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亲我一下(三合一)我终于要有弟弟或……(1 / 2)
仆『妇』的话音刚落,马厩里忽地传出“哐啷——”声响,伴着烈马高亢的嘶鸣,似有重物突坠在地。
两个仆『妇』的神情皆是一变,却见一道高大峻挺的身影,正势汹汹地朝二人方向阔步行来。
她们定睛看去,便见来人竟是定北侯——霍平枭。
男人薄唇紧绷,觑着凌厉的墨眸,难以置信地:“你说什么?房夫人又有身孕了?”
其中一仆『妇』对着霍平枭福了福礼,恭声说道:“奴婢…奴婢不大能确定,可府里的人是么说的,今晨房夫人在主母的院里,就有了孕初的症状,她特嗜酸,而且…而且在西花园的那条径上,有几名路过的下人听见房夫人说自己肚子大了,连身量比之前胖了些……”
及至两个仆『妇』离开了马厩外,霍平枭仍静伫在地,一步未移。
男人的神情复杂且莫测,思绪仍处极度的混『乱』中,而心里种既慌『乱』又异样的感受,在他此前的人中,只体会过一次。
那便是在得知阮安悄悄地背着他,给他了个儿子时。
思及此,霍平枭眉宇轻蹙,亦攥着掌骨,将前额紧紧地抵住。
阮安嫁给她后,不过一个多月,他只在新婚的晚上碰了她一次,阮安怎么就又怀上了?
霍平枭转念一,霍羲是么草率地就来到了世上。
所以阮安么快就又怀上他的孩子,不是没可能。
可怎么能么快?
阮安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霍平枭极少会陷入样的情绪波动中,但一到妻子的肚子或许很快就能鼓起来,霍羲能多个弟弟或者妹妹。
男人还是略显无奈地低哂了一声。
他又要有一个孩子了。
时近黄昏,暮『色』四合。
霍平枭推门室时,阮安正好刚从寝房走出。
一旁黄花梨灯架上的烛火正摇曳姿,美人儿站在那暖黄的烛火下,显得整个人的肤『色』愈发白皙凝润。
觉出了霍平枭看她的神情不甚对劲,阮安刚要开口询,男人已快步走到她身前,亦那双冷峻偏锐的双眼,从头至脚地将她看了一遍。
“夫君,你怎么了?”
阮安嗓音温软,不解地他,霍平枭却动作心地双臂将她拥了怀里。
他没说话,只吻了吻她柔软的眼角,低声:“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可不是胖了吗。
阮安倍觉赧然,无奈地垂了垂眼睫,她甚而埋怨霍平枭几句,但又不知该怎么回复他。
不过她确实不能再让男人么拿各种好吃的喂她了,次,正好趁着他同她提起事,她可得同他好好地说道说道事。
“我不能再么吃了,快有肚子了。”
霍平枭顺势将指骨分明的大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他微微眯眼,疑『惑』地:“才一个多月,就能有肚子吗?”
说着,男人力道极轻地拍了拍它。
忽又觉得,阮安的肚子『摸』起来跟从前并没什么变化。
阮安的心中倍感复杂。
明明是他一直在西市遍寻酒肆的庖厨,每天各种山珍海味喂她,怎么将她养胖后,又开始嫌弃上她了?
阮安不好同他发作,只话音讷讷,耐心地同他解释:“一个月算长了,有的人只要大吃大喝个几日,脸呐,立即就能鼓起来。而且一旦胖起来,再往回减不是件易事,所以日后我们每餐减四道菜吧,我尽量克制些食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吃了。”
话说罢,霍平枭终觉出了事情的不甚对劲。
他微微瞥眼,淡声又:“你没怀孕吗?”
“怀孕?”阮安一脸错愕。
她今日才刚来月事,霍平枭怎么能觉得她怀孕了呢?
