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本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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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本能

周末,天气渐冷,枯枝上覆盖着厚厚的白霜。

时羽在室外拍了快一天的戏,冻得脸都僵了,连呵气都觉得艰难。

直到导演一喊“咔,收工。

“一旁的小助理立刻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披到时羽身上。

冷风呼啸吹来,时羽下意识地拥紧了身上的衣服往房车的方向走去。

从后面看,女人裹着黑色羽绒服,淡青色的血管顺着白皙的脚腕上延,只露出一截白嫩匀实的小腿,其余地方被衣服严实,让人莫名心痒。

车内,空调温度上来,时羽坐在后座立刻蹭掉了亮晶晶的十厘米高跟,小助理坐在驾驶位上,赶紧把保温杯递给她。

时羽喝了一口热水,暖意袭来,脸上的血色多少恢复了一点。

她还没来得及喝第二口,手机铃声就响了,是阮初京来电。

时羽把保温杯盖子拧好,点了接听:“喂。”

“姐妹,我被劈腿了,顾振东那个王八蛋趁我出差跑去找小三开房了,好像是之前他子在红鹤应酬的时候看上了一个弹古筝的女人,后来就和她搞上了。”

阮初京气得声音都在抖,“日,三儿还发了短信来耀武扬威。”

“你得陪我去捉奸,他不是浪得飞起吗?

我这个耍笔杆的不亲手把狗男女送上头条板块,我阮初京名字倒过来写。”

阮初京杀气腾腾。

顾振东是阮初京之前的一个采访对象,一直对她穷追猛舍,阮初京看他条件不错,对人也体贴有风度就答应和他在一起了。

谁也没能想到他是一个花心守不住寂寞的男人。

“好,我马上过去,你别急啊,先冷静下来。

“时羽抚慰道。

“他之前一直暗示说我保守,可是我总觉得进展太快了,可这次,我在想是不是我的问题……“阮初京的声音弱了下来,带着哭腔。

时羽受不得阮初京哭,理智全抛之脑后,这会音量控制不住地提高起来:“你没有问题,你能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顾振东,不守夫道,建议他多读几遍男徳!我们不仅要把送上头条,我还要把他的头拧下来!”

“……”阮初京。

刚才还叫她冷静的人到底是谁啊。

八点半,两人同时抵达红鹤会所。

时羽接过阮初京的手机,看到了上面的包厢号——a409,认真说道:”一会儿我们进去,你负责锁门,我来拍。

怕你当场气晕,等你反应过来,他们衣服都穿好了。”

“……好。”

“诶,初京,顾振东平时穿什么衣服啊?”

“黑色衬衫。”

阮初京答道。

时羽竖了个大拇指说道:“确实风骚。”

两人一路乘上电梯,到了四楼,即使踩在厚厚的手工地毯上,时羽仍放轻了脚步声。

阮初京走在最前面,扯着时羽的袖子,低声说:“在这。”

时羽点了点头,阮初京连门都没有敲,直接推门进去。

里面灯光昏暗,烟雾缭绕,时不时地夹杂着几句暧昧的交谈声。

时羽顺势跟进去,她拿着单反,迅速扫到了坐在最边上男人,他恰好穿着黑色衬衫,水晶袖扣低调又散发着幽光。

人还没有看清,时羽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她举着单反对着男人还没开始拍,就先帮自家姐妹骂了一句:“狗男人,不守夫道!”

此话一出,空气霎时凝滞起来下,陷入一片死寂。

不知道为什么,时羽觉得不对劲,她抬眼,视线缓缓上移,倏地对上一双去漆黑冷淡的眼睛,心口一窒。

江恪穿着黑色的衬衣,扣子齐整,灯光在他眼睑处晕出一层淡淡的阴翳,清冷又勾人。

他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指尖的香烟正在静静燃烧。

他身边也没坐着女人,什么也没做,平白被时羽扣了个“不守夫道”的锅。

……她认错人了。

时羽感觉自己说不出一句话,连呼吸都是尴尬的。

偏偏这个时候,阮初京还要提醒她:“姐妹,你骂错人了。”

“……”

我知道,你不必再提醒一次。

江恪抬起眼皮至下而上地看她,眯眯了眼:“狗男人?”

“不……不是,”时羽不敢看他,低下头一脸的心虚,“对不起。”

此刻,沙发另一边的钱东临出来打圆场,笑道:“时羽,是不是走错了包间啊。”

时羽扫了一眼,在场有好几个男人,有的带着各自的女伴,徐周衍也在,身边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有人解围,她自然是感激的,“对,走错了应该,不好意思啊。”

阮初京刚才走了出去,又折回来,一脸的歉意:“怪我,我看错了,a406看成a409了。”

她说完之后拉着时羽就要走,愤怒烧红了她的眼睛:“我现在就要过去。”

这时,领班恰好进来送人头马,闻言道:“a409是vip客户,客人已经锁了门,还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阮初京一听更加生气,所以小三还有这么一招,宣誓主权后还要立块牌坊。

偏偏现在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倏忽,时羽想到钱东临是这家会所的股东之一,她眼睛一亮,众目睽睽下,走向了钱东临。

“东临哥,能不能开个绿灯呀?”

时羽语气讨巧。

只要钱东临让服务员给房卡,什么都好办。

可这位哥有意逗弄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哦?

小羽毛难得开口,可会所有会所的规矩,为你破例的话,那哥有什么好处?”

“小羽毛”三个字从钱东临口中一出,江恪目光一凛,却什么也没有说,他眼角微微一抬,两人正旁若无人地讨论条件,时羽在他面前,神色明显放松许多。

江恪脸上的神色更冷,眼睫垂下来,一片阴郁,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烟,频率不自觉中变高了。

半晌,江恪开口,声音低沉:“东临。”

钱东临反应过来,右眼皮跳了一下,他逗错人了,这他妈玩笑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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