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风暴(1 / 2)
妖原力在定山宗主峰逸散,邱辞并没有打算阻止,它存粹得与空气没有多少差别,混杂在空气中,并不会被定山宗长老发现。因此,邱辞也就不再担心它。
定山宗范围内有不少开了灵窍的动物和少量灵兽,它们本性纯良,与世无争,这妖原力说不定便是它们的机缘,能助它们通达灵智,提升修为,并守护定山宗这个人类和它们共同的家园。
邱辞不禁想到,定山宗历任宗主是否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这个问题,只知道一味传承祖制和遵循传统。若是定山宗历任掌门知道自己放着这样的宝贝却挖空心思给镇压着,实际上是断送了定山宗另一条发展之路的生机,不知会不会按不住棺材板。抑或说,定山宗历任宗主都知道其中厉害,但是出于人类的私心,都坚定地存了扼杀妖族发展之心。
邱辞无法忖度逝者之心,但却自作主张为定山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虽然受了离元子临终托他为石室布下结界防止妖原力气脉被妖族发现,邱辞本该遵人遗志,但转念一想,邱辞认为自己已经完成了离元子所交代的事情,妖原力目前并没有被妖族发现,因而妖原力逸散出去,也并不是他的责任了。
重回定山宗,已知离元子仙陨,邱辞心情陡然沉重,隐匿身形打算去凭吊一番。他相信,以定山宗当前的实力,必定会封锁离元子仙陨的消息,就之前做定山宗长老的所知,邱辞立即向一些隐秘的洞穴而去。最后,在主峰一间深窟之中,发现了两位定山宗女长老和阿伦正在守护着玄玉床上两具尸体。
邱辞如遭雷击。除了离元子以外,另一具尸体赫然是穆云子。
邱辞观众人神色,俱是疲惫和悲伤,不知道昨晚定山宗到底遭受了怎样的变故。邱辞向两位长者都鞠了躬,简单感受了他们所受的致命伤害,不禁诧异和怀疑,有心将那伤害二人的气息残留攫取了一部分,以待日后查出真凶。或是不忍,没有多作逗留,便离开了现场。
出了石窟,邱辞才粗略观察了定山宗上下,发现各峰都有遭受了打击的痕迹,还有弟子在照看死伤同门。邱辞非常诧异,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胆子和能力,又跟定山宗有什么样的仇和怨?
邱辞特意去了一趟凌云峰。凌川等师兄弟每个人都带着伤,还有两位熟识的师弟师妹竟然在昨晚被害。邱辞还在凌云峰看到了诸成大,他竟然在四年间将修为提升至中元境,比起凌川等早先的弟子也是不差。邱辞并不了解昨晚定山宗发生的事情,看着定山宗遭受如此重创,邱辞怒不可遏,又心怀一丝愧疚。
他想了解当时情况,但却不好现身相问,只好选择窥探众人庭海一看究竟。思来想去,邱辞最终选择了诸成大,几人中,唯独他与他没有多少情分,这也避免了邱辞在庭海中面对凌川等师弟师妹那一张张熟悉而悲伤的脸。
通过诸成大,邱辞大致了解了昨晚发生的事情,痛心的同时,也对仙宗之间的争斗的残酷有了一些了解。根据诸成大所见敌人所展现出的修为境界和所使用的功法,通过这些年邱辞明里暗里对各宗的了解,邱辞把目标锁定在了陆元宗众长老身上,并怀着愤怒向陆元宗而去。
今日陆元宗上下也透出一股淡淡的愁云,宗门上下都严密警戒。
邱辞本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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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陆元宗内部探寻一番,却被韩云之微语传讯,立即返回了宗门。
此刻,陆元宗的议会厅里,一众长老愁眉不展。宗主和大长老同去,却至今未归,按理说定山宗护宗结界破,即表示离元子已死。怎料,各位长老和精锐弟子对定山宗冲杀一通全身而退之后,两位宗门大能却经夜未归。
按理,宋氏兄弟的修为都提升到了离凡境,加上魑离,乐观地讲他们应该能够击杀离元子安全退出,但现在,三人都没有回宗门,也没有传回任何消息,陆元宗上下都隐隐生起不祥的预感。
难道离元子强悍到能够以一敌三,在他身死之时与三人同归于尽了?每个人都在心中发挥着恐怖想象,在他们心中设想出种种大战场面,而有的人心中也开始盘算起,若是三人真的与离元子同归于尽,陆元宗的局势将如何发展。
整个议会厅经历着长久的沉默。但很快,陆元宗少宗主宋仁礼便按捺不住他心中的急躁了,很显然他和大家想的并不是一回事。他此时只关心的是他父亲和大伯的安危。
宋仁礼因身有残疾容易暴露而没有参与定山宗的夜袭。他留在宗门主持大局,并随时准备应对特殊情况。现而今,他大伯和父亲凶多吉少,他急需通过说些话找些事来驱散心中的疑虑和恐怖。
“各位长老。这件事情大家怎么看?”
“少宗主,宗主和大长老修为与离元子相当,况且离元子已死无疑,否则我们也不能顺利攻入定山宗。只不过,离元子也是高手,两强相较必有损伤,或许宗主和大长老正在调息也未可知。”
回答的二长老有理有据,处处提防着触碰宋仁礼的敏感神经,为众人都开了个好头。也让宋仁礼情绪稍缓。
确实,宋仁礼自己也清楚,他父亲和大伯此行冒着巨大风险,但人算不如天算,最终发生了插曲,这也是可能的。
“少宗主,你不用担心,有魑离前辈在,宗主和大长老必定無恙!”
宋仁礼目光一亮,反而对这句话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魑离本就不是陆元宗之人,在宗的时候,也是从来没有给大家打成一片。总是和众人显得格格不入。虽然众人都受了他的一些恩惠,但每个人心中都与他有些距离。长期以来,这份距离让宋仁礼安心了不少,但非常时间,这份距离又让宋仁礼非常担忧。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各位长老,魑离非我宗长老,其人又散漫不羁修为高绝,我总觉得他到我宗别有所图,如今他也没有回来,我父亲和伯父没有回宗,会不会是他在从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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