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难产（1 / 1）

改革开放初期，随着知青下乡，中原大地又迎来了一片繁荣，豫北地区一个叫曹家屯的村子里住着百十口的人家。

田间小路上一个大概30岁年纪的中年男子骑着一辆二八大杠的洋车疾驰而过，扬起一层尘土，来到一块花生地对着田里正在拔草的一个中年喊道。

牛二哥，牛二哥，快，快回家，嫂子要生了，

啥，预产期不是还有一个月么？胎位都好好的咋早产了，牛儿站起身来一面嘀咕，人已经跑到来人面前，接过洋车，一路向着家里奔去，

在那个时候一个村子才三四辆洋车，都还是属于整个集体所有，没有责任田，都是工分制，按人头来分发粮票换取粮食，虽说日子有点苦，却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

牛二的媳妇是村中的赤脚医生，那时候能坐上赤脚医生也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谁家有个头痛脑热，怀孕生子都要来请牛儿的媳妇，有时候还要到外村去帮下手，附近十里八村经过牛二媳妇接生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由于自身经验充足，也就没叫接生婆，左右邻居在边上给她搭把手也就可以了，怎奈却出了变故，

牛二火急火燎的来到家中，只听房中自己的老婆却在大吼大叫，哭着喊着，别缠着我了，求你放过我把，我当时不是有意的，求求你别伤害我孩子，

在听那左右邻居喊道，牛二媳妇你这是咋了，快用力，孩子的头出来了，牛儿媳妇，快点，一会孩子憋死了。

传来的还是一阵的哭喊声，牛二在门外感觉到了不对劲，整个人直接冲了进去，大喝一声，媳妇，你咋了，随即伸手握住了老婆的手，

随着牛二的一声大喝，牛二媳妇仿佛一下从噩梦中惊醒了一番，看着旁边的牛二，大汗淋漓身上的衣物也已经湿透了，强行撑了撑身子，看着自己身下才漏出的一个小脑袋，现在已经皮肤发紫了，看到自己的儿子快被憋死了，赶忙喊旁边的邻居到，

桂香婶，快，快拉出来，说着自己一面用力，由于时间太过紧迫，只感觉下体一阵疼痛，牛二媳妇便晕了过去，

在看牛二被抓着的双手，五个殷红的血印，往外躺着鲜血，牛二心头也是震惊不已，自己已经有两个女儿了，生产的都是非常顺利，想不到这一胎，竟差点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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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桂香婶怀中抱着的儿子，竟如同夭折一般一丝气息都没有，更让牛二恐惧的是自己儿子的肚子上竟然横向几道深深的沟壑往外渗着丝丝的血迹，让人看了触目惊心，桂香婶也是有过几个孩子的过来人，抱起孩子，不由分说翻个身，朝着屁股上啪啪啪的打了上去，只听哇的一声，随着小娃娃的哭声，几个人也松了口气，

这时几个人把牛二媳妇放到了床上，把身子洗了，盖上被子，孩子剪掉脐带，几个人也凑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小娃娃那肚子上随着呼吸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如同刀割一般，三道整齐的排列在肚脐眼的上方，刚擦拭干净，又沁出了血渍，

这时候牛二媳妇还在昏迷中，桂香婶找来牛二媳妇用的药箱，草草的上了点药，先行包裹了起来，跟牛二叮嘱了几句，左右邻居便急匆匆的回家了，

第二天牛二媳妇产子的事情变在村中传开了，

你听说了么、牛二媳妇昨天不知道被啥脏东西缠身了，差点一尸两命，幸好牛二的阳刚之气吓跑了脏东西，不然啊，啧啧。

可不是，你没听桂香婶说么？牛二儿子的肚子上竟然有三道血痕，都快开膛破肚了，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哎》造孽哟，造孽，你没听人说么？牛二媳妇虽然是赤脚医生，她除了接生救人，从她手上夭折的也不少，接触太多，自然身上阴气太重，这不是，在她阴气最重的时候都找上门来了，哎！真是造孽呀！

牛二的媳妇也已经醒了过来，看到边上躺着的儿子，微微一笑，床边上的两个女儿在逗着小家伙，小女儿都已经七岁了，自从自己当上赤脚医生，中间怀了却流产了，这个竟又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这时的牛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蛋羹来到床边帮妻子喂下，随后把自己儿子肚子上的伤口跟媳妇说了，

牛二媳妇听完心头一颤，也顾不上去吃鸡蛋羹了，伸手解开儿子的襁褓，看着用纱布包裹的肚皮，看着被血迹染红的纱布整个人不停的颤抖了起来，

再看这时的牛二媳妇，额头青筋暴起，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向外凸起，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一堵墙，

牛二看着媳妇的模样，心中一阵的发毛，也扭头看向那堵墙，却什么都没有，身下的小女儿被妈妈惊恐的模样吓得大哭了起来，随着小儿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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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大哭了起来，随着哭声再次牵动了肚子上的伤痕，顿时纱布上再次尹红一片，

牛二看着眼前诡异的景象，心中大惊，站起身来把手中的瓷碗啪的一声砸向那堵墙，随着当啷一声，瓷碗触碰到墙壁，应声而碎，牛二媳妇随之也惊醒了过来，拉着牛二的手趴在怀里，便嚎啕大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说到，当家的，是我对不住咱家娃娃，当家的娃娃肚上的伤，是他们来报仇了，呜呜，，，，呜呜呜，，，，，，，随即说道，

昨天生产的时候，我隐约感到有三个小手在按着我的肚子，一面笑着一面用指甲在我肚皮上划着，我怕极了才大吼大叫，却只听那三个小娃娃对着我说，都怪你，都怨你，我们还没出生就已经死了，我们要报仇，，，都怨你，，，都怨你，，，，，我们要带你儿子一起走，，，，，，，，都怨你，，，，，，，牛二媳妇一面说着，一面伏在牛二的怀里呜呜大哭起来，

牛二听了媳妇的话，暗道，自己媳妇这是被怨灵缠上了呀！自己媳妇是赤脚医生，自然与那些隐晦之物有太多交集，由于工具简陋，肯定会碰到那些夭折的娃娃，想不到，这些怨灵把怨气都算到了自己老婆的头上了，昨天幸好自己回到家进了屋，身上的阳气吓跑了怨灵，不然真是后果不敢多想。

看来只有让村中的仙姑来看看了，安慰了一下媳妇，交代好两个女儿，牛二掩上房门急匆匆向着村东头走去，

随着改革开放的步伐，为了破除封建迷信，打倒一切的牛鬼蛇神，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去喊仙姑，有什么村里的人有什么撞邪遇鬼的事情，都会偷偷的去仙姑家请她，在曹家屯，都已经心照不宣了。

来到村子正最东，一个破旧的土胚房异常引人注目，在农村的房子都是成排成趟的，然而这个土胚房却孤零零的处在哪里，方圆一百米距离除了有一些树木林立，只有一条一米宽窄的羊肠小道延伸到土胚房的门口，

牛二来到门口，伸手抓住门上的黝黑色的扣环，duang，duangduang，扣了几声，向着里面喊道，仙姑，我是牛二，我家媳妇昨天生产的时候撞邪了，请仙姑前去看看。就这样牛二在门口毕恭毕敬的喊了三遍，

只听那房间了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响，声音越来越近，随着一声拔门栓的声响，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妇人，从房中走了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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