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洛都疑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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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过后,山思缘摇身化作男儿身,扮上男装,正要出门,听到匆匆脚步声往院里闯,连忙又换回女装,将男装扔床底下,开门迎客。

“思缘,这画上画的,可是你。”

长兄山遐将画卷扔给她,乃是街上张贴的通缉令。山思缘惊叹作画之人神乎其神的画技,五官、神情,都画活了。放眼整个洛都,能有此等手笔的,必然是荀氏。仔细回想,那日卫家喜宴上,荀家子弟也在场。

“分明是个小郎君啊,怎会是小妹呢?不过,仔细瞧瞧,确有几分神似哩,难怪兄长会误会。”

“休得狡辩。为兄不信世间还有此等巧合之事。”

山遐向来苛刻,对小妹更是严格。在他眼里,山思缘的活泼、聪慧,全是入不得眼的粗野陋习。

思缘见兄长动怒,收起玩笑姿态,委屈道:

“兄长,卫家娶亲那日,小妹在家绣香包,不曾出府,府上婢女可以作证。”

人证物证俱全,山遐就是想查,也无从查起。

“不是最好。若是教为兄查出,你辱没山家门楣,定不饶你。”

山思缘默默收下兄长的警告,见他走远,才又回屋换回男装。她使用术法遁逃后,梳妆镜便泛起金光。金光落地,幻化成山思缘的模样,推开窗户,端坐桌案前绣荷花香包。

女子一针一线,甚是专注,不为风云变幻所扰。

犹记几日前,山思缘梳妆罢,对镜说道:

【阿镜,代我绣个香包,内置宁神香,我欲赠予阿母——】

先前白氏为思缘的亲事操劳,寝食难安,得了宁神香包后,连续几日早睡晚起,气色渐好。白氏与平日交好的官妇说了此事,便有官妇来讨要。本来白氏不想糟蹋幼女一番心意,但想着可以借香包展示幼女绣工,便答应了。于是近日‘山思缘’每到黄昏,便到母亲跟前请安,并奉上不同花色的香包。

——

洛都城东有家做玉石生意的铺子,掌柜的姓林,四十多岁,妻子早逝,只有一子,已娶妻,去年刚诞下一子。林氏一家苦心经营,在洛都也算小有名气。店里老客都夸赞林掌柜明眸如炬,能明辨真假,识优劣。

夏侯瑾手下的师爷荀氏询问林掌柜:

“荀某四处查探,有人说,林家店虽小,却常卖些宝贝奇货。这红玛瑙珠,可是出自你手?”

林掌柜当即腿软跪地,连忙喊冤道:

“此珠名贵,价值连城,小的就算有意购进,也没这本钱呐。”

林掌柜出示出货账目,荀师爷迅速过了一遍,账目中最昂贵的玉石也只卖三十六两,与价值连城相差甚远。

“我且问你,你说此珠价值连城,可有依据?”

“大人,小的不敢欺瞒。此珠质地均匀剔透,内有赤心,以阳光直射之,如红莲状。此珠出自南州,本是一对,一赤一绿,曾有传闻---”林掌柜欲言又止,哭着喊冤道,“小的不曾卖此珠,还请大人明察---”

荀师爷察觉林掌柜刻意隐瞒,威胁林掌柜要抓捕他,严刑拷问。

林掌柜表示惧怕,万般犹豫之下,才道:

“传闻,红绿双珠,曾是石大官人囊中物---”

难怪林掌柜支支吾吾不肯说,荀师爷忧心蹙眉,心道,裴大郎主先前遭人行刺,乃是弄权者所为,此事牵连甚广,只怕会危及夏侯郎啊。荀师爷单名一个忌字,字茂叔,出自颍川荀氏旁支,有心于仕途,本可以凭借荀氏的威望伴君王侧,却甘愿追随夏侯瑾,做个小师爷,可见寒门出身的夏侯瑾确有过人之处。

——

县衙查案迟迟没进展,这让孙秀极为不满。他来到县衙,要求夏侯瑾半个月之内,必须将白银公子捉拿归案,否则当心官位不保。

夏侯瑾却向孙秀打听石崇,孙秀先是一愣,随后反问道:

“你不去查案,打听石大官人作甚?”

“传闻,大人醉酒后,曾向石大官人索其爱妾,石大官人未允,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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