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琳琅春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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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众人收拾妥当便动身前往琳琅。

临近中午便到了,琳琅城里处处张灯结彩,竟像过节一般,随便往一条街上一走,都能听到丝竹奏乐声袅袅,交织着回荡在空中,彰显着这座城的独特繁华。

慕飞白经常在外走动,也到过几次琳琅,阅历丰富,他看织梦好奇的目光,主动解释道:“这琳琅城又被称为美人城,如名字所言,别的没有就是盛产美人,传闻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娴妃就是琳琅人士,历朝历代,许多宫妃皆出自琳琅,琳琅世代如此,推崇选美,嗯……所以民风开放,风月盛行,闻名于世的三大风月场,琳琅就占了两个。”

看了一眼织梦,见她专注的看向自己,顿了顿又说道:“看这处处张灯结彩,该是又举办选美盛会了。”

有路人听闻笑着插话,“不错不错!这位公子说得不错,几位都是来观看花魁大会的吧?”那本地人也不觉生疏,自来熟的对着几人介绍,“哟,那你们可算来对了!这两天可是琳琅每两年才举办一次最盛大的花魁争夺大会了,明天可是重头戏,莺歌坊跟彩衣楼少不得又要斗上一斗,每年便是这两家最有看头了!啧啧,那场面真是风雅至极啊!”说完又意犹未尽似地笑着走开了。

“逐安,你看,我说来这来对了吧,赶上夺花魁了!”织梦第一次见这种盛会十分感兴趣。

“嗯,有缘得以一见。”

“那我们一同去逛逛?”慕飞白眼睛望着织梦。

他端庄得体的邀请,织梦却望向逐安没有说话,逐安察觉到她的目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去逛逛吧。”

“你不一起吗?”

“嗯,不了,方才进城时,我看到一批押送药材的车马想去看看,自幼学习岐黄之术,也别无他好,就只爱摆弄些草药,对风月盛事兴趣不大,就不去附庸了。”

两人心性相投,相处融洽,竟似旧友,她“哥哥”,“逐安”的满口乱叫,逐安都好脾气地答应。

她很想他一起去。

闻言织梦十分纠结,她同他商量道:“那明天夺魁比赛你同我一起去看嘛!好不好?”

见逐安点头,这才又雀跃起来,对慕飞白点点头,应了他的邀约。

“织梦就有劳慕公子照看了。”逐安拱手致意,转身走了。

慕公子有心相邀,外人在旁,反而尴尬,逐安这才借口离去,不过也不算假话,他并不醉心风月,确实对药材更感兴趣些。

连慕九躲没了影。

他方才匆匆一眼,凭着记忆寻去,走了一会才看到了那拉药材的马车停在了一间药铺门外,他仔细看了看药铺门上的牌匾,这才整理下衣袖进了店。

看着逐安远去,慕飞白风度翩翩的抬手相邀,“织梦姑娘,那我们走吧。”

织梦点点头,刚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看逐安的背影……

不知怎么的,想起师父把她落下的时候,心里爬上一些失落。

她闷闷地跟上了慕飞白。

不过好在琳琅热闹非凡,很快就吸引了织梦的注意力。

琳琅街道宽整,处处张灯结彩,很多街道中间都挂满了灯笼彩带,人来人往,各式各样的坊间乐声靡靡,人影舞动间杯觥交错,盛世华城,整座城奢靡到了骨子里。

走了一会果然看到城中央有个圆形的小广场,各式茶楼酒楼也围着建了一圈,广场中央用多根立柱搭了一个露天的圆形高台,柱子高台边都堆放着各色鲜花,柱子上挂满了轻柔的纱幔,装点得十分雅致美观。

除了高台四周挤满了人,连周围的酒楼临窗雅间里也都坐了人。

台上已经有一白衣女子登台献唱,梳着精致的同心髻,浓妆艳抹,额点红色花钿,腰肢不盈一握,身姿亦是风情万种,怀中抱着琵琶,纤纤玉指拨动着琴弦,张口便是一段婉转动人的旋律。

“秋暮,乱洒衰荷,颗颗真珠雨。雨过月华生,冷彻鸳鸯浦。

池上凭阑愁无侣,奈此个、单栖情绪!却傍金笼共鹦鹉,念粉郎言语。”

顿时博得满堂喝彩。

织梦听得津津有味也跟着鼓掌,笑着叹道:“这词被美人一唱,果然韵味绵长。”

慕飞白点点头应道:“嗯,确实不错,毕竟美人城。”

有眼尖的酒楼伙计见他们二人容貌气度不凡,特别是慕飞白衣着华丽,贵气逼人,赶紧殷勤的跑过来询问:“两位客官本店还有雅间一间,最后一间啦,视野特别好,你们看……”

慕飞白矜贵地点点头,酒楼伙计立马笑容满面的在前面带路。

“织梦姑娘,我们去坐着看,喝口茶?”

织梦点点头,其实她是有些饿了。

坐进了雅间,临窗看下去,果然可以清楚的看到高台上的表演,很是惬意,想必这些盛会在琳琅已经形成了完整的商业规模了。

慕飞白要了一壶茶,伙计殷勤地点着头应了就要退下。

织梦见伙计要走了,不免有些着急,“欸?那个……你都不用吃饭的吗?”

“啊?”

突然雅间里安静了一会,慕飞白反应过来哑然失笑,嘴角压不住地上扬,“抱歉抱歉,是在下疏忽了。小二,再上几份店里的招牌小菜和茶点!”

小伙计热情地应下,赶紧跑楼下厨房了。

雅间里,织梦瞪着他,“你在笑什么?”

“没有没有!”可是他的表情就是一副压抑不住的笑意。

织梦继续瞪着他,十分不相信:“眼睛都快笑没缝了,你还说没有!”

慕飞白赶紧压了压笑意,尽量认真严肃地说:“……当真没有!”

有这么一出,两人间的拘谨淡了不少。

这时,那高台上的白衣女子已经一曲唱罢,又是满堂喝彩,她抱着琵琶屈膝行礼致谢下了台。

不一会又登上来一个身穿浅色劲装的女子,墨发干净利落的束起,容貌清丽,手里握着一把长剑,倒是颇为利落英气。

“咦?还有舞剑表演?这琳琅的花魁们当真是多才多艺!”织梦好奇的看着台下那人。

果然那女子行了礼,就在高台舞起了剑,剑势并不足,但胜在行云流水,倒是颇具观赏性。

逐安从那间药铺出来,手中便多了几副药包。

信步而行,准备找个地方好好处理一下刚买的药材。

突然他目光落在小巷墙边的地上,那里有一连串断断续续的血迹,像是有个身受重伤流着血的人扶着墙从这里走了过去。

他走过去蹲下身子,伸出手摸了摸,尚有余温,是刚留下不久的。

他寻着血迹,往巷子深处走去,那血迹断断续续的,最后停在了一间旧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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