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婚第一次,我都是怎么对你做的?……(2 / 2)
皇帝终于动了薄怒,他实在是想不清萧嫣为何会对霍平枭这么偏执,身为嫡出公主,连嫡这种胡话当着他的面儿说出口。
皇后也不是没为萧嫣引荐过许多出『色』的适龄郎君,可萧嫣就是对那莽夫念念不忘。
不只是萧嫣,别的那些女郎为霍平枭做的那些蠢事,也不亚于萧嫣的疯狂。
就凭他那张脸吗?皇帝实在是想不通。
***
贺府。
贺馨芫脸的痘疮俱已痊愈,近来每逢傍晚,她在府里走动的次数也频繁了些。
可贺馨若一看见她那张愈发娇媚的脸,就备觉烦躁,好在贺馨芫的婚事还没着落。
贺馨若想,她不过就是一庶女罢了,父亲不会给她安排什么好亲事的。
等她嫁进霍家,定要风光归宁,一定要让这庶女和房小娘好好看看,底什么才是嫡女的风范!
这厢,贺馨若连声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她的丫鬟银翘却一脸忧『色』地进了内室。
贺馨若冷声道:“还有不一月,我就要成婚了,你板着张苦脸儿做什么?是晦气。”
银翘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贺馨若剜她一眼后,方才回道:“大姑娘,您的婚期可要延后了。”
“什么?”
贺馨若的眼角抽搐了几下,生怕霍平枭这一回来,霍家又看不她的出身,做此举也是想拖延她和霍长决的婚事,最后再毁了这桩婚事,可就不妙了。
银翘颤声回道:“为…为定北侯要娶妻进,婚期也是定在下月…所霍少尹做为幼弟,自当是要把婚期延后的……”
听罢这话,贺馨若想着,自己总得先探探将来那位妯娌的身份,便:“定北侯要娶的人是谁?”
银翘便将她探得的事对贺馨若一一说出:“好像是定北侯的远方表妹。”
“远方表妹?定北侯怎么可看旁系偏支的表妹。”
银翘回道:“好像是为…那表妹给她生了孩子。”
贺馨若恍然大悟。
好啊,果然这房家表妹不是简单的人,可就算她想凭子位,弄出了孩子来,依着霍平枭那种不驯的『性』格,也不一定就娶她为正妻。
这房家表妹应当很有手腕,懂得利用自己的弱势来让男人愧疚。
不过近来,贺馨若可没少听过霍平枭和那阮姓医姑传的绯闻,那小表妹也没什么好得的。
毕竟定北侯的中人,压根就不是她。
***
大婚那日,长安的官道可谓十里红妆,如此浩大的场面,自是引来无数百姓的围看。
许多人在议论,也只有定北侯这般权势通天的人,才在摊那种情况后,还光明正大地举办婚礼,也没谁敢当他的面儿道些闲话,只是苦了那些曾经痴痴思慕过他的那些姑娘们。
阮安在沛国公府习了些礼仪,亦从房小娘那处,将房姌的过往经历、『性』格、和平素的喜好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房姌的『性』格很外向开朗,且她也喜欢钻研医术,只不过碍于男女大妨,她尤擅治『妇』人病。
如果她还活着,阮安一定跟她有许多的共同语言。
从今往后,她会房姌的身份在侯府生活,在外人的面前,为了演得更,她还需唤霍平枭一声——表哥。
其实阮安身为医,是有些排斥表亲婚的,孙神医还在时也觉得骊国应当增条法律,不仅五服内不许通婚,出了五服,但凡沾点血缘系,也不许成亲。
她坐在喜轿胡思『乱』想,一路,神情有些怔忪,甚而有些怀疑,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一场梦。
等梦醒后,她会不会还是宫里那容貌丑陋,终日在那掖庭浆洗衣的可怖老『妇』?
入夜后,喜房内烛火通明,亮如白昼。
她拜完了高堂,见完了霍家公婆后,便被仆『妇』搀扶,在喜床处安坐。
阮安不知自己坐了多久,着过于紧张,她瘦小的身子在不停地发颤发抖。
两只白皙的纤手也紧紧地交.握在一处,手心处还往外渗了许多细细密密的汗。
刚要向茯苓询一番霍羲的状况,却听室外忽地传来了几男子的嬉笑声。
霍平枭的下级基本是武将,听他们的语气,明显是有些喝大了,这一犯起混劲儿来,说的字眼粗鄙又野蛮。
阮安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子,且她在潜心研习医理时,对那些房.中.事也比寻常的女郎要了解,自然够听出外面那些军将说的那些话底是什么思。
随着外面起哄和吵嚷的声音越来越大,阮安白皙的小脸儿也被臊得愈发泛红,丫鬟有些听不下去了,正想出室制止那些粗旷军将的行径。
“退下。”
男人质感冷硬的声音蓦然响起,沉声又道:“喝醉了就赶紧找地儿醒酒去,别在这儿扰本侯夫人。”
“是!”