厢,霍平枭仍一脸费解地凝睇着妻子的脸蛋。
另厢,苏管事正好拎着霍羲来了阮安的院子里,日正好是母子相聚的日子。
霍羲室后,霍平枭和阮安没注意到他的到来,男孩却听见了父母适才的谈话。
听到“怀孕”二字,霍羲乌黑的瞳孔一亮,立即哒哒哒地迈着短腿,往阮安的方向跑去。
“娘~”
他边跑,边兴奋地:“我终要有弟弟或妹妹了吗?我好开心啊~”
“……”
“……”
***
刚过亥时,高氏轩室里的熏炉燃着味道浓重的安神香。
适才阮安的院子里来了个人,同她说明了一番情况,场大房的怀孕疑云方才烟消云散。
眼下时辰,许多人睡了。
高氏在上午得知了阮安或许又怀了身子的消息后,心儿就一直不太顺,是以,便派人让张娘来了她里一趟。
高氏侧卧支颐罗汉床,咯哒咯哒地捻着手里的佛串子,神情略显哀伤,对张娘感慨道:“马上就快到馨儿的忌辰了,我几日总睡不大好,梦里总能听见她的哭声。过几日,你随我去趟大慈寺,再替她做场法事超度超度。”
大慈寺是皇家寺院,不对平民开放,就连寺里的主持有皇族血统。
外面人传,大慈寺里的虚空主持是陈王的私子,他几年前还曾前往天竺修行过。
张娘恭顺地颔了颔首,回道:“一晃儿过去么多年了,连二公子成婚了,馨姑娘若还在世,时候该到了说亲的年岁了。”
话说罢,高氏眼底的那抹哀『色』愈发浓重,拨弄着佛串子的动作顿了顿。
张娘神态莫辩地垂了下眼,又飞快地做出了一副说错话的仓皇模样,连声对高氏致歉道:“主母,妾身不是有意提起您的伤心事的,唉,妾身怎么就么碎嘴…还请主母谅解…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
高氏掀开眼皮,看了张娘一下,她的神情很快恢复如常,只幽幽叹道:“我怪你做什么?要怪,就怪那南跨院的贱人。”
说贱人二字时,高氏咬音极重。
忽地,她似是再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待坐起了身,干脆将檀木案上的一个漆盘掷在了地上。
“哐啷——”一声。
声音将张娘和立侍在偏厅里的丫鬟们吓了一条,却听高氏近乎咬牙切齿地道:“那贱人还活一日,我就难眠一日,若不是相爷一直护着她,她还给相爷了那个不争的庶子,我早就将她沉塘了!”
“主母,您消消…那江氏一直病病恹恹的,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高氏的眉目仍带着那抹尖锐的戾『色』,渐渐平复了心绪。
她长舒了一口后,复又躺回罗汉床的原处,道:“回那房家表妹虽没怀上,可依着定北侯对她的宠爱,估计离真怀上,不远了。”
说着,高氏又感叹:“我瞧房氏那面相,是个福的。”
“福”两个字听在张娘的耳里,有些刺耳,可她却不敢在高氏的面前显『露』出什么异样来。
高氏接着道:“不过相爷太宠爱霍羲个嫡长孙了。”
如若霍阆真的要将自己的爵位让霍羲继承,那不是不可能的。
高氏心里明白,霍阆对三个儿子的态度虽淡淡的,但他内里一定更偏袒他和大房氏所出的长子霍平枭。
爱屋及乌,他自然会更喜欢霍羲位嫡长孙。
起阮安在将来很可能还会再给霍平枭下一子,高氏的心里多了些危机感。
***
霍羲过了三岁后,就不怎么『尿』床了,可男孩还是会有踹被的『毛』病。
临睡前,阮安俯身霍羲掖了掖被角,干脆在他脚旁的被边放了几个玉枕。
男孩的两只胖手抓着被沿,笑意甜甜地眨着眼,一直在盯着她看。
阮安伸出纤白的食指,刮了下他的鼻子,温声道:“在阿翁那儿住得还习惯吗?有没有惹阿翁啊?”
