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别舔了。(1 / 2)
贺把垃圾桶拿上来,行走间思考一下。
今两天难得的假期,去哪里玩呢。
洗漱过后,他又下一趟楼,从一楼拿来两圆型硬麻坐垫。
倒难得和楼冬藏在早饭之前聊天。
“老楼,来坐。我在阳台。”
楼冬藏『摸』着墙走过来,按着阳台的门问:“哪边?”
贺:“我拿来两坐垫,在坐垫上坐着。来,手给我,这距离伸手我就能抓到你。”
楼冬藏朝他伸手,被他热情地握住,带到沙发靠垫上坐下。
贺对自己的自发行为敏度低。
楼冬藏稍微试探,好就收,跟着他的动作坐下来,没什么留恋地放开他的手,开始慢慢『摸』身下的坐垫。
贺撑着下巴叹:“这垫子我坐三分钟,还无法理解它的设计理念,觉像坐猫抓板。怪得被遗弃在杂物间。”
楼冬藏:“嗯,杂物间里多合适的装潢。”
贺:“吗?我看有好多装饰品挺好看的。”
楼冬藏:“家里你随意动。”
贺眉开眼笑:“真的?”
楼冬藏:“嗯。”
贺:“好,那下午叫来搬。”
楼冬藏:“还要搬?”
贺奇道:“记得杂物间里有什么大件?”
楼冬藏皱起眉回想。
贺对此类卖子行为亦乐乎:“想吧,慢慢想。想到下午也就知道。”
楼冬藏:“那上午做什么?你今天去上班吗。”
贺:“上,今两天我给自己放假,等着手底下的给我发传真,发再说,一定看,主要看心情。”
楼冬藏:“早饭呢?”
贺捡起阳台的一根羽『毛』扔他:“这怎么回事,阳台怎么有麻雀的羽『毛』?让你看麻雀,别让麻雀进屋,你看哪里去?”
楼冬藏:“。”
楼冬藏把飘到自己手里的羽『毛』握紧,装知道。
贺看他想敷衍又熟练的样子就想笑,转移话题:“现在还早,天刚亮没多久,家里的菜这几天吃差多……”
他想想:“咱们去买菜吧?”
他随意一提,已经做好楼冬藏拒绝的准备。
原书里,楼冬藏在父亲的干预下才肯吃饭,之后时隔两年,他才迈藏冬园的大门——
为买鱼。
贺想到买鱼,脑袋就开始隐隐作痛。
得给楼冬藏发展点别的爱好。
这养鱼倒也行……就一小心,贺自己可能有点生命危险。
贺翻翻手机,查附近的农贸市场在哪。
还有花鸟市场……
买点花再去买菜也行,花买晚要蔫。
贺等等,没等到他回答,自问自答道:“去也行,那你在家和岳叔一起把院子理一理?我准备买点花回来。”
贺还在说:“院子左右两边留着的草坪我准备修花墙,种花——”
楼冬藏:“我去。”
贺停顿一秒,问:“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错?”
楼冬藏:“没听错,我说我去。”
贺:“……好。”
虽然知道怎么快进到现在这状态,但只要在家窝着只想养鱼,贺就放松得多。
贺能从这回答里觉到楼冬藏对自己的一点信任,但这信任从哪里来的,贺还真没想白。
做点吃的就这么信他?
这合理啊,怎么和书里说得一样。
有……有点傻白甜怎么回事。
贺皱起眉,上下打量楼冬藏一。
自己现在和他一起住,倒能把看好,这以后万一碰到一警惕『性』就这么低……
这怎么办啊。
『性』格要被掰成这样……那行啊。
有点……有点坏菜。
贺蹙眉想半天,看着楼冬藏安静地朝向面前的样子,心想。
大他就一直看着。
有自己看着总事。
管怎么说,现在楼冬藏唯一一和自己没有直接金钱系的,还和自己在一张结婚证上,照看应该的。
他想白,答应道:“好啊,那去给你挑一副太阳镜吧。今天天气好,外面太阳挺大的,等咱们买花再买菜……回来估计也十来点。深棕『色』的怎么样,上次在衣帽间看过,一我去找找。”
太阳镜?
楼冬藏因这提议停顿片刻。
要怎么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楼冬藏刚刚失的那段日子,多来看过他,劝他多去走走。
他们看到他紧闭的双眼,故作好心地说:“戴上墨镜拿着手杖去走走吧,我们信你好的,这世界对盲还比较宽容的。”
实际上语气漂浮,只敷衍。
他也需要。
这样的话谁说。
楼冬藏自己可以对自己说。
这些话只给来看他的增添一种能在他面前展示和炫耀的属『性』。
……那属『性』叫“我怜悯”。
也叫“我心善”。
到目前为止……只有贺的态度一样。
只有贺拉着他一起向前。
让自己白现状,认清现实,在自己有限的条件下向外拓展世界。
且手段十分温和。
喜欢被当成盲,喜欢被指着叫瞎子,那就戴墨镜。
戴一副深『色』的太阳镜吧。
借此避让太阳,也避让别显的、逡巡的目光。
所以楼冬藏没有犹豫,说:“好。”
贺决定好,又回到第一问题上:“早上吃什么?去买花买菜肯定得先吃饱,到时候弄一堆花盆还要搬……让俊彦跟着吧。昨天的米饭还有剩,炒蛋炒饭怎么样?”
楼冬藏:“嗯,俊彦谁?”
贺:“之前和你说过,新招的司机。”
他语气猛地带上一点热烈:“好亮!”
楼冬藏:“怎么?”
