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不是十五,人间见月圆(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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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丈高空。

姜子牙淡淡看了姬发一眼,又看了眼车外,最后还是忍住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

“主公岂可因一次失败,便说这种丧气的话?”

姬发突然发疯一样,叫道:

“第二次!!”

“这是第二次!!”

“帝辛他不是人,他是鬼!我能活着逃出来,是他故意放我走,你知不知道?!”

“丞相,我逃走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他看了我一眼啊!”

“那个眼神,就像……就像看着锅里一条鱼……”

“不,不对,就像狩猎时,放走一头注定要死的鹿一样……”

姬发冲上来抓着姜子牙的衣服,叫道:

“姜尚,我命你回国之后,即可持符节入朝歌,降商!!”

“西岐叛乱,都是父亲和大哥所为,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姜子牙平静的看着姬发,随后和南宫适、辛甲二人对视一眼,深深叹息一声,开口说道:

“主公,您此次御驾亲征,伤了心神。”

“回国之后,好生休息。”

“这段时间,别再操劳国事了。”

姜子牙声音落下,姬发猛然一愣,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两步,他指着姜子牙,怔怔道:

“姜尚,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要谋反不成?”

姬发心中大怒,正准备指着姜子牙鼻子大骂,却听南宫适的声音响起:

“主公不必多想,丞相也是为了主公好。”

“主公回去之后,还是休息一些时日吧。”

姬发蓦然转过身,震惊的看着这位西岐武官之首!

他愣了。

“大将军,连你也背叛我?”

辛甲叹道:“南宫将军乃先王老臣,勇冠三军,赤胆忠心。主公这么说,会让臣子们寒心啊。”

姬发:“你,你们……”

然后他眼中闪过一道道复杂的神色,半晌之后才嗤笑一声,道:“既然不听我的劝说,那你们就都去送死吧。我回去好好休息一番,等你们死完了,再上朝。”

“你们最好打赢了,不然等你们死完了,我还是要降。”

姜子牙:……

他看着姬发身后的西岐国运,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杀意。

南宫适似乎明白了。

为什么散宜生宁愿死也要杀了姬考。

这兄弟二人怎么满脑子想的都是投降?

要投降,也是吾等大臣带着主公的人头去投降,哪里有主公亲自投降的道理?

君王必须死!

……

数千里外。

崇武门。

许久之后,商容终于持笔写完最后一个字!

他最后一笔落下,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手中的书卷,突然变得很重,发风吹来竟然纹丝不动!

商容心中诧异,轻轻一抚,却轻松的便将这一册书卷,捧在手中。

不仅没重,他反而觉得变轻了。

商容不知发生了什么,他随手将这根崇州特产的铁杆狼毫笔扔给了崇侯虎。

这玩意太重了,写的手疼。

然而。

他只听噗通一声。

然后,崇侯虎惨叫声在崇武门外响起。

“哎呀呀,手断了!”

文武百官闻言一愣,赶紧看过去,就发现崇侯虎连一支笔都拿不动,摔趴在城墙上,两只手被那支笔压在青石板上动惮不得。

文武百官:????

商容:????

商容看着那支笔,又想到方才那卷纸,走了过去,伸出手,轻易地将那支笔拿了起来。

子启呵呵一笑,道:“原来,北伯侯在做戏啊。”

崇侯虎两只手在颤抖,呵呵道:“不是我小看王爷。您要是能拿的动,我那酒窖里的禹王酒,随便您拉!”

子启:“哈哈哈哈!”

自信的伸出两根手指。

一息之后。

“哎呀呀,手断了!!”

商容:……

子受看着商容手中的笔和纸,开口说道:

“老丞相,以后这支笔和这卷书,除了你,别人拿不动了。”

商容躬身问道:“大王,这是何故?”

子受笑道:

“这世上最沉重的不是青铜也不是黑铁,而是历史。”

“而你在记录历史。”

“你现在记录的可能是流传千古的事。”

“它叫统一天下。”

“这卷书一直写下去,便是史书。”

商容闻言不由握紧了风吹不动的那一卷书,握紧了手中这一支铁杆狼毫笔,道:

“老臣,自当一字一句,为我人族,写下历史。”

商容话音落下,人道气运一动!

一道力量落到了商容身上。

他手中书卷之中,似乎流淌着一道历史长河!

而崇武门,乃一切之始。

与此同时。

英灵山。

英灵园。

豪杰陵墓第一墓碑。

上面没有谥号,刻着生平事迹,和他的籍贯和名字。

西岐。

姬考。

墓碑边上,跪着一位老人,他白发苍苍,左手一本周易,右手一本万年历法,潦倒的靠在墓碑上。

这时。

老人突然感受到一股力量从身上轻抚而过,眼前好似出现了一道流淌不息的长河,他抬起眼眸,只看到一位熟悉的青年站在身前,脸上露出儒雅的笑容,开口喊了一声:“父亲。”

姬昌踉跄的站起身来,怔怔看着那道身影,手中书籍落下。

青年笑道:

“父亲,我道不孤,死而无憾。你莫要伤心。”

“咱们,终有再见之时。”

他话音落下,踏入了眼前的历史长河之中。

……

此时。

九霄之上。

太阴星。

月桂树上,桂花飘落。

一块月牌突然绽放出如月华一般的光芒,上面的名字清晰可见。

下一刻。

一道身穿月光云锦宫装长裙的女子,从月桂树中走了出来。

敖听心嘴角上扬,努力笑了两次,终于还是泪洒月桂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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