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劫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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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点水轻功提纵术》乃少室寺入门轻功,虽是入门,但能掌握者,步伐飘逸,腾空跃起可数丈至十数丈,甚至数十丈也有之。

脚踏水面如在陆上一般,照常行走。

看似是为平日拿桶挑水而服务,其实是借修行来习练轻功。

整整一夜,廖能都在河边度过的,甚至连睡觉休息也在河边。毕竟,现在对于他来说就是倒计时。

他和师傅汤伦有一月之约,如果,他不能给汤伦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那么他以后能不能在乞帮继续干下去还是问题。

廖能睡着之后,忽然,偶得一梦,梦中的他,留着青皮头,身穿灰色僧袍,脚蹬僧靴,双手提着装满水的木桶在小道上飞奔。

为了能够两只木桶里的水尽量不要有洒出来的,他奔跑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双手的平衡,保持步伐的稳健。

当廖能再次踏水而过时,他猛地发现自己连平衡和稳健都没有真正做到。

虽然手中无桶,但也要保持双臂伸展,做到空中平衡。

踏足水面,但也要保持步伐稳健,才能做到心沉似水,处于水面之上,而不惊。

廖能在做到这两点之后,他猛地发现自己也可以足尖点水,而踏步水上。

虽说最终还是成为落汤鸡,满身是水。但他还是看到了希望,在他脱去身上衣衫,再次,踏水而行。

这一次,他发现脚尖踏水,身体竟然没有沉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他足尖轻点水面之后,另一只脚快速迈了出去,在脚终于踏上河对岸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

从少室寺到离开少室寺,轻功不行如心结一般,在廖能的心中无法去除,现在,他的心里好似乌云散去,重见青天。

当一人沉浸在一件事儿之中,只会觉得时间过很快,也会觉得时间太少,不会觉得时间过得慢。

在廖能见到师傅汤伦那笑容满面之后,他知道自己在汤伦那里得到了进一步的认可。

汤伦对着廖能双手叉腰笑道:

“徒儿,为师知道你的能力。为师的眼光是不会错,你在为师眼里,永远是那么优秀。

走吧,庆祝你在培训营里成功,为师带你去吃顿好的。”

廖能听到有人请他吃饭,他肯定是很乐意,特别还是师傅汤伦请他吃,他肯定要吃得尽兴,多喝酒,多吃肉,多点菜,一定不能太拘束。

廖能跟随汤伦来到一家酒肆之中,掌柜和小二看到汤伦是格外的客气和殷勤。

他们立刻对着汤伦介绍了招牌菜和新菜以及上等的美酒,汤伦立刻对着廖能大手一挥道:

“徒儿,想吃什么,尽管点!”

廖能听到师傅汤伦这么说,一定要放开点,放开肚子吃。

就在廖能点了酒肉,小二快速的上了酒和牛羊肉之后,却听外面传来嘈杂之声。

廖能好奇得看向外面,却见是对门酒肆有两个小二对着一个黑脸小哥就是一顿猛打。

那黑脸小哥只能抱头鼠窜,企图逃跑。但是,那两个酒肆小二哪里会放过他,直接两边合围,再次,一顿痛打。

廖能嘴里还在咀嚼着牛肉,混合着酒液,喊着酒肉眺望外面对汤伦道:

“师傅,我怎么看那被人痛打的像是猫爪堂的罗达。”

面对廖能的好奇,汤伦却淡定的喝下面前杯中酒液对着他道:

“徒儿,你该吃吃,该喝喝。别因为一个被猛揍的癞皮狗而影响了,你我师徒出来喝酒吃肉的兴致。”

廖能听到汤伦如此说,看来,他已经对罗达吃霸王餐被人打,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在廖能继续喝了半壶酒,吃了半盘子牛肉后,还是对着汤伦好奇的询问道:

“师傅,这罗达虽然吃霸王餐,无论任何人看着都觉得可恶。但他好歹也是学过武功的人,怎么就这么被人肆意殴打呢?”

汤伦听到廖能又提起罗达,他很不情愿的放下酒杯,指了指依然在外面被酒肆小二殴打的罗达道:

“徒儿,虽然罗达学过武功,但是,他吃霸王餐不占理。想吃又不肯付钱,也只有被打得份儿,如果,他吃了霸王餐还敢还手,那些店家掌柜肯定要报官,到时候,他的情况会更糟。

提他干嘛,咱们吃咱们的,他挨他的打。”

汤伦虽然嘱咐廖能,不要因为那个罗达,而搞坏他们喝酒吃肉的心情。不过,廖能还是有点可怜这个罗达。

他和罗达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罗达老是这么被人打,到时候,丢得也是乞帮的面子。

这汤伦就如此无动于衷?难道说,他心里只有狗爪堂,而没有乞帮。

廖能在喝完了一壶酒,吃完了两盘牛肉,一盘羊肉之后,打了一个饱嗝,看来是吃饱了。

而那被打的罗达身上的拳头也是慢慢少了许多,大概,是那两个酒肆小二打累了的缘故。

就在罗达一声伤痛,嘴角流出些许血迹的时候,有人来到罗达的身边,然后,招呼那两个打累的酒肆小二道:

“两位小哥,他一共欠了你们多少饭钱?”

