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借宿（1 / 1）

在旅馆门口，石冲等了一刻钟的时间，就看到前面急匆匆地走过来一个女孩子。白色的衬衫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外套，黑裤子，白色的网球鞋。外套的衣摆比衬衫的短，敞开着。短头发刚过耳垂，胖嘟嘟的脸面带着汗珠，一绺头发沾在耳鬓。身材略小，体态丰盈。

“石冲，你住在这里吗？”

“是啊，我在这租房子住。”

“你等很久了吧？我在前面的公园里和朋友玩了会儿，你让我过来，我就跑步来了”

“也没多久，天气挺热的，你可以慢慢地走过来啊，我就住在这个旅馆的顶楼。”

随后石冲便带着她到出租屋。

“你现在住哪里？”石冲问。

“和我姨家表姐住，她和她男朋友租房子住，我本来上次打算叫上她，我们三个一起进那个厂子的，我表姐不想去。”女孩子说。

“远吗？”石冲问。

“不太远，就在前面公园隔壁。你还有灶具啊，你自己做饭吃吗？我表姐他们也有灶具，有时候也自己做饭吃。”女孩子说。

“星期天不上班的时候下些面条吃。”石冲说。就这样两个人坐着聊相互最近的际遇。

“现在几点了？你几点钟上晚班？”一会儿，女孩子问道。

“现在五点多，快六点了。”石冲看了下手机说道。

“不对呀，我的手机都六点钟了”女孩子说。

“我的手机时常会慢几分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石冲说。

“拿来我看看”女孩子说着拿过石冲的手机摆弄起来。

“你的手机没有多媒体设置，时间就没有联网，就会慢几分钟时间。”女孩子说。

“可能就是吧。”石冲说道。

就这样又过了会儿，石冲问道：“你表姐他们租的房子大吗？你们怎么住啊？”

“比这个房子大，我和表姐睡床上，她男朋友睡地下。”女孩子说。

“我现在是晚班，晚上你可以住我这里。”石冲说。

“那可以吗？会不会麻烦你啊？”女孩子说。

“不会的，怎么会麻烦呢。”石冲说。

“你晚上把门上的插销插好，这里有时不安全，我的门锁被撬过一次，也没丢什么东西。你也不用害怕，隔壁都有人住的”石冲说。

“晚上我可以把水桶放门口抵住吗？你明天早晨来的时候我再拿开。”女孩子说。

“可以，这是厕所门口的钥匙，厕所就是靠近水池子旁边的那个小房子。”石冲说着把钥匙拿给了女孩子。

“现在我们去吃饭吧，吃完饭我就去上晚班了。”石冲对女孩子说。

“不去了，我来之前吃过了，我都不吃晚饭的。”女孩子说。

任凭石冲怎么请女孩去吃饭，她就是不肯去。石冲无赖只好起身自己去，女孩子把他送到了楼梯口就返身去了出租屋。因为离上班的时间还早，石冲慢悠悠地向工厂走去。在工厂旁边的小食摊上吃了一碗水饺后就去上班了。

晚班还是老样子，先开会。拉长分配了任务和工位后，喷胶机便轰然开动，冲芯机位上的人手不停歇地冲起芯来，冲好的铁芯一盘盘端到喷胶机旁，石冲开始把一颗颗铁芯放到喷胶机上去喷胶。看着喷胶机旁拆筒的女工，想着自己租住的屋子里现在也睡着一个女孩子，石冲心意绵绵。又想起昨天住在隔壁那对情侣的对话和“太困难了、太困难了的叫声”，感觉浑身燥热。漫长的夜班也变得快了起来，当拉长后半夜喊石冲去帮忙冲芯时，石冲心中也不觉得愤懑。在繁忙的劳作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车间的窗户上泛起了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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