那些军将纵是还醉着,却仍畏惧于霍平枭的威严,待对着他赔了不是后,赶忙离开了这喜房之外。
听得他们终于离开了这处,阮安却比适才更紧张了。
为这味着,霍平枭马就要进来了。
果不起然,须臾后,喜房内的丫鬟们齐声唤:“侯爷万福,恭贺侯爷新春之喜。”
美人儿屏着呼吸,那密密麻麻的心跳声,亦如擂鼓般,不休不止。
隔着盖头,她觉出霍平枭已走她身前。
眼前那抹极致的红渐渐褪去,柔软的布料也自下而地扫拂过她面颊,再至鼻尖、螓首、凤冠。
那纹绣着鸳鸯的盖头终于被男人用玉如挑起,滑落至地。
阮安却不敢抬眼看他,那些经累积的情愫一旦萌芽,便难自抑。
她当然是喜悦的,却也过于紧张了。
“抬眼。”
霍平枭低沉的声音从她鬟发方传来,阮安垂了垂眼睫后,依着他言语仰起了小脸儿,男人温热的指腹顺势摁住她下巴。
“夫君……”
阮安想着该唤他一声夫君,可没想自己发出的声音会如此的软颤,甚而有些娇娇的。
待唤罢这声夫君,霍平枭的眸『色』也微有变化。
阮安再度着赧然,与霍平枭错开了视线,男人则命丫鬟帮她解了凤冠。
等丫鬟退下,内室中,也只剩了她和霍平枭两人。
大红喜烛雕刻着象征着祥瑞的金『色』龙凤,烛心忽然爆起“噼啪”之音,裹挟着湿气的春风渐渐漾进室内。
阮安随之缓缓呼出清甜的气息
刚要开口再同他说些什么,忽觉耳垂那寸软.肉泛起了痒。
原是男人伸出食指,拨弄了它一下。
“怕什么?”
男人冷淡的眉眼微垂,透着漫不经心。
他低沉的话音甫落,阮安纤细柔软的腰肢,也被他强劲有力的臂膀蓦然捞锢。
霍平枭担着她的腿弯,将阮安抱身后,却见她立即便缩了缩纤细雪.白的颈脖。
男人见此低哂一声,他盯着她温弱的眼,低声又:“我还吃了你不成?”
“我没怕。”
阮安软声反驳,她也不想在霍平枭面前太乘下风。
霍平枭仍凝睇她面庞看,眼神坦『荡』,漆黑的瞳孔却蛰伏淡淡的侵掠味,似是即将要拆食猎。
阮安没看见男人那道带着摄夺的凌厉目光,只觉那被他拨弄过的耳垂仍是很痒,便想去搔一搔那处。
刚要抬起纤腕,霍平枭骨骼强劲的大手却将她还未来得及伸出的小手摁住,将它渐渐包覆于粗粝掌心。
姑娘缓缓地颤了颤羽睫。
她嗅见他身沉冽的琥珀气息,散着淡淡煦烈,周身亦被他熟悉的体温萦缠,似被炎阳普照。
阮安顿觉,潜于她心底那些千疮百孔的罅隙也在被那道暖光照亮,不断地将它们填补,甚而治愈。
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令阮安的鼻间蓦地一酸。
是啊,在前那段昏暗无光的日子里,他和霍羲就是她心中的太阳啊。
滴滴的眼泪复又从阮安眼眶中,扑簌簌地往外淌。
见怀里的姑娘颇似只孱弱又可怜的幼兔,霍平枭突然倾俯身体,贴近她,无奈地低叹。
随后,男人再度欺近阮安的小脸,他带了些占有味,亦将自己的额头与她柔软螓首贴合。
落在锦被的高大身影顷然将她笼罩。
他的睫羽也轻轻扫拂过阮安薄嫩眼皮,带了些痒,渐渐与她的相触交织。
“还记不记得。”
话明显只了一半,霍平枭却突然吻了下她额角,他松开她手,却又扼住她腕骨,触感冰冷的薄唇复又移至她颈侧。
这次的力道明显重了些。
阮安再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觉男人低沉的嗓音饱富欲感,透着隐忍和沙哑,又:“第一次,我是怎么对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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