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银河落了吗小朋友不禁逗。(1 / 2)
第25章
淅淅沥沥的树下,宋晚栀披着江肆的外套,低头着。
矗立的路灯伸着长长的脖子,把校园主干路旁积着的小水潭照得亮晶晶的,像大块深『色』的琥珀一样折着光倒影。
江肆宋晚栀的身影在上面斜斜掠过。
一滴溅起的水珠『揉』开波纹,『荡』散了两人并肩的影儿。
“男寝女寝离着很远,”宋晚栀低着头说,“你不用送我的。”
江肆『插』着裤袋在她身侧,配合着她步伐更懒洋洋又散漫的:“凌晨两点多了,没人看得到。”
宋晚栀反应了会儿,微微蹙眉头看他:“我不是怕别人看到。”
“哦?”江肆没什么诚意地支起眼,侧撩过来。
这人那双桃花眼生得最犯规,眼窝深眸『色』也深,于是望人时就算漫不经心地半垂着眼睑,也总像深情似的。
宋晚栀他对视一两秒,就躲开去。
江肆轻啧了:“还说不是。”
宋晚栀微微抿咬了下唇。
她在他那儿的“撒谎精”印象大概是洗不掉了,真正的原因又不能说出,再挣扎也没用。
十几分钟后。
江肆把人送到了女寝楼旁。
宋晚栀脱下外套递给他,安安静静道了谢告了别。
不过在她转身前,却被那人叫住了。
“宋栀子。”
“……”
宋晚栀纠正不过来他,听任地转身。
江肆站在楼旁的阴影里,半低着眼,语气是散漫如常,神『色』却看不分明:“你之前在图书馆说的。”
“嗯?”
“你说你也喜欢一个人,”江肆顿了下,语气松散得漫不经心,“谁啊。”
“!”
地上女孩娇小的影儿一下子就滞住了。
“你不认识,”她几乎是下意识就说出,音却轻出心虚,“你也没,没关系。”
“——”
江肆望着旁处的眼神一定,停了两秒,他慢慢拉来,盯住路灯下单薄纤细的女孩。
眸子里比夜『色』还黢黑。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眼神吓着了,女孩路得泛粉的脸颊一点点苍白下去。
但她很坚持又很固执地绷着,他对视。
江肆不知道遮在心理学上恰恰是极度心虚的表现——说谎人会通过一眼不眨的对视来观察对方是否有被自己蒙蔽过去。
事实上他也无暇顾及,觉着压不住的躁意从心底攀上来,诱使他想做什么。
僵持数秒。
宋晚栀紧张地看着江肆低敛下眼睑,从袋里『摸』出烟盒,启开盒盖时他嗓音低低地笑了,慢条斯理重复一遍:“我没关系?”
宋晚栀低:“这毕竟是我的私事。”
“你跟家里像不是这么说的。”
“?”
宋晚栀一怔,抬眼。
见江肆已经咬上烟,桃花眼潋滟着散漫的笑,朝她迫近:“不是说我很照顾你,很善良很体贴,温柔大方,乐于助人……”
江肆调刻意拖得缓慢,每多说一个词,宋晚栀脸颊上的嫣『色』就多抹一笔。
直到最后他停在她身前,低头睨着,女孩面上的红已经快要漫染到细白的颈耳垂上去。
江肆眸『色』也抹深一层。
笑却依旧不正经着:“难为你这么讨厌疏远我,还要想出这些词来夸我?”
宋晚栀脑海空白,觉得舌尖都僵:“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人略微俯身,薄唇微张:“你猜。”香烟随着他轻抿的音,烟尾微微起落,配合他长睫间低睨着她的眼,更像极了某种挑逗或蛊『惑』。
“……”
宋晚栀承不住,低头轻别开脸。
被女孩尖尖的下颌『露』出,细白的颈还是被艳丽的红侵染上了。
江肆眼神晦深,他用力咬了下烟头,直身。
“小朋友都像你这么不禁逗么。”他哑笑着退开,“我可什么都没做,别家告我状。”
宋晚栀不看他:“…我不会。”
“还有,我『奶』『奶』要请你吃饭。大概下月的某个周末吧。”
“?”宋晚栀惊眸。
却见那人已经转身了,剩低哑懒散的嗓音乘着夜『色』掠:“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收拾。等我消息。”
“……”
宋晚栀咬了咬唇,眼神一时复杂。
直站到那道身影拐去楼后,消失不见了,她才低垂下眼,转身向寝室楼门。
·
九月底到十月中,大概是宋晚栀开学以来最忙的一段时间了,但也算硕果颇丰。
首是轮面试后,她有惊无险地拿到了校学生会宣传部准干事的名额,一个月的考察期后即可转正;其次是通过了无人中心十月里的考核,她自化系另一名大一男生一起破格录入;最后是经历了校勤工部两轮面试一轮试教,她终于获得了一份中学生家教的薪酬不菲的周末兼职工作。
三点达成,这学期的德育成绩生活费都就有了基本保障,宋晚栀看p市渐入初秋的萧索都觉着明媚许多。
“怎么又搞兼职,会不会耽误学业?”卢雅听了她的“消息”,自然免不了一通念叨,“妈妈听说s大竞争很厉害的,你两头兼顾,别再把身体搞垮了,要是没钱就跟妈妈讲,我一个人,又是在家里吃住,不花什么钱……”
宋晚栀在清晨的树叶子底下,抬头就能窥见斑驳光阴漏下枝梢,她也弯着眉眼唇角:“不会的,妈,您别担心了。”
“你说得轻巧,我怎么不担心啊,你看看前几天,晚上几点给你消息你还在学习呢。”
“大一课业我暑假预习很多了,那时候是在准备无人中心的考核,”宋晚栀吹飘到眼前的绒『毛』,温软地笑,“现在已经通过了,之后会轻松很多的。”
“那今天周六,还起这么早,上午有事吗?”
“今天……”
宋晚栀眼底的笑轻一恍惚。
落眼的时候她扫过前方长长的主干道,错觉地瞥见了某个熟悉的身影似的——这种错觉她经历过太多遍,早也习惯了。
“栀栀?”电里响起卢雅疑『惑』的唤。
宋晚栀垂下眸子,望着地上褪了青绿的落叶:“是外婆家旁边那家的『奶』『奶』,她让我今天上午过去,然后中午在那边吃饭。”
“噢,江家『奶』『奶』啊,那个太太人很的,上次我打电谢谢她孙子照顾你,她又善谈又慈祥,我聊了很久呢。不过她家住哪里啊,你自己过去吗?”
宋晚栀停顿了下,轻:“江肆我一起。”
“什么江肆,你得叫他哥哥,他八月份生日,比你大两三岁呢。”卢雅连忙纠正,随即喜悦道,“有他送你我就放心了。妈妈找人打听过,你那个江叔叔生意做得可大了,不过你在你江肆哥哥面前也不用太拘谨,咱也不攀他什么,就是有个照应……”
卢雅唠叨起来总是漫长,宋晚栀却听得笑了。
她知道卢雅是个不喜欢寂寞冷清的,她三那时候,卢雅就总耐不住要在晚自习后去接她。很安静的夜里母女两人着家,宋晚栀说一两句白日里学校的事,开个头,卢雅就能聊上一路都不带累的。邻居总是笑着说,听『性』子,还不知道你母女俩谁长谁幼呢。
而今家里就留卢雅一个人,难免通一通电她就止不住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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