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强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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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子从回水湾里钓到一条小团鱼,问屠夫,你是伞寨人,上过黑老虎岭吗?

屠夫说公差在半山安了禁碑,说上面死过人,闹鬼,不准上去。

仇由不信鬼,不想听屠夫胡扯,把问题扯回大奶妹的身上,说老家不算家,你在白树林安家了,就要把这个家管好,不要杀猪杀出花心病,整天想人家思楠公主招亲的事,你把大奶妹和孩子侍候好才是你该干的事。

屠夫说老子杀猪不花心,杀猪就是想趁年轻多挣点养老钱。

仇由说你还在壮年,养老有大把时间,人家思楠公主招亲,关你什么事,你成天把人家挂在嘴上,大奶妹能不多想吗。

屠夫避重就轻,说老子是关心你,思楠公主是且兰国花,老子不信你不动心。

仇由说不动心,那是假的,但我有自知之明,人家是国花,想攀这门亲的江湖才子多了,光论外表,也轮不到我这个不修边幅的穷书生。

木子拿手敲着桌面,接口说老子年轻点,也想去。

火子钓到一条大团鱼,心情大好,说那你插花的绝活岂不白练了。

木子说野店关门,码头卖花女少,插花掉价,老子改练刀枪了,上战场还是真刀真枪地干,才过瘾。屠夫拿眼角瞟了仇由一眼,说野店重新开张了,你们不知道吗?

火子从钓钩上取下大团鱼亲了一口,又把钓钩轻轻扔回河里,说知道了,有鸟用,一盘虎头肉粉八个鬼脸,太贵,吃不起,还是自己动手钓几条团鱼解馋划算点。

木子说野店这个店名好,我们月初领了薪水,应该去老地方捧捧场。

仇由说野店的油水足,火子请我吃了一回,下回去捧场,我请大伙。

火子轻轻抖着钓竿说,野店有关门的前科,老子看还是少去为妙,免得引火烧身,连累人家店主,王府提倡吃鱼,还是先把钓鱼的本事学到家为上上策。

钓鱼不是长久之计。

水子背着一块石板回来,说盘龙城流行搞大坟包,安碑安得越来越大,阴阳山的石板多,估计十年半载也采不完,比钓鱼改善伙食强多了。

屠夫说石碑生意稳,你们合伙搞,我也入一股。

仇由不看好石碑生意,觉得这门生意冷,需求量不大,担心屠夫入股难回本,大奶妹怪到自己的头上,说你杀猪杀不过来,哪有时间干别的生意,先把家人管好比什么都强,像大奶妹这么能生的对象,你不懂得珍惜,这辈子提着灯笼找也难遇上了。

水子说能生的对象多,好多人家怕送孩子当兵,不肯生,这年头生个孩子,太难了。

金子抱着一捆柴火进来,说当兵再难,也难不过挖金吧。

金子是四子的头,一句话把大伙的嘴封住了。仇由把屠夫送上船,嘴里提醒屠夫对大奶妹好点,不要跟家人谈钱,心里却盘算起思楠公主招亲的事。

风先生冷古丁打开闭关门,苍白的面孔把陷入沉思的仇由吓了一大跳。

半年不见,风先生好像老了好几载,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也有了血丝网。

仇由望着风先生,满肚子的困惑,反而不知道先问什么好了。

风先生说天快黑了,你站在我门口发呆,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仇由稳住情绪,冒出一句违心话,风先生去中原,收获大吧。

大,这条老命差点回不来了。风先生用火钳从火炉夹起一个火种,放到茶桌的油灯芯边,叫仇由吹火点灯。仇由鼓足劲连吹五六下,没吹燃,反把火种吹熄了。

风先生换夹一个火种,张嘴轻轻一吹,一下就把油灯吹燃了。

他问风先生,我的吹劲比你大,为什么吹不燃?

火种火苗小,吹劲大,带口水,只会吹黑火种。风先生给仇由倒了一筒黑茶,靠在围椅上说,还是桐油好,光点比豆油大,看着舒心。

仇由说豆油光小,比桐油经点,我家里点豆油灯,都是拿火石点。

那是你家底厚,有豆油点灯,一般人家有桐油点灯就不错了,你呀,名字带有豆油水,身上带有豆油味。仇由说我的名字,没有豆油水,风先生闻到的是桐油味。

风先生说这次上燕地讲学,运气背,在河套撞上白熊与白虎决斗,老子趴在冰沟里,鼻塞了,嗅觉严重失灵。仇由问白熊打得过白虎吗?

风先生说白熊未成年,个头比白虎小,吃了点暗亏,跑掉了。

仇由问白熊有白虎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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