贺:“刚才树叶被风吹开,好多阳光进来啊,真漂亮,特别亮堂。”
楼冬藏:“……嗯。”
贺自然地说:“你要能看就好。”
楼冬藏微怔。
在最细节的地注意到他心情的贺,避讳他的眼睛,把他当正常处的也贺。
他竟想用什么来形容对。
贺看他回答,笑笑,说:“我长这么帅,你看亏死。”
楼冬藏:“……我可以『摸』。”
贺:“嗯?”
楼冬藏伸手过去,按在他的坐垫上。
根据声源,他轻易能确定贺在自己手边到二十厘米的位置。
贺看着他靠近:“『摸』我的脸?这有什么用?你还能『摸』我长什么样吗。谁两只眼睛一张嘴?”
他截断楼冬藏伸过来的手,问:“还有一问题,洗手吗?”
倒没有拒绝。
楼冬藏被他挡回手,说:“嗯。”
贺闭上眼:“那来吧。”
楼冬藏本以为遭到拒绝,这么顺利就被答应……
倒超他的预料。
他伸手,向前『摸』,首先碰到贺柔软的脸颊。
皮肤好,他『摸』上去像『摸』……
贺哔哔赖赖,破坏气氛:“你捏包子呢?能能换地?”
楼冬藏便转到眼睛。
他手指被什么拦一下,去『摸』第二下时才意识到那浓密的睫『毛』。
贺眼皮发抖:“好痒。”
楼冬藏接着向上,从睫『毛』『摸』到眉『毛』。贺在这些地长得好,眉『毛』扎手,恰到好处似的,乖顺。
贺像催促他完成工作的监工,拖长声音晃一下身体。
察觉自己的脸离开他的手,他又主动晃回来,把脸送回到他手中。
他重复道:“快点,下一。”
楼冬藏便从眉心往下,快从山根向下『摸』到鼻梁。
他没有去『摸』嘴唇,想先向后『摸』,被贺眼疾手快地攥住手:“说好的只『摸』脸呢?”
楼冬藏好就收:“嗯,『摸』。”
耳朵好像……
敏点。
贺拉他起来:“走,去吃饭吧,这下知道一张嘴两只眼吗?这位小学生。”
楼冬藏跟着他起身:“。”
他还有新收获。
一好意思……似乎话也变多。
蛋炒饭简单好做,贺把肉丁芹菜胡萝卜和米饭一起翻炒,五分钟就锅。
做饭快,开饭便快,又因为着急,贺刷一今天的热搜,把手机放到一边,刚好看到楼冬藏停顿。
楼冬藏吃饭时说话,此时的停顿便显。
贺:“怎么?”
楼冬藏顶一下腮帮,沉默三秒,说:“没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贺:“?”
楼冬藏继续吃饭。
等到收拾碗筷,楼冬藏依然在下意识顶自己的腮帮,贺看他一,觉他在『舔』牙。
有什么东西夹牙缝?
贺在洗手池洗完手,问他:“让我看看?”
楼冬藏拒绝道:“用,我自己可以。”
贺没料到自己第二次被拒绝,挑眉:“这可你说的,一弄下来别过来找我帮忙。”
楼冬藏闭着眼点:“嗯。”
吃过饭,两一起换门的衣服。
贺站在衣帽间,拿到自己那天挑戒指时看到的太阳镜,问身旁的衣架子:“想穿什么。”
楼冬藏:“可以。”
贺一边挑一边说:“随便大师。”
“等等,”贺想到什么似的,转身说,“给我抱一下。”
楼冬藏:“?”
贺:“抱你啊。”
他快靠近,双手按在楼冬藏肩,没有多余意味地抱一下。
更像……更像丈量。
贺抱完他,重新回衣柜里翻找衣服,说:“风衣可以?敞开穿。里面穿厚点。今天外面有风,应该热。”
楼冬藏:“抱量尺寸和谁学的?”
贺:“老爸教的。”
贺刚想说自己老爸裁缝,老顽童一,可好玩,就想起自己在这世界有没有爹妈知道。
还说。
更何况……这也仅限于他工作前。
参加家里公司的工作之后,贺才知道有一在工作上掌控欲强的爸什么体验。
裁缝对各地的精准要求简直让贺难以想象,也让高端衣料量产变得更加困难。
可以说,他的多难题老爸给的。
把挑好的衣服放在床上,贺说:“你换,我下楼看看岳叔的花园打扫得怎么样。”
楼冬藏:“嗯。”
贺『揉』着发下楼,站在门口台阶上看岳叔的成果。
院子里草叶被清干净,『露』下面的石板,和两侧预留的土坑——这些可以栽花用,贺准备砌一米多高的花墙,站着伸手就可以『摸』到的那种。
贺看一,在岳叔有点汗的时候给岳叔帮把手。
他拿着浇花水枪在院子里喷完最后一圈,把土屑和一些杂物喷到院子角落,刚好听到台阶一声响。
贺抬看过去。
宽肩最适合敞开穿风衣,风衣料子好的话,有富有垂坠的漂亮褶皱。再加上贺给楼冬藏选择的太阳镜边框细金属,在太阳折『射』下,有耀眼夺目的光点。
一扫病态。
贺福至心灵,无师自通为什么多女生喜欢给男朋友打扮。
尤其乖的男朋友。
来的踩一脚门槛,跨门来,问:“贺,浇水的你吗?”
贺:“我。”
他掉水枪,把它递给来接的岳叔,说:“总算像正常,错。”
楼冬藏:“?”
贺笑得开心:“没,高兴,我说胡话呢。”
楼冬藏沉默两秒,向贺走过来。
贺站在原地,看长腿衣架子朝自己走,心想,这要成团道,那得至少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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