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晋江(2 / 2)
旁边的道长恍然大悟:“哦哦!我想起来了,上次去燕道友家,我还真在他家看到了另外一位。原来那就是燕道友的爱人吗?哎呀,真是太失礼了,早知道应该打个招呼祝福一下的。”
说完,他转头看向宋一道长,奇怪道:“宋道长和燕道友不是师兄弟吗?老道长当年和乘云居士关系那么好,入定前也多次嘱咐宋道长看顾燕道友,结果宋道长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宋一道长震惊到眼睛瞪得老大,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许久,他才愧疚道:“是我疏忽了,连燕师弟是什么时候结婚的都不知道。”
王道长义愤填膺,把每个对“燕时洵已经结婚了,一直和他在一起出现的那位青年,就是他的爱人”这件事表示震撼的道长,都好一顿说。
表示正因为海云观对燕时洵太冷漠,连燕时洵的生活和情感状况都不关心,所以燕时洵才会觉得没有人支持他,也因此一直不肯认回海云观。
因此,在王道长从南溟山回来之后,不出几日,整个海云观上下都知道了“燕时洵结婚”这件事。
住在海云观的兰泽也连连点头,证明道:“对,燕先生身边的那位先生,早就对燕先生有了深厚的感情,他们在一起也是顺理成章的。”
说完,兰泽还好奇的问道长:“海云观是不能结婚吗?我看大家好像都是单身。”
道长们:“…………”
扎,扎心了。
虽然理论上来讲,海云观并非不可结婚的全真教,是可以结婚的。
但奈何海云观的道长们更多的将时间和精力放在了修道一途上,压根没有注意到感情问题。
再加上长辈和师父们都同样没结婚,也就没这个意识。
久而久之,竟然让单身成了传统,诺大的道观没一个结婚的。
甚至离谱到让海云观之外的人,觉得海云观的道长们是不能结婚的。
道长们哭笑不得的解释。
但同时也因为兰泽的作证,道长们打消了本来的怀疑。
他们从原本对王道长的话将信将疑的态度,转变成了深信不疑。
也因此让他们开始相信王道长的话,开始愧疚的反思,是不是他们真的对燕时洵太不关心了。
王道长气哼哼的道:“知道了还不赶紧亡羊补牢?就算燕师弟没有承认师承海云观,但他也是乘云居士唯一的弟子,李道长的师侄,你们这个冷冰冰的态度也太伤人了!”
“燕师弟这么多年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都是因为你们的漠不关心。看看好好一个孩子,谈个恋爱结个婚都不敢告诉你们,就知道你们这些年有多过分。”
王道长痛心疾首:“我可怜的燕师弟啊!”
道长们:啊…………我真的这么过分吗?
道长们一边怀疑人生,一边愧疚反思。
就连监院都在听说这个消息时傻了眼,还特意打电话向官方负责人确认了一下。
“啊?燕先生结婚了?爱人就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助理?”
官方负责人不自觉提高了音量,惊得鼻孔都放大了两倍。
和海云观各有分工、不一定每个都见过燕时洵的道长们不同,官方负责人可是经常见到燕时洵,甚至除开公事之外,现在和燕时洵的私交也不错,算得上是朋友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不是从燕时洵口中听到的结婚的事。
而是从海云观监院那里听到的。
这让官方负责人有些愧疚,反思自己是不是一直忙于工作,连这么重大的事情都忽略了。
在听到监院愁眉苦脸的复述了一遍王道长“不知道就是不关心不支持”的话之后,官方负责人心虚的假咳了一声。
“我当,当然知道了。”
官方负责人强撑着道:“他们已经住在一起很久了,之前大闹租界区的那个厉鬼,也和他们住在一起。上次我去的时候,还看到燕先生教那孩子背书呢。”
旁边听到这话的救援队员们对视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队员:燕先生和那位助理已经结婚了?
队员:还有孩子?
队员:哇,果然大师就是大师,家庭组成都和我们不一样。
听到官方负责人的话,监院点点头,相信了王道长的说辞。
挂断了电话之后,监院冥思苦想,试图从脑海中翻出燕时洵爱人的模样。
却发现不管他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燕时洵爱人的脸。
只是模模糊糊有个印象,燕时洵身边,确实一直都站着一位身材高大修长的青年,形影不离。
原来是爱人吗?怪不得。
监院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
“监院?”旁边的道长好奇于监院古怪复杂的神情,不由得问出声。
结果却得到了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燕道友连孩子都有了?也是恶鬼入骨相?”