霍羲摇了摇脑袋,却没回阮安的话,只『奶』声『奶』道:“娘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阮安双手掐了掐腰,面上却没任何愠恼之『色』,对霍羲道:“不是说好了吗,你过了三岁,娘就再不亲你了,以后只有你妻子才能亲你,的女人不能亲你。”
霍羲失落地垂下了眼睫,亦将胖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朝着阮安比了个数,软声道:“四岁吧~我过了四岁,就再不要娘的亲亲了。”
阮安将纤手从腰移下,禁不住霍羲的撒娇和软磨硬泡,最终无奈地回道:“好吧,就四岁。”
“你到了四岁,如果还管娘要亲亲,以后我就将事同你妻子说,到时你夫人一定会笑话你。”
说罢,阮安微微俯身,“啵”一声,亲了下霍羲的额头,温声又命:“快睡吧。”
“好~”
男孩嗓音清亮地回罢,很快就乖巧地阖上了眼睫,不经时就入了安恬的梦乡。
阮安同仆『妇』交代了几句话,待出了霍羲所住的居时,天『色』已晚。
可她今日并未得空温习『药』理,是以,阮安又去了趟书房,将案上那本《灵枢经》拿到了内室。
《灵枢》和《素》两本书,是身医者必须熟识的两卷医书,阮安虽对里面的内容熟记心,可还是怕会在有些细节上出纰错。
事关病患的『性』命,马虎不得,所以自然要将它们常温常新。
霍平枭虽是个武将,但在夜里偶尔要在书房看些堪舆图,或是研究研究兵法和阵法。
阮安没他书房看过,见霍平枭没在寝房,没平日那么拘谨,便依着之前在嘉州的习惯,趴在床面,将两条纤细的腿翘了起来,低眉顺眼地默背起医书来。
姑娘边看着,还不时悬腕、翘指练习着针法。
因着过专注,阮安完全没注意到霍平枭已然走了内室。
寝房里的烛火明亮。
霍平枭缄默地站在四柱床前,男人身上的素白中衣前襟半敞,隐约透着紧实强健的肌理。
他高大峻挺的身体渐渐遮住了灯架上的烛火。
因着夜视不佳,阮安愈发看不清书上的字迹,便伸出白皙的手『揉』了『揉』眼。
阮安颇觉纳闷,仍没觉察出男人的到来。
还未来得及转身察看状况,一道带着压迫感的影子已蓦然朝她方向欺近——
“么功啊。”
他眉眼漆黑,硬朗的面容轮廓很显冷感,说话的语却吊儿郎地。
霍平枭边调侃着她,边长指拾起了阮安无意遗落在床边的布袜,唇角忽地多了抹哂意。
“怦、怦、怦。”
听到他熟悉且低沉的声音后,姑娘的心脏霎时猛跳了数下,似只被追捕的猎物,阮安不知该往哪里躲,只不知所措地在床厢内四处寻着逃窜的方向。
“动。”
霍平枭攥住了她细白的脚腕,复将那布袜套回了她的右脚。
柔软的面料拂过她脚背和足心,带着淡淡的痒麻。
阮安无助地颤了颤睫羽,刚要开口同他说些什么。
男人却强壮的臂膀抱胁她腰肢,让她随着他看似粗野,实则张弛有度的动作逐渐向后仰倒而躺。
烛光明明灭灭,两个人的衣袂相蹭、亦在自上而下地随着轻起的微风拂宕。
“怦”一声,她的侧脸贴撞住他坚厚的肩膀。
虽不怎么疼,可阮安的双颊还是不易察觉地染上红意。
她软唔一声,刚要拄着手坐起身子,男人却骨骼强劲的大掌摁住她腰窝,不许她再『乱』动。
“抱会儿。”
霍平枭喉结微滚,说话的声音比适才粗沉了些,哑声说道。
话几乎是贴着她耳旁道出,温热的息亦不断地往里钻,嗓音愈发透着男子磁『性』。
阮安耐着心里的悸动,没再挣扎,只安安分分地缩在他怀里,阖眼待了会儿。
不消片刻,阮安双颊嗡然作响,觉出了他的异样。
她声如蚊讷地又道:“你抱着我了,我来月事了……”
“……样我们不舒服,你松开我。”
说完,她掀开眼帘看向他,霍平枭在垂眼看她。
四目相对,她看见了他漆黑瞳孔里,映着烛火,映了她的身影。
阮安复又赧然地垂下了脑袋,霍平枭却大手捏锢着她下巴,扳起她脸儿,迫着她继续看他。
“你亲我一下。”
他逐字逐句说着,眼眉恣然,话音多少透了些恶劣,接着同她提要求:“我就放开你。”
阮安不被他牵着鼻子走,况且她还放不下心中的矜持,去主动亲他。
其实,她和霍平枭还没怎么好好地亲过。
新婚那日,他吻她时,是带着安抚意味的浅尝,颇似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霍平枭虽看似桀骜不驯,可在同她相处时,却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她若稍做出抗拒的举动。他定会及时收手,从不会做出强迫她的事。
一月来男人没再碰过她,他颇有耐心,在她适应他身丈夫的身份。
阮安将些放在眼里,却还是不让他那么容易就得逞。
见着霍平枭松开了她些,她赶忙从床面坐起,故作镇静地调侃他:“你怎么还跟霍羲一样啊?”
霍平枭轻微怔住,很快蹙起眉宇,不解地:“话是什么意思?”
“霍羲是个孩,管娘要亲亲正常,你多大了,还管妻子要吻……”
后半句的“丢不丢人”还没说出口,男人的眼眉竟蓦然凌厉了几分。
霍平枭倏地从床面坐起,修长的指骨顺势捏住她细嫩后颈。
他冷声:“那鬼多大了,还让你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