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东海无鱼（1 / 1）

第三章：浮生半日闲，一念五千年

见，月凝兀，见也未见，未见见已见，曾见不曾问，谈笑间，敢问苍天何时老。

（什么情况？好像整个世界都变了。一切好像是真的。又好像是假的。一切看得懂，又好像看不懂。算了吧，孔子曰：既来之，则安之。）

(5)东海无鱼

他觉得一下子，什么也看不清了，再定晴一看：

便只是眼前一片灰蒙气，居然到一座小楼前，不过应该是一个酒楼，虽然这明明是古时，虽然不能具体知道是什么朝代什么年份，但可以肯定那挂在空中的酒幌子表明这是个酒店，那酒坛画的，除非他不抬头看。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刚才透骨的冷，还不断有喊杀之声，这里虽然同时感觉滴水成冰，便还是好的，而他还是沉浸在刚才的血腥场面里，他不知道应该如何想这件事了，很是不适应这么大的变化，又是一阵马恢铃鸣，回却见一书生飞马而至，直接是抽足滚鞍下马，直接就跪在地上，叫道：“大真人，去皮岛何时而归，家父常念仙长。”转身对身边小厮去了一人眼色。那小厮撒脚如飞而去。

大家在酒楼坐定，那位张公子坐下，开始上点菜，他这才发现，这与现代的情况有相当大的区别，没有菜单，小二上来，看了一四周。笑脸道：“张衙内携道长到此，真是紫气环绕，蓬荜增辉。刚从吕祖泉送来一篓鲜鱼活虾，是不是做点什么？”

“鱼、虾、羊、鸡道长想吃点什么？”这张公子没有一点家门盛气，他这才发现，刚才还让人感觉，脚拐背驼无限猥琐的马帮主，这会真成了，仙气弥漫，金发润面的神仙下界一般。

“来即是客，客随主便！”马真人，走到窗前，扶着窗棂看着外面的大海。

“那，就白扒鱼翅、炒木樨肉、翻锅炒鸡、炸个虾球，再配二个菜即可，酒要姜酒。”他能从小二的神态及出门的感觉上，知道这几个菜不会太便宜了，对于这个店来说，应该是大菜了，但这近海，没有海鲜什么的。

马真人，一抬腿，直接跳下了窗外，他连忙跑过去，可那窗台太高，只好爬到桌子上，上了桌子才想起来，自己怎么样又跑到这里来了？

向下看，才发现这酒家是临海而建，而马真人已经游入海中，空中，微微有些雪花，这老先生直接跳下去会不会冻死呀！

仔细看了看，才看到，马真人已经游的很远了，不知道各位有没有试过穿着衣服游泳，他是试过，那水性折个几个弯都不知道，看着马真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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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道袍，还很是自由在游着，真有感觉，他不是人，而真是所谓的神仙一样。

约一盏茶时间（十分钟），马真人上岸了，由于这个时代的楼也就二层，与水面的距离也就是十米不到的样子，所以马真人上岸，上岸之时，只见马真人，如从雾中走出来似的，遍身热气如蒸，等马真人再进酒楼，装不乱，衣不湿。你不想称奇都不行。

马真人坐下，店小二，酒菜刚刚好，开始上菜，马真人转身向他道，“异客，你可知道这张公子是什么人吗？”

“初此相见，我怎么会知道？”他觉得马真人很奇怪。

那位公子一楞，呆呆地看了一阵了他问道：“小友如此洒脱，当为俊杰之才，不知高门何处呀！”

他一迷糊，自己也不知道，他这副小身板是谁家的，也不能报以前的名字，却是顿了少顷说：“我乃，寒门布衣，不知道衙内，如何称呼！”

“小友，不可，市井之人，称叫衙内乃是无伤大雅之事，看小友沉稳有节，谈吐非凡，定是书香门弟，呼吾鹿征即可。”

