",就是路过的意思。而叫山是人在山中行走时,以大吼大叫的方式惊走附近的山牲口。

    "姐夫,你真行!"王强闻言,向赵有財竖起大拇指,一旁的邢三也连连点头,表示对赵有財的肯定。  

    面对自己小舅子的夸讚,赵有財淡淡地瞥了王强一眼,隨即看向赵军道:"赶紧收拾!"

    "哎!"赵军答应一声,忙用王美兰缝製的麻袋包去卷瓷器。

    两个瓷的帽筒,各用一个麻袋卷著,然后放在松木箱子里。

    那些小金鱼、小金元宝,还有那个没打开的皮口袋,都装在了王强挎的兜子里。但装好以后,王强把兜子挎在了赵军身上。

    "大外甥,你赶紧拿著东西,抱著箱子走!"王强对赵军说:"剩下这个,我们收拾!"

    赵军看向王强、邢三问道:"老舅,那你们咋回去呀?"

    "你就别管我们啦!"邢三推了赵军一把,道:"我们咋还不能回去呀?没有车,还不能走道啊?"

    "就是!"王强也冲赵军甩手,並催促道:"你赶紧回家,把东西啥的都收好了。完了,我们给这儿收拾利索了,我跟你爸就回去了。"

    "那行,老舅!"赵军左一个兜子、右一个兜子,怀里抱著松木箱子,对王强说:"把油锯也给我拿著,那玩意沉。"

    王强一听也对,忙拿起油锯给赵军掛上。

    就这样,赵军连背带抱地奔摩托车而去,王强、邢三则留在原地,用锹撮雪、用餵得罗擓雪往財宝窖里填。

    而这时,赵有財背枪先向西南,那边有一条岗岔直通上面高岗。

    一上岗岔,赵有財就见上头一帮狍子,顺著主岗岗梁由西往东而跑。

    狍子这种动物,大早晨起来放食,吃饱了找地方倒嚼。十点多起来再放食,吃饱了再倒嚼。然后,就是一直入夜才起来活动。

    眼下是下午一点半,按理说狍子正应该午睡呢,这漫山乱窜,定是被那叫山人惊起来的。

    赵有財只往上扫了一眼,就断定那叫山人百分之八十是跟狍子一样,由西向东而行。

    因为他既然是叫山,那他就不是打围的。赶路的话,一定是踩著岗梁子走。

    想到此处,赵有財提枪向上,然后徘坡奔东面而去。  

    赵有財判断既然他们往东去,那就不会经过財宝窖。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去打个狍子?

    这样的话,等把狍子弄回家,也能给这一天的消失找个理由。不管谁问起来,都能说是打溜围去了。

    就这样,赵有財斜徘坡向东的同时,宋祥臣、宋长青父子二人踩岗梁子从西向东。

    这爷俩从赵家出来的早,不到十二点就出了永安屯,一路紧赶慢赶,每过一条大岗,他们都会提前喊两嗓子,这样能惊走附近的山牲口。

    当宋祥臣、宋长青下东岗时,一帮七个狍子站在山二肋的岗梁子上。

    这就是狍子,被惊起来以后,翻山过岗就停。要是野猪、熊瞎子的话,那就一路跑到黑了。

    宋家父子住山区,深知野生动物的习性,他们认为自己喊两声惊走野猪、熊瞎子就够用。狍子的话,他们也不怕。

    而这时,赵有財从北坡摸了上来。

    相隔四五十米,赵有財远远看到一帮狍子站在岗梁子上,他又往上摸了十几米,才把半自动枪提在了眼前。

    枪星一瞄,赵有財心中一喜,因为在这七只狍子中,有两只狍子头各朝东西,但它们屁股、大胯都重迭在一起。    

    如果枪法好的话,这时候一枪搂过去,直接撂倒两只狍子。

    赵有財就是枪法好的那个,可眼下他没著急动手,因为这时候从偏高的位置又走下来一只狍子。

    赵有財屏住呼吸,他是从下往上看,当他看不到第三只狍子的脑袋时,他当即扣动扳机。

    "嘭!"

    子弹急射而出,连穿两只狍子后胯,又打透第三只狍子胸膛。

    三只狍子同时栽倒,其它四只狍子飞奔著往下蹽。

    这东西號称雪上飞,眨眼就没影了。当然了,主要是今天心情不错的赵把头没想打第二枪。

    枪声一响,北面下方的王强、邢三一愣,邢三把手中餵得罗一丟,问王强道:"这咋还动枪了呢?"

    "没事儿,老哥。"王强想了想,笑道:"我姐夫装打猎的呢。"

    "嗯,那也备不住。"听王强如此说,邢三就没再多想。

    而这时,位於赵有財右上方的宋祥臣、宋长青爷俩嚇了一跳,他俩忙躲在树后,生怕被打围人误伤。

    但一声枪响过后,半响没听著第二声,宋祥臣便喊道:"嘿!谁打枪啊?下来人啦!"

    赵有財眉头一皱,心里有些不太乐意。按照山规,这时候下来人了,咋也得给人拿个狍子大腿。

    赵有財不想给,但想拽仨狍子跑的话,又得用绳将仨狍子拴在一起,拴狍子的工夫,估计那人就下来了。

    不过想想今天挺高兴,赵有財便昂头应道:"下来吧!"

    喊完,赵有財便将三只狍子拽到一起,並从身后掏出刀来给狍子开膛。

    开膛放血,红下水留著、白下水掛在树上祭山。当赵有財收拾第二个狍子的时候,宋家父子从上头下来了。  

    宋祥臣、宋长青到近前的时候,干活的赵把头抬头扫了他二位一眼。

    按规矩,谁下货谁是大爷,哪有大爷先开口打招呼的?

    可这时,宋家父子呆呆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三只狍子。

    "大兄弟!"宋祥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看向赵有財问道:"这仨狍子都你打的?"

    赵有財眉头一皱,心想这老东西不能是看我打的多,想要走一整个的狍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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