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进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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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永宁门外这里是泗州城最为热闹的几个地方之一,无数南来北往的商人们都会经过此地,又加上这里是泗州城主要蔬菜瓜果的产地,导致此地变得热闹非凡。随着附近为了方便粮食,商业输送而开凿了运河,那河畔两旁的酒楼妓馆也随之拔地而起。又加上此地没有所谓的宵禁之事,使得整个永宁门外倒是变得永不得安宁了起来。

莺歌燕舞,灯红酒绿之事使得这里好似人间天堂一般,可谓是江北诸门第一。而在这繁花似锦的街巷西北角,有一个几乎无人问津的荒破而阴暗街巷,这里此时却是有着一高一低的两人在这里从身上脱着东西。只听见叮铃咣啷的声音,原来是个子稍高的男子将自己手臂上的护腕摘了下来,被他扔到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而在那小个子男人身旁早已经铺了好些东西,仔细一看反倒是会吓人一跳,这地上的竟然是套铁甲!

“哎,王叔!你护腕滚过来了。”沈继从自己刚脱下的甲胄堆中跨出来,拾起刚刚滚到自己前面的护腕,向王既之扔了过去。王既之一把接住,把它竖着立在自己这边比沈继明显小了不少的一堆东西旁,一边解着自己左手上的护腕,一边道:“小继,你身上的甲收拾完了吧,趁现在这里没人,赶紧装进那个兜子里。这附近人不少,那玩意要是被人看见了怕是会有不小的麻烦。”

已然跨回到那堆甲胄的沈继答应了一声,就从自己腰间取下一个荷包,随即蹲到甲胄的旁边将那荷包口撑到最大,开始往里面赛这些东西。在正常人看来这完全是不可能的,这如同小山一般的东西怎么可能塞到一个小小的荷包之中,这样干不就是个傻子吗?可是只见沈继左手撑着荷包口,右手拎着那一堆衣服到荷包口旁边,突然这堆东西就变小的如同荷包开口一般大小,被这荷包一下子吸了进去。而这个荷包的外观上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收拾完后沈继就把这荷包收回到了衣服内兜里,将挂在一旁架子上的长剑重新别在腰上。随后就将自己原来用于遮盖这副甲胄的布袍重新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再将自己的行李重新背到背上,将一旁明显略大些的那一份行李架子用手把住,牵着这个架子走向王既之那边。

与此同时王既之也已经将自己身上那部分甲胄收进了自己的荷包中,一只手将这玩意放进胸口的內兜中,另一只伸向沈继递过来的竹架子上,把那玩意拉到身边靠在腿旁。随后将自己已经收拾好荷包后的另一只手伸向上面挂着的长剑,将这有近两公斤的玩意拎起来,挂在腰上。

然后他把自己盖在竹架子上的也披了上去,背上行李后拍了下在抬头观察着四周房屋的沈继,然后就向着这破败的街巷外走去。沈继也急急忙忙的两步并三步的跟了上去,一同向着远处的喧嚣和光芒走去。

“唉,王叔,每次进个城都得把这甲胄收起来,真的麻烦啊!”沈继一边走着,一边抱怨道。王既之看了这个孩子一眼,转头颇有些无奈的道:“出了这巷子可别说有甲胄的事情,可别忘了上次的事情,差点就被押到官府去关着了。抱怨也要分地方,这里没人到行,要是道人多的地方也就麻烦了。上次我也有责任,确实没想到官府对甲这玩意查的这么严,而且这东西还这么好用。你现在知道你老爹有多厉害了吧,要是个平常商人家里有那么多甲胄早就枭首示众了,他却把这玩意给小孩子当玩具玩,而且还是有刻印的盔甲,那东西可比咱们差点进去的玩意高了好几个档次。”

听到这番话,沈继不由得回想起了过去。自己常常跑到一些房间里去玩各式各样甲胄的,有时候还将不为一套的甲胄按上面奇怪的花纹混在一起组成一套奇怪的盔甲。这或许也使得自己对于盔甲这种东西也并没有什么警惕,甚至认为这不过是多花些钱就能有的东西罢了……

而这类事情还一度还有些影响到了王既之关于泰拉对盔甲的感觉:毕竟如果能让孩子去随意玩盔甲之类的东西,也就证明这里甲这东西也并不像自己原先心中认为的那么重要,再加上还有源石技艺在当时自己眼中是种威力颇大可以轻松达到高爆炸药威力的玩意,可能盔甲也像刀枪一样可以为远行者携带吧。可当王既之二人出行有了一段时间,他们才意识到了自己究竟是在多么奇葩的地方遇见了多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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葩的事情。