那道长惊呼:“一家两个恶鬼入骨相,三个驱鬼者?哇,这可是海云观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神奇。”
于是,等路星星听到传遍了海云观的说法时,惊骇到特意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还以为自己耳屎太多听错了。
“啥?燕哥结婚了?还有小孩了?”
路星星沉吟:“虽然看师婶那架势,确实不会放燕哥走,但是小孩……是说井小宝吗?”
模模糊糊知道一点真相的路星星,被震撼在当场:“井小宝不是厉鬼头头吗?好像现在是地府的公务员小头目来着。什么时候变成燕哥家小孩了?”
最重要的是,要是井小宝是燕哥家的,那岂不是和他同辈了吗?
不可接受!!
路星星还美滋滋的想要当井小宝叔叔呢,他坚决不接受三岁小孩和自己同辈,他想要升辈分!
因为要决定下一次节目录制地点,所以张无病也回到了滨海市,来找燕时洵一起探讨几个备用的方案。
却没想到,他一下子从燕时洵的手机声音中,听到了这么离谱的事情。
张无病震惊了。
随即,他顾不上向路星星解释别的,赶紧同仇敌忾道:“没错!燕哥是我一个人的爸爸,井小宝算哪来的!”
绝不能给井小宝任何一丝丝上位的机会!
张无病有种强烈的感受,要是就这么放任井小宝在燕时洵身边不管,说不定下次再回来,这个小院就会被井小宝占领,再也没有他的位置了。
他怎么能容忍自家的大腿被抢走,绝对不可以!!!
在被抛弃的危机感之下,张无病警惕又护食的瞬间抱住了燕时洵的胳膊,死也不撒开手,虎视眈眈的看向井小宝的方向。
莫名其妙被注视的井小宝:“…………”
听到路星星和张无病对话的燕时洵:“…………”
他站在自家的院子里,被生生气笑了。
“张小病,你改名叫张为什么有那个大病得了。”
燕时洵冷笑,一把将张无病薅下来扔到一旁,然后重新接过手机,向路星星质问:“你是说,整个海云观都在说我结婚了,还有小孩了?”
这是不是过于离谱了?
唯一一个知道所有真相的燕时洵,只觉得这种说法荒谬到极致。
要真按照那么说的话,那他的爱人是酆都之主,养的生物里面一个招鬼的张无病,一个厉鬼登位的阎王,还有一个海云观哈士奇?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
当燕时洵冷下声音,丝毫不掩饰自己话语里的凌厉时,强大的气势根本不是路星星能够招架得住的。
路星星瞬间噤声。
就像是害怕被揍而嚎叫声戛然而止的哈士奇。
在人看不到的地方,蓬松漂亮的大尾巴垂下来,紧紧的夹在腿间。
“……是?”
路星星犹豫着,小小声的道:“现在观里都说,燕哥你是海云观之光。”
燕时洵:“?”
什么东西?
“因为百年来,燕哥你是第一个打破了海云观单身传统的人。”
路星星老实的说:“海云观都五代道长了,一直都单身,结果到现在,大家都快忘了其实海云观道长是能结婚的。”
“很多师叔道长都说,要守护燕哥你和师婶的爱情……”
即便隔着手机,路星星也能感受到对面燕时洵低沉的气压,于是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终于忍不住挂断了电话,逃得飞快。
——开玩笑,当然要跑!
