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1 碎裂其石（1 / 1）

按照原计划行进，这回两人的军队一块同行，逼直绕向接近紫幽河源头的道路赶去。

途中开杀戒取人肉为食的时候，突然有个唤做小杨，二三十来岁的歆丽国战俘，为了不被吃掉，而举手上谏，道来一个秘密：“黑水国之所以称为‘黑水’不是指水是黑的。

传说他们这个国家的人是一夜之间出现，起初夜间会举国嚎叫，声音悲分；白日与常人无异。

经过长达数月的时日才转变为正常人。他们管自己这种过去称之黑水。

他们常年饮用紫幽河水，是为改变自己与常人不同之处。

但此不同，并非昨日所见。

后来世间又有传闻，说黑水国人是因应劫而来，如不饮用紫幽河水，他们的生命就会很短暂。而若一直饮用紫幽河水，他们不会受灵力所害，且能长生不死。

而若黑水国人逢至某种巫术，他们的体质便会轻而易举变成另一物种，大概这时，便像昨日所见那般。”

这一说，巧妙地打断了俞锦棠与毕落枫之前，仅打算切断紫幽河供应黑水国渠道的想法。

紫幽河只贯穿黑水国与图觐国交界地各五十里。但源头毕竟在本国，所以被引流至全国各地，有的甚至与淡水河混在一起。

在这里，紫幽河水通向黑水国都鄙宫城城廓底下，故不与护城河混合。护城河用的依旧是淡水河水。

而想要完全截断紫幽河源头供给黑水国宫城，需拜托左庶长卢伯武那里的队伍帮忙。

俞锦棠对毕落枫道：“那你们只好在此等待一两天了，我此去办成，一定速速飞回。”

军队捱不了几天饿，若实在不行，他们只好去扰民，顺将都鄙里附近城廓的仓禀再搜刮一遍。但所有事情务必节省时间，尽力还是在最短时日内办成。俞锦棠踏刀飞行，一路紧速，日夜兼程，第二天一早，赶到左庶长卢伯武驻守的地方。这里刚好是紫幽河源头的所在地。

随后派二十名水兵带着长铁链、锹、粗木棒，和他一道延着河岸寻找紫幽河源头。四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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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河边有一处漩涡。

《疆纪海河经》提到过，紫幽河是出现在疆纪初期时代，那时已经有黑水人出现。他们天性好静不喜战争，疆纪中期时，周边其他诸侯小国开始对他们高度注意，并发起战争。

只是没想到反被体质不同，性子善静的黑水国民反吞并为征服，自此立国，渐渐也有了吞并他国的野心。而此时此刻的黑水国人因为饮用多年的紫幽河水，体质真正转化成正常人。可仍是抹去不了他们本体存在的缺憾……遇到巫术就会变。

紫幽河的源头附近，一直有一处不浅不深，尺许大的漩涡。有人传言，这里是紫幽河的呼吸口，令世间感到迷惑，河水怎么也要呼吸？

《疆纪海河经》说，此呼吸口曾有人“系绳落石”测量，记载距离河面丈许深处，有一道吸引处较大的人高「青石丘」。引力是从青石丘的下面牵引出来，令其水漩像一条拇指粗的水蛇在水体里剧烈地盘搅，形成了水面上常年四季不间歇的漩涡。

军中总有人看过些“志怪经说”，突然提起此事，给阻截紫幽河水继续供应黑水国的方案，提供了巨大的线索。

闻此故事，俞锦棠立时按照系绳落石的方法，把铁链阡陌交错地锁缠到自己身上。

下到紫幽河里，丘石所在的水深处，至今没有多大变化，仍是丈许。

不一会儿俞锦棠脑袋冒出河面，对士卒们交待道：“若见河水漩涡增大，必然是我已击碎那丘石。此时，你们立即提我上岸。”

结果一开攻，使尽全力击打那青石丘，力量却像全被送到无底洞里，它连颤都没颤一下。

后来只好又动员六名士卒皆锁绑铁链，下到水里青石丘旁，一块忙碌起来。谁知一挖一杠一抬，中途要吃要喝，断断续续忙到第四天还没拿下此石。

这时一名斥候跑来，报到一个好消息：“听说把血掌印印到青石丘上会裂开痕迹。”

俞锦棠听闻这个消息，立即从真墟掏出一把蟠虺纹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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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合金匕首，在食指间关节的近端位置，斜往掌上大鱼际一刀划去。

血液在紫幽河里流溢的很慢，俞锦棠小心翼翼将手掌按上青石丘壁面。血液合着掌印果真清清楚楚，像灵光一样，连掌上每一根细腻的纹线都呈现得格外明晰活现。不可思议的是，按下的掌印上还浮现出本人的相貌，这给人的感觉，像留下了担保的罪证一样，令人吃一惊。

且仅他一人的掌印只裂一条缝，还不足以碎它，接着其他六人都照他的步骤按下掌印，果然青石丘最后自己碎裂。这把岸上的士卒高兴的就喊——

“快看！

通了通了！”

“哈哈哈！”

“也！我们成功了！”

紫幽河被开通以后，俞锦棠没有停歇一刻，耗十二个时辰，径直飞回军营驻扎地，十丈高的密林山坡下。

俞锦棠到达此地时，这里已被烧得树貌全非，但没有见到一个士兵的影踪。他心里又骇又虚，默默祈祷着没事，便在林子里邅回寻觅。

寻觅时脑海里有好几次“血掌印”迅速地浮光一掠，俞锦棠不适的踉跄一步，此时“飕”！

俞锦棠警戒闻声一望，发觉方才射来之箭，钉在面前十步开外，因被烧断而折成半桩焦黑的一人高树木上。他走近一看，闻到一股十分倒胃的溷臭，想必黑水国以为自己身穿的不破甲是灵甲，就会忌惮其秽。可惜，铸剑师剑威名不是浪得虚名。

但又走一步后，他忽然想起，不破甲有个缺点便是护头的部位，完全靠灵气筑起，的确是可以被薉物克制击破，那么方才自己若是被射中，势必破头而死。不过重点不在这……

这一天傍午，俞锦棠找到毕落枫，与军队会合。翌日飞去黑水国宫城，看到那的结界已经称心如意的消失无踪。随后俞锦棠根据对方的秽箭，奇思妙想出一个办法，用薉物对付巫术，也是不错的。

有道是“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实际是敢於实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