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追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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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茵在殿内站了多久,坤宁宫就鸦雀无了多久。连先挑起事端的皇后,都不曾出半个字。

不知过了多久,她侧过来,目光缓慢扫过高座上的皇后,又环顾四周在座的众妃嫔。

“今日的事,没完。”她道,收回目光,“嬷嬷,将那污蔑本宫清誉的宫女带走!”

长信宫里,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于嬷嬷让人将殿门小阖上,隔绝了里面人的视线,又指挥人轻手脚的抬水过来,冲刷掉殿门前的血迹。

她站在那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依旧是副刻薄冷厉的模样,可若仔细看,便能看清楚她眼圈里泛着的红。

朱靖踏进长信宫的时候,见到的正是这副四周皆寂,宫人噤若寒蝉又死气沉沉的一幕。明明是暖春,却人种凋零灰败之感。

他有些发闷的拉下朝服的领口,抬腿大步朝前迈。

“你家娘娘呢?”

经过于嬷嬷时,他停下发问。

于嬷嬷往关紧殿门的寝宫向看了眼,朱靖便了然。

“念春……你她如何安排的?”

“老奴怕娘娘见了伤,便早早的将人抬出,买了棺木,打算送她回原籍。”

“这般安排好。”朱靖颔首,“冯保,朕内帑取百金做埋银送,着人务必厚葬她。”

冯保躬应是。

朱靖深吸口气,抬步朝殿门向走。

双掌推开紧闭殿门,外头光线涌入窗户紧闭的昏暗大殿时,他也同时看清了那个孤零零坐在桌案前的她。她偏了脸,正一动不动的看着摆放在窗角的迎春花。

“贵妃。”

他压低音轻唤,可对却无半分反应。

她孤坐着,没多少血『色』的面上不带伤感,却他种灰败的空落落的感觉。

他忍不住步上前,伸臂将她揽在怀里。

“人死不能复,你莫过度伤怀。她如此忠,若在天之灵见你为她伤神,也会走得不安。”

文茵只觉得有股说不上来的郁气从灵魂深处激涌而出。

此刻她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可她的行动已经代替她的思维做了反应。

朱靖顿了瞬,慢垂眸看向她的脸。

刚她用力将他推开的那刹,他能感觉到她对他强烈的抗拒。

一种前所未有的不适感将他包围。他绷直了嘴角,神『色』变幻不定。

顷刻,他到底还是将那点不适强压了下,放缓了语气道:“贵妃,此事朕定会你个交代。”

踏出长信宫的那刹,朱靖驻足偏眸,寒吩咐:“摆驾坤宁宫。”

文茵依旧还在看那迎春花。

此刻大殿里依旧还是她一个人,门窗紧闭,光线昏暗暗的。

怎么就至于,这是个什么事,用的着赔上她念春一条命?

文茵反复的想,反复的不理解。

活的人,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那么没了。

这种感觉不真实,隔雾看花一样,让她觉得虚妄。

可虚妄之余,她又感觉有种钝痛。大概是为了转移这种钝痛感,她开始努力回想,这些年她待念春怎么样,有没有亏待过她,有没有苛责过她。

但她好像又回忆不起来,毕竟这些年里,她其实不大关注周围的人。她对这个偌大的皇宫没有半点的归属感,自打踏入这里,她就似踏入了一个格格不入的地。这里的人事,于她而言,都不值得关注,她就似游魂一般游离着,隔绝着外界一切。

好似除了她的『奶』嬷嬷外,其他人如何都她没什么关系。

伺候她的那大宫女,在她潜意识里,或许她之间像是普通雇主员工的关系。所以她放养式的雇佣着她,想着等她到了可以嫁人的岁数了,她放她出了宫,那她的人就她无关了。

当然,她本以为是这样的。

可念春的突然离,仿佛一记闷锤砸在了她口上,让她闷痛的同时也让她清醒的意识到,原来她这座冰冷的皇宫到底也产了纠葛。无论多少,她扯不掉,抹不。

于嬷嬷抹把脸后,连呼吸口气推门进来,尽量语平缓的跟他娘娘说,那念春的后事已经嘱咐人在安排。

文茵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立即回应。

许久,她似自语的喃喃:“嬷嬷,我还记得当年那些入长信宫的宫人中,最属念春最爱掐个尖。当时嬷嬷还说她气高,虚荣强,不是个好姑娘,可后来我闭宫三年,那么多宫人都急火燎的找门路离开了,她却坚定不移的待在长信宫里吃了那么多年挂落。”

于嬷嬷喉中发涩:“是啊,嬷嬷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有了那三年,她也看清了一个人的真实面目。念春虽爱掐尖,却忠护主『性』坚定。所以后来的年她才会不时的打压念春两句,不是真嫌弃她,而是想打压下她那股子目中无人劲,怕的是她将来会因此吃了大亏。

“嬷嬷,有件事嘱咐你办。”

于嬷嬷收好绪,强打精神,“娘娘您说。”

“一件,撬开采雪的嘴,我知幕后推手是谁。”

比之打手,她恨策划此事的幕后之人。

“二件,将念春的事想法子传那个侍卫。”文茵又看了眼窗边的迎春花,“我知道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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