他的求生本能在提醒他,再说下去,怕是会被燕哥打死。
而且以路星星对燕时洵和邺澧的观察,他很清楚在他和燕时洵之中,师婶绝对是无理由偏向燕时洵的。
要是燕时洵揍他,邺澧只会担心燕时洵的手疼不疼,而不会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路星星:唉,我这叔不爱婶也不爱的命啊。
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挂断声,燕时洵手掌用力收紧,简直想把手机当成路星星直接捏碎。
燕时洵被气笑了。
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么离谱的情况,也不知道中间是出了什么差错,又是谁造的谣。
就在燕时洵捋顺思路想要找出罪魁祸首的时候,邺澧却抬手支着头,坐在窗户后面的椅子上,眼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燕时洵生动的面部表情,唇边泛起一丝笑容。
墨色的长发从肩头滑落下来,微微卷曲披散在身边,如水般凉滑。
竟有了几分居家的慵懒气息。
曾经令所有鬼神畏惧的酆都之主,此时却气场柔和安定,染上了人间的温度,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冰冷神像。
邺澧听到了外面小院里的对话,也知道“罪魁祸首”大概是海云观的王道长。不过,他不准备澄清。
这不是很好吗,反正不过时间早晚的事情,那王道长也没说错,顶多把时间提前说了一点而已。
邺澧对海云观更满意了。
不过,他倒是不敢将这话说给燕时洵听。
在用柔软和温度编织的陷阱,警惕的大型猫科动物还在戒备的向里面探视,只试探着伸出肉垫爪爪碰了碰边缘,没有彻底走进来。
这个时候,只要有一点可疑的声音,机警的大猫猫就会转身离开。
而不会落进他的怀中。
邺澧已经耐心的等了很久,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会在燕时洵身边,不管是谁,都无法从他身边抢走他的珍宝。
没有人能够从鬼神眼前,抢走鬼神心爱的人。
除非那人想要见识毁天灭地的鬼神之怒。
冬日的空气微凉凛冽,阳光却暖洋洋的照射下来,笼罩着整个小院。
邺澧微微垂下眼睫,注视着燕时洵修长挺拔的身影,目光从上到下滑过。
燕时洵忽然觉得背后有些发冷,是即便在太阳下也挥之不去的感受。
他疑惑的回身看去,却正对上邺澧带笑的眼眸。
邺澧笑着向燕时洵挥了挥手,薄唇做出口型,无声的问道:时洵,睡午觉吗?
燕时洵的怒气忽然间戛然而止。
他默默的想起前两天晚上,自己回家时莫名其妙走错了房间,早上起来发现他竟然和邺澧同睡在一张床上的事。
耳朵悄悄红了个透,在散落下来的发丝下热得像个小太阳。
燕时洵抿了抿唇,扭过视线,不再看向邺澧。
井小宝眨巴眨巴大眼睛,恍然大悟。
只有张无病还在蠢兮兮的抱着燕时洵不撒手,试图挽回自己在爸爸眼中的乖巧形象。
井小宝嫌弃的看了张无病一眼:连燕燕的脸色都看不出来,还能干点什么?
张无病顿时勃然大怒,却迫于燕时洵就在旁边,敢怒不敢言。
于是只好把自己气成了个河豚,圆鼓鼓的。
井小宝更嫌弃了:幸好阎王不是张大病,怪不得燕燕没有把大病扔去地狱,要不然这么傻,连骨头渣都不剩。
然而下一秒,燕时洵的声音传来:“小宝,发什么呆?背完了吗?”
井小宝反射性缩了缩脖子,立刻一头扎进书里。
井小宝:qaq凭什么路星星可以在外面玩得那么开心,我要在这里背书嘛,难道我不是阎王吗?谁家阎王这么丢脸嘛呜呜呜。
张无病同情的看了眼井小宝,庆幸自己不用背书。
但他高兴得太早了。
“大病,不用选下一次录制地点了?”
燕时洵双臂环抱在胸前,冷笑道:“不用就出去。”
张无病瞬间怂成一团:“选,选,这就来。”
在张无病开始介绍起各个备选方案的声音里,燕时洵下意识的微微侧首,向窗后看去。
邺澧阖着眼眸,正单手支着头,在阳光下浅眠小憩。
阳光洒在他俊美的面容上,将原本的冷峻中和,光影散落分割,如精心绘制的名画般令人移不开眼。
燕时洵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在发现邺澧已经睡着时,才稍稍放下心来,定定的注视着邺澧,目光认真的描绘着邺澧的轮廓。
“燕哥,燕哥?”
张无病呼唤的声音拉回燕时洵出走的神智,让他恍然回神。
“燕哥你想什么呢,你觉得哪个地点好?”张无病奇怪的问。
燕时洵眨了下眼眸,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将张无病刚刚的话听进去,注意力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一直落在邺澧的身上。
“你重说一遍。”
燕时洵镇定的转过身,平静的神情与寻常一样,没有让张无病看出一点不对劲。
张无病虽然奇怪,但还是听话的乖乖重说了一遍。
就在燕时洵转过身去的时候,邺澧的唇角轻轻上挑。
眼角眉梢,都是温暖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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