首先,源石技艺虽然称不上少见,但是有沈凌那一位水平的人少之又少。按照王既之一路观察下来所得到的结论,这位和自己曾交过手的沈先生恐怕是可以轻松干掉自己一路上见过的那些自以为神灵的土皇帝们,寻常的源石技艺也不过是对人们身体的强化,如同让人从十分力气变成十分又多零点五分。又加上这里的金属材料确实好,若非是强大的修士否则有甲者完全就可以屠杀无甲的人,也使得这里的盔甲与我国古代一样,成为了绝对的违禁品。

还有一点,就是如果一副盔甲满足了一些标准。那么它就可雕刻上一些特定的花纹,而这些花纹实际上是种源石技艺,可以极大的提升盔甲的性能,甚至可以防御那些昆吾山上的一些家伙的力量。甚至王既之还提出一个观点:若是穿这种盔甲的人数量越多,且可以摆成些阵型,连那些天灾般的力量都可以阻挡住。

毕竟在沈凌给他的书籍中有一段曾记载千年前神战时昆吾山的那一位就曾以一群穿着精良铠甲的士兵们以大阵就击败了好些有着远超沈凌水平的神灵。当然,昆吾山上的那种水平大炎是自然想都不要再想了。但是有着可以强化性就导致盔甲在这里的监管程度之严格是远超我国古代的,毕竟这东西要是流到民间,可能杀伤性就太大了。

但是这几点在王既之刚到这里的半年里他尚未发觉,后来想到了却已经是甩掉官府那群人之后的故事了。“唉,还是太自以为是了,这段时间太过轻视这里,结果犯了这么蠢的错误。”王既之心里想着,一边往前方走。沈继也在后面紧紧跟着,两人一同走出了这个旧街巷,汇向前方可见的人潮中。

“你们两个西人,来此做何事。“在城墙内侧的一处略有空旷的地方,王既之二人被士兵们看起来,其中一个明显是领头的人正在向他们问话。“小人是商人,来这里投奔家兄。前几日路引还在,现在看来,是两日前渡河时把路引给丢了。”

听到王既之的回答,那领头人转头看向一旁检查二人行李的几个士兵,那几个士兵在检查完后表示没有什么违禁之物后,领头的人点了点头,说:“念你是无心之失,此时便作罢了,来人,领着这两位去户房把手续办了。”

说罢,就有个士兵出列,二人便将自己的行李拿上,随着那个士兵向城内走去了。而那领头人则是将手伸进口袋,抚摸着到这里才几分钟的十两赤金。“这江南诸地,你我现在能随意去了。“刚从衙门走出来到了街上,王既之便一手拿着个小册子,有些眉飞色舞的说道。

而在一旁的沈继也不由感叹道:“这有钱可使磨推鬼,诚不欺人啊!这玩意花了个东珠,人家就给你办下来了。”王既之瞥了他一眼,略有些感慨道:“这世道就是这样的世道,又能怎样呢?这一路上,你也看的不少了,是个啥样子,你自己也是清楚的。”听到这话,沈继也只有苦笑。是啊,这世道就是这样子,还能怎么办呢?

自己这一路走来,有太多太多前所未见的事情让他碰到了:只因一言不合就血溅三尺,在破庙过夜还得抱着舍命一搏的心态,夜间在野外休息若是一人就在死亡线上徘徊……这些仅仅只是出去走的日常而已。而在这里有着无数人每天都在做着如此危险的事情,他们想活着,只有这样他们才有可能活下去,我现在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到啊。

沈继摆了摆头,长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了。“在城外的巷子里,我看你有什么想问我,咱们现在走的地方也没人,说来看看吧。”王既之看着沈继略有些沮丧的脸突然说道。“啊,呃就是王叔你是不是和我爹真交过手,那时候你看那些神灵时我听你说这群家伙跟我爹差远了,我爹到底是个啥水平啊?”