酒肆小二听到有人愿意替罗达这个痞子付账,可以看到回头钱,他们立刻转身对着他,伸出两根手指头开口道:

“不多,也就是二十两!”

此刻,有些步履蹒跚的罗达站起身来,对着他大喊道:

“廖能,不用你们狗牙堂,来管我们猫爪堂的闲事!”

廖能却根本不理会他,虽然,他心中对二十两银子也有些觉得肉疼,但他依然,毫不犹豫的从怀中掏出两个各重达十两的银锭,交于两个酒肆小二询问道:

“数目对不对?”

两个酒肆小二,大概这辈子也没见过十两的银锭,他们二人双手靠在一起,去接廖能给予的银锭。

酒肆小二看到两个十两银锭之后,兴高采烈的对着酒肆掌柜大喊道:

“掌柜的,罗达的老账终于有人给还清了,您快来看啊!”

廖能替罗达还了霸王餐的饭钱之后,直接走开。

而罗达看到廖能的背影,忽然开口询问道:

“我在粼河城欠的饭钱多了,你能够帮我全部还清?”

廖能没有回头,而是停住脚步,背对着罗达道:

“如果,你不再吃霸王餐,我会慢慢替你还清的。”

廖能的话,让罗达心里有一丝动容,忽然,他再次询问廖能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

廖能依然背对着罗达,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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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乞帮。你罗达可以不要乞帮的面子,而我廖能还把自己当做乞帮的人,望你少做点给乞帮抹黑的事儿吧。”

罗达听到廖能的话,却是嗤之以鼻,他对着廖能轻笑争辩道:

“乞帮到底怎么样,粼河城所有人心里都有数,我就算抹黑一点又如何?”

廖能听到罗达如此冥顽不灵,也不再回答他,而是回到汤伦身边继续喝酒吃肉了。

汤伦看到廖能回来,拿着酒杯对着他笑道:

“怎么样?做了好事儿,那小子领你的情了吗?”

廖能面对汤伦的问话,并没有回答汤伦,而是拿起酒壶对着汤伦道:

“师傅,这酒肆里的酒,还真不错,喝酒,喝酒!”

汤伦看到徒弟廖能对这家酒肆的酒很喜欢,立刻招呼小二道:

“再来两瓶!”

酒足饭饱之后,廖能有些微醉的回到狗牙堂的驻地,然后,沉沉的睡去。

次日午时,廖能才从醉酒之中醒来,但脑瓜子还是生疼,他又睡了一会儿,到了傍晚之时,脑子才算好了一些。

在廖能刚刚醒来不久,上面又来任务了,作为堂主的霍全朦直接给了一套夜行衣,一柄钢刀给廖能。

霍全朦对着廖能吩咐道:

“你今夜就去以山贼的身份,和我们去粼河城外,打劫两个顶轿子,到时候,听我们的命令行事!”

廖能对于这样的任务已经不是第一次接手了,他貌似已经看淡了,迅速穿上了夜行衣,拿上了钢刀,然后,在狗牙堂院落里的空地上集结。

此次,参加行动的有堂主霍全朦、副堂主汤伦以及几个精明强干的狗牙堂干事,还有廖能,共六人的队伍。

这一行六人直接就向着粼河城的城北而去,他们依靠钩绳再加上轻功,很快翻出了墙,到了城外。

霍全朦作为这次行动的指挥对着其他五人道:

“这次,我们的行动必须要迅速,对于轿子里的人一定要,一个不留,全部斩杀,无论老幼。”

廖能在听到霍全朦说得全部斩杀,无论老幼,他的心里已经仿佛被什么东西深深的刺了一下。

他反复看着天上的明月暗道:

日月光芒佛,难道,今天我一定要大开杀戒,手上沾血吗?

霍全朦看到廖能在今天关键时刻,还在抬头看天开小差,他的脸上有一丝怒意,对着廖能厉声道:

“廖能,看什么呢?认真点!”

作为师傅的汤伦听到霍全朦责备徒弟廖能,他也看向廖能,皱眉示意廖能不要关键时刻掉链子。

山路之间,非常安静,除了被月亮照射的有些发白的山石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八个护卫,守护着两顶两人大轿,在安静的山路上不紧不慢的走着。

因为是夜晚,因为是走山路,负责守护的八个护卫都警惕的目视山路两边的情况。

现在这个地形,两边是山,只有中间一条路可以通行,这样的地形极容易被歹人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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