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过去的少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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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纸鸢的离开已经有了两天,好事是病情没有恶化,但也没好转。

比较坏一点的事大抵要算做菜是切伤了手指吧。

安沫是一个没有做过菜的人,吃了两天的速食食品,他也想尝试一下自己做菜的感觉。

不出意料,手指伤到了,换了一个新的创可贴后他又躺倒了床上,并且肯定的放弃了再一次做菜的念头。

第一次纸鸢出远门,让他可以平静的打量整个房间。

屋子很小,放下的东西不多,一张可以折叠的木桌,两把小凳,临近窗口的是厨台,摆放着安沫数不过来的调料,靠门处有一个掉了漆皮的老鞋柜。

或许,除开一间厕所,这间客厅与卧室的结合体房间带来的更深入人心的是阴暗和昏沉。

不知道昏昏沉沉过了多久,安沫突然被一阵来铃声吵醒。

刚开始下意识以为是纸鸢,但是把电话拿到眼前的时候,这才发现是一通陌生电话。

谁呢?

自己的电话号码只有纸鸢知道才对。

疑惑让他迟迟没有接电话,但是最终还是被大脑隐隐约约带来的疼痛感操控,不经意间接了电话。

电话中传来断断续续的杂音。

“……”

两边都在沉默。

安沫几乎没有和外人说过话,似乎从一开始就挺被动的,但是这个电话终归是打给他的,或许是纸鸢借来的电话也说不定。

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好”,颇为生硬。

“呜呜呜……”

刚开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把免提打开后,确实是一阵啜泣的声音。

声音来自一位女性,却不是纸鸢。

“哥,你在哪里,救救我,呜呜呜,哥,这是哪里,你在哪,呜呜呜……好疼!呜呜……”

疼?为什么疼?说不准这位少女摔倒摔伤了膝盖,正捂着汩汩出血的膝盖头,恐慌下拨通了电话。

痛?安沫把受伤的食指与大拇指靠在一起,指尖捏了捏,有些不真实。

不过他已经放下心来,至少说明,这通电话真正要找的人不是自己,因为他没有妹妹。

至于这位少女怎么拨到自己电话的,大抵就是个巧合。

可是少女啜泣的口吻里还在反复念叨着“哥哥”和“救救我”。

“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哭泣声音戛然认真。

“嘟——嘟——嘟——”电话的尾音宣告通话结束。

安沫猜测,也许相比于疼痛后的哭诉,她现在更多的是一种羞耻的尴尬吧?

“咚!咚!咚!”敲门声响了。

为什么今天这么多人?安沫的第一反应觉得不是纸鸢。且不说她要五天后才能回来,就算计划有变,她自己也会携带钥匙。

“喂?喂?有人在吗?”

安沫没有回答。

“我们接到附近的居民称这间房子已经有几天没有开灯了。最近已经入冬,鉴于此前本地已经发生了两起室内一氧化碳中毒事件,为了居民的安全,如果有人在的话可以出来签个字吗?”

“咚!咚!咚!”

“喂?”

门外的男子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口里喃喃道:“也许是出了远门,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才好,不然又要麻烦一阵子,嘶——这鬼天气,好冷!”

说罢,他用笔在左手托着的文件夹里的一张表格似的纸张上写了点什么,之后关上文件夹,准备离开。

这时,“吱——”的一声,他背后的门缓缓打开。

安沫身着泛黄的布衣,也没有穿鞋,就这样站在门的内侧推开了门。

没有光从屋内出来,反而是走廊上的白炽灯光照在他身上,让他看着本就营养不良的皮肤更加惨白。

“先生,原来您在家啊!”这位男子倒是无所谓安沫的样子怎么样,或许他现在脑子里只有想尽快做完事回家。

透过猫眼没有仔细看,现在才看清,面前的男子歪歪扭扭的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笑眯眯的眼角下有颗泪痣,像是个养猫的温柔青年。穿着的西装没有给他带来成熟感,反而多了几分滑稽。

“认识一下,我叫槐幽,”槐幽伸出手,“槐树的槐,幽静的幽。”

可他伸出手站了半天,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啊!其实我是想说……”槐幽悄悄收回手,“我是来找您签字的。”

“什么是……签字?”这是个纸鸢没有教过的名词。

槐幽直接给气笑了,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表格,从领口拿出钢笔,指着表格里的签字栏,“看到这儿了吗?名字写这儿就可以了。”

安沫无动于衷。

也许是因为怕被骗,槐幽想,他怂拉着脸给安沫说了一大堆安全隐患啥的事后,发现对方沉默不语,才一脸无可奈何地问了安沫的名字。

自己把对方的名字签上后才缓缓上楼,目的地似乎是下一户人家。

刚准备关门,安沫望见楼梯口探出一个脑袋。

是一位不认识的少女。

对方瞪大了双眼,似乎已经知道自己隐藏败露了,主动走出来。

短短几步路,少女走着走着哭了起来,越走越哭得厉害。

纤细的指尖不停地掸走决堤的泪珠。

“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一刻,安沫觉得今天人生中最复杂的一天。

意外的是,少女的声音和电话里的如出一辙。

既然是同一个人,那就证明,她把自己当成了哥哥。

自己真的有妹妹么?安沫回想起自己的脑海里只有两年的记忆,此前的大脑一片空白,都装着些什么呢?

还有就是,她之前为什么要在电话里哭?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电话和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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