“马仙长，真是一语惊人呀！”这时门口起来一位衣着非常讲究的人，不是说张衙内衣着就差，而是穿的很是随便，这位太不一样了，头上的四方平定巾，真是平平整整似乎是用什么架子支起来的一样，顶极平，那宽大的外衣也非常平整，有点熨烫的感觉，尤其是腰的的丝绦，看着齐齐整整，根根不乱，宽袖皂缘，长垂及履，而且做的也是相当合身体的，可是理解为是他到了这个世界之后，见到的最为穿着得体，衣着讲究之人。

“陈举人，又见面了。”马真人，微微一笑，来个尽在不言中。

“仙长，真是神算，当年华山谒之，因相见匆忙，想再次拜放，窃问：‘如不可拜见，何地再会之’。不想仙长，留了句‘登州叙酒！’，吾生于华山，不曾想今生会有机会，到此登州，虽因策果除郡司李就职之因，可也有当初仙长之语之力呀！”那陈举人很是恭敬。

道长微微一笑，示意之下，那陈举人方才坐下。

“张赞画（就是军中参谋，但是‘参谋不带长’型的），素闻君以微见长，正逢仙长之时，共享可否。”陈举人翩翩坐下，对那个自称鹿征的张衙内拱手说。

“好，好，晚辈张眙便在道长面前，巧言几句少见。时有权宰，张白圭（张居正）之爱美奢侈，顿饭，数刷鬓，四换衣，且常说，人之居，衣之居也。”张眙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陈举人。（注一）

陈举人一楞，便是脸色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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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瑶星（张眙字）真是牙尖嘴利，只是他爹是登莱总兵官张可大，而且这张可大，虽然是武进士出身，可不是一般的粗俗武人，以一句“东夷未靖中原动，只恐殷忧不易除。”让文人都感觉到眼界高远。更有崇祯二年（1629）冬，白莲教余众上万人围攻莱阳，张可大率军进击，焚烧其六寨，捕获其首领李成、许汤，杀之，莱阳之围遂解。不久京城有警，张可大受命保卫，镇守西直、广宁诸城门的卓卓功绩和每每亲自巡视，将沿海地形，兵力强弱绘制成《海防图说》上交朝廷。这种文武全才且有实干精神，可为当时之武人中之文进士之才。

而这位张瑶星也是好书如命，博读甚多，只是过于追偏求疵，只可博笑，登不了大雅之堂罢了。本想是文人之后，且也久闻这张眙也是文才斐然，交流之中，也确无虚传，只是没有想到今天，见个面还给自己一下下马威，看来登莱之地，不可久居呀，于是便笑笑说：“闻仙长曾于城楼，南面恸哭，曰：‘尔看遍野皆杀死人，血淋成河，乌得不哭？’月余，流贼起，卒如其言。能今日相见，确系吾亲身之事，余不足证也，敬仙长一杯。”

道长点头一笑，说：“张举子，想于南游，虽复不见，但想也无恙。”

“仙长，道法高妙，慧眼如炬，张赞画，深谢能引见仙长，番禺（广州）好友多催前去，在此别过。”说完，淡淡一辑，飘然而去。搞的让他认为是不是遇到了二位神仙一般。

道长一笑，又坐在窗前，依窗枕臂斜卧。

这就尴尬了，张眙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开始吃，看马道长，这半卧半睡的样子，只好等着。

这时雪开始洋洋洒洒起来，好在没有起什么大风，但夹着雪的风也是尖利的，让人离窗台不算近，还是感觉到风直往人的身体里钻，他这才感觉到，这衣服是一点也不贴身，一点也不保暖，刚才还感觉，这忽然感觉浑身上下冷嗖嗖的。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似乎一切都静止了，甚至还有时间似的，让人感觉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那雪到马真人身上，似乎没有温度一样，没有一点融化的迹象，而这时才发现，马真人，似乎面色更加红润，气息更加平顺。似乎额上汗犹津津然，让上感觉很是怪异。

他想也是，这是神仙，神仙怕什么，于是便学着刚才那陈举子走的时候的动作，也拱了拱手说：“张公子以前认识马道长。”

“自然，马道长非凡人也，家父很是敬重，只是九月离去，不想又回，让人甚是高兴。”张公子眼睛里确实带着崇敬。

看了一会马真人说：“上年七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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