“嗯,怎么说,是交过手,只是--往那边走,前面人挺多的,那边安静些,也没几个人,到那里说。”沈继随着王既之示意的地方看去。确实,那边的巷子算是安静,而前面也着实喧闹,只怕人多眼杂,惹出些祸患。

两人走进了一旁的巷子,王既之一手抵着下巴,回忆道:“那次是在离你们村子有好几十公里的地方,稀里糊涂的就打了一架。“结果呢?”沈继好奇道。“我赢了,我们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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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算是点到为止了。对了,现在也可以把一些事情告诉你了,也到时候了。”

沈继听到后反倒是有些吃惊,他看向王既之,后者的表情也变得有些严肃,反倒使得沈继内心颇为紧张了起来。“你知道你爹那时候为何要来我那?”听到这话,反倒是勾起了沈继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是的,自己从离家以来一直就有着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的父亲要去专门找王既之一趟,自己关于这一事在旅途中已然有个推论:父亲他绝非因为自己的这番事宜来拜托王既之的,按照王叔一路上对自己老爹的评价,他决然不是那种为儿女私情会专门上门拜访者,并且自己在家中所受的各种优待也不过是些补偿罢了,自己在家中正如过去所说的那样,这个家不属于他。

那么自己老爹到底是为什么来找王既之呢?这个问题沈继始终没有想出一个合理的答案。两人一直走到了街巷深处,在确认了这里没人后,王既之反倒话头一转,继续说道:“小子,你看过些书,因当是知道所谓的矿石病,也就是源石病这玩意吧。”沈继点了点头,这种东西在书籍里面也是常常被提及的。

突然,沈继意识到了王既之的语种的意思,转头看向这个笑着看自己的男子,他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惊讶道:“王叔,你是说……”“是的,你爹是得了源石病的,只不过是轻症,他没给你们说罢了。”沈继的惊讶已经变成了有些愤懑,自己老爹得了这种不治之症,自己确实一点都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愚笨感到了愤怒,也对自己在这种时候提出要出行而后悔,自己或许再也见不了自己老爹了,心中的悔意愈发沉重了起来。

“别胡想,听老子说完。”王既之打断了沈继的思绪道,然后继续说:“我那时刚和他交手时,就感觉这家伙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后来把这家伙收拾了一顿后,就明显感觉到这家伙身上怕是有着大毛病,就问了下这家伙,也就知道他得了这玩意。”

“不治之症啊,将来还能见到他吗,我可真是个,嘿嘿……”看着沈继满脸的阴郁,王既之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小子,能不能听老子把话说完啊!”沈继用看颇为生气的目光看向王既之,却看到他那颇有些耐人寻味的表情,他感觉到了此事绝非如他现在想的那样板上钉钉。“您是说?”“是的,谁告诉你这是不治之症的。”王既之笑道

确实,王既之从来没有告诉沈继这个病能否治疗,他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能否将矿石病治好。沈继惊讶的问向王既之:“那我爹,到底是什么情况?”王既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回忆着说:“怎么说呢,只要他近期不使用跟我打的时候的那种水平的源石技艺,就基本上就好了。那个时候他来找我,就是去做最后一次治疗了。”

沈继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去,但紧接着又一个问题浮上心头。“王叔,这矿石病是咋治的,这是个什么病?为什么致死率这么高?”

听到沈继的疑问,王既之再次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后才说道:“这玩意就是一种辐射病,没有世上那群家伙传的那么邪乎。虽然以你们现在的发展水平,基本上就是等死,但是治不了是绝不可能的。如果我感觉的没错,昆吾山上就有人可以治疗这病,只不过最多治疗的是前中期,要是拖到的后期他们也就没什么办法了。”

“那王叔,你意思是后期,晚期之类的你能治疗?”“嗯,只不过对我而言危险性太大。但是如果单用源石技艺的话,我也就只能治愈到中期偏后期的患者。”

沈继感到奇怪,治这病为什么对王既之单单后期,晚期的病人对他有风险,他在书上看到,晚期的病人和中期的传染能力差不多,只有早期是对周围人没什么影响。

一旁的王既之看着沈继皱着眉头思考,叹了口气并伸手拍到了他的肩膀上道:“别胡思乱想了,我所谓的危险性和这个病没关系,只是一些特殊的原因罢了,不说了,有点饿了,找家饭馆去,顺手找家店买件衣服,穿着这玩意在城里会被当成行为艺术的。”

语毕,这一位就自顾自的向着前方人多的地方大踏步走去。沈继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危险和什么是行为艺术,但是腹中的空虚也催促着他跟了上去,一同走向颇有些喧闹的街道上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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