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波斯都督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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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格达驻军五千人,显然不能只依靠这五千人平定整个十字军。

但其效果就相当于清军与太平军战斗中的洋枪队,在关键战场上发挥战力,给予敌军造成重创。

在封建化与近代化的过渡期,这种士兵是维持王朝统治的标志性兵种。

在大食西侧,清教徒抵挡十字军的劫掠,显然也是要维持当地的封建统治,他们自身就拥有庞大的封建步兵规模,如果再加入火枪队。

那么势必会构建出一个相对先进的军事体系,既有核心兵种帮他们打赢正面的关键决战,又有足够庞大的军事兵种,用以稳固阵线。

赵桓认真的说道:“藩国军队战斗力堪忧,且士气低落。让王师过去助力,可能被他们拖累,他们不战而退,使王师陷入重重包围之中。”

张浚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臣以为可以在当地重设波斯都督府,由波斯节度使统筹指挥各藩国的联军,配合王师击败十字军,保卫我朝藩国。”

也就是宋军将领接手对十字军的战事,作为最高将领,调集各国联军,配合宋军作战。

这个方案,赵桓可以接受,便问道:“派哪位将领过去?”

岳飞主动荐才,说道:“臣推荐牛皋,他是我朝最资深的将领之一,对冷兵器战法极为熟悉,又出身于神武右军,是最精通热兵器战法的将领。两者兼备,又沉稳持重,足以担任波斯节度使,指挥王师与联军的战事。”

“可。枢密院可以即刻下令牛皋统帅神武右军五千精锐向大食开拔了,让沿途各州县为其准备粮草,提供后勤。”

“岳相公另一项部署是什么?”

“臣以为可以将海军派过去,游弋在西大食海,切断十字军的所有后方援助。”

“十字军国家都在西大食海的东岸,在他们北面、东面、南面都是清教国家。他们的援助、补给、后勤,几乎全部来自西大食海。”

“只要掐断其后勤补给,再断绝其经济往来,这一片区域的敌军就是一支孤军,被困死在狭小区域内。”

这种全方面的总体战,大宋是最拿手的。

对于海军开赴到这一片区域,枢密院是有航海线路的,民间商队早就来往过不知道多少次。

所以郑和下西洋,可以带着两万大军飘洋过海,航行数万里抵达麦加朝圣。

但有个问题是,如今的苏尹士运河还没有开辟,或者说已经被荒弃了。

曾经古埃及政权在这里凿开了一条运河,之后一千多年的时间陆续改进、摧毁和重建,直到两百多年前,被大食的哈里发彻底废弃。

大宋海军如果要进入西大食海,要么是在亚非大陆中间重新修建一条运河,要么是绕路非洲。

赵桓的倾向自然是走运河,毕竟开凿了这条运河,大宋就掌握了一条沟通三大洲的水道,躺着收钱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所以赵桓下达决断:“对十字军的战事,必然旷日持久,应该分成数个阶段进行。”

“首个阶段由牛皋率领精锐军队,统合藩国军队,击败耶路撒冷王国和安条克公国的进攻。”

“然后将俘虏押送到勿斯离国(埃及),凿开一条运河,使我朝海军直接进入西大食海,切断十字军国家的后勤,使其成为一支被围困的孤军。”

“最后牛皋率领联军从陆上进攻,逐一将十字军王国剪灭,克复圣地耶路撒冷。”

一纸诏书从宫中传出,正在河中路整备的神武右军立即分出了一支精锐大军,极速向位于大食西部的巴格达进军。

河中地区有一条狭长走廊靠近里海,与塞尔柱帝国直接接壤。

所以虽然东京与巴格达相距极远,但宋军进入大食,就同明军进入朝鲜一样,都是边军一步即达。

此时大食名义上的苏丹桑贾尔实际上已经失去了对庞大帝国的掌控。

曾经横跨欧亚非三大洲的中心之国不仅仅是对上称臣纳贡,对下也是无法压制各部落的野心,帝国实质上已经分崩离析,彼此之间陷入内战。

牛皋抵达大食时,简单梳理了一下形势,就发现这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所以开战之前,牛皋必须先确定下来哪些是可以合作的友军。

为此,他不得不将军队开赴进巴格达,以试探各方的反应。

戎装整齐,一片朱红的宋军方阵行军于大食境内时,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尤其宋军进入巴格达城时,这座拥有百万人口的巨城,无数人都涌上了街头,看着这支士气高昂、意气风发的威严军队纪律严明的行进在巴格达街头。

清教徒的目光充满了复杂,毕竟这是清教世界,第一次向异教徒低下了头,选择臣服。

一支来自遥远东方的军队,成为清教国家的宗主国军队。

上百万的巴格达城军民,要向这区区数千宋军屈膝臣服。

无数人议论纷纷,清教徒对着行进的队列指指点点。

“这就是东方丝国的军队?他们手里拿的就是那个可以喷出闪电和雷鸣的武器吗?”

“是的,他们都是不信真神的魔鬼。”

“可是他们不是号称天军吗?不然为什么苏丹要向他们臣服?”

“为什么他们跨越那么多远的距离来到我们巴格达?这是征服,这是对我们的奴役!”

“可是苏丹与学者都说他们是来帮我们收复圣地的!”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蕴含了这座城市对宋军复杂的感情。

既恐惧又敬畏,既仇恨又依赖。有诅咒有祝福。

国家的意志也是万千百姓意志的集合,这些百姓的态度也象征着整个清教世界对大宋的态度。

他们恐惧于宋军的强大,不得不称臣纳贡。

可异教徒的身份又让他们内心充满了戒备,对臣服饱含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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