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自卫军反击战(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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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韩威转身就走。

“回来!”

“都统还有何事?”

“没什么,我想说的是,活着回来!”

韩威默默一笑,他转身离去。

微风里,他的背影如山。

时间过得飞快。

自卫军骑兵在不远处似毒蛇般盯着战场,他们正在找机会,敌人主力军团陈列在一块宽阔的空地上,他们身后有数条壕沟,骑兵想要从后方突袭几乎不可能,除非迂回绕道冲击侧翼。

在列队完后,自卫军便开始往前推进。

战争开始了。

数千人的军团如同洪流般开始在平地上奔走,韩威的骑兵毫不犹豫地往前快速推进。

“处长,敌军先动手了。”石万惊讶地说道。

“报!”

探子飞快奔来,“敌军骑兵向我军左翼冲来!”

“多少人?”

“千骑!”

“千骑?”石万大吃一惊。

“看来敌军是要决一死战!”杨青柳说道。

她话音刚落,韩威的骑兵已经距离自己只有数百米距离,开始加速。

“敢用千骑冲击我军主力侧翼,敌军主将以为他们面临的是北蛮子不成?”石万不屑一顾说道。

“石万你们继续合围渭州军,支援军交给本处长。”

自卫军其余两路接到命令,开始对冲出城的渭州军合围。

而杨青柳则率领骑兵也行动起来,但很快被敌军另一千骑拖住,一时间主力群不能快速冲向渭州军。

而韩威的铁骑则开始加速,越来越快。马蹄震得地面轰隆作响,尘埃扬起,将士们沉默着,握着武器。

这一刻,他们大脑一片空白,仿佛什么也听不见,只剩下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敌军骑兵来了!放箭!”

自卫军侧翼的指挥挥舞旗帜,弓箭手开始放箭,但是敌军丝毫没有减速,反而随着距离的拉近,开始全力加速。

一千骑,似化作了一道烧红的钢刀,朝自卫军的左翼刺去!

有人在箭雨中坠马。

但速度依然不减,自卫军的盾牌、长枪防御起来了,但支援军骑兵冲势依然不减。韩威冲在最前面,他怒吼一声,先是将手中的长枪用力朝前面掷去。

长枪刺在木盾上,竟将木盾直接刺穿,连同背后那自卫军士兵的脖子一起,只不过脖子没有被刺穿,反而被巨大的冲击力直接震断喉咙。

刹那间,另外两个骑兵冲到了韩威前面,他们直接向自卫军的防御冲撞过去,战马冲击到长枪上,被刺穿,但借着巨大的冲势,撞飞了三四个人。

另外一个骑兵也是如此,他们从战马上被摔下来,还砸倒了三个自卫军士兵,一上来就是如此不要命的冲击,自卫军的步兵脸上露出一丝惊恐。

然而,他们的惊恐只是一瞬间。

因为后面紧接着就有数十骑紧跟而来,在付出了好几骑惨死的代价之后,支援军的骑兵立刻撕开了一条小小的口子。

只是一条小小的口子。

但他们没有停,义无反顾地冲,从高空俯瞰下去,就如同一支铁矛,刺进了一个钢铁巨人的左臂一样,那铁矛似有雷霆之威,以万钧之力往前一步步推进,每往前推一步,那钢铁巨人的左边身体似就晃动一下,越来越多的支援军骑补充上来。

兵器的碰撞声,战马的哀鸣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士兵们撕心裂肺的哀嚎,在秋风中,混进了血浪里。

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在每一个人身上展露无疑,依然没有人停下来。

自卫军完全没有想到,支援军的这支骑兵,比之前遇到的何负的骑兵战斗力更可怕!

可怕的钢铁狂潮,与坚固的钢铁防线正面对撞。

一大片披着铁甲的士兵像被铲起来的泥土一样飞溅出去,冲撞在一起,压倒一片,惨叫声此起彼伏,无数人在这恐怖的冲击下,身躯被拧成麻花,骨骼和血肉搅在一起,脑袋被压破,内脏被挤压出来,筋和肉被碾碎,然后杂乱地堆着,与死亡的战马快速冲积成一堆模糊的血肉。

这支骑兵的任务便是在渭州主力与自卫军主力正面作战之前,最大程度击穿自卫军的左翼,想要在如此短时间内做到,就必须放弃骑兵经典的“游击战术”,将这种中型骑兵强行当成重骑兵用。

这无疑是惨烈的。

“快往前!”自卫军的军官大声吼着,虽然他的声音被淹没在震天的厮杀声中,但是一个个自卫军士兵极其凶悍,他们不畏生死地快速扑过去。

“挡住他们!”

“杀!”

“杀了这些炸碎!”

“……”

密集而锋利的长枪如同铁雨一样在空中横冲,与滚滚而来的骑兵狂潮相遇,锋利的枪头从战马的皮肉上划过,撕开一长条血肉,甚至刺进战马的身体里,长枪绷断,一个个士兵被撞飞。

战马倾倒在地,压住周边的士兵,借着惯性,继续往前推行,留下一长条血痕,血痕中的肉已经烂掉了,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

在如此可怕的冲击下,甚至铁甲的线绷断,甲片在空中飞溅,刺进人的眼珠子里。

自卫军的抵抗极其顽强,但支援军的冲击却雷霆万钧,一个个骑兵在金自卫军的军阵中倒下,战马也跟着倒下。

双方在短时间内展开了最惨烈的鏖战。

直到冲进来的所有骑兵在战死后,自卫军的防线终于被强行撕开了一条血淋淋的口子,那里的自卫军战斗意志差点崩溃了!

阵型变得松散,后面冲上来的支援军骑兵阻力骤然减小,立刻如燃烧的岩浆般朝前面倾泻而去,口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扩大。

那韩威此时铁甲已经沾染了鲜血,他的右手无力地垂下,左手握着长枪,仍在猛力晃动,他的战马也已经被鲜血染红,战马身上有无数道伤疤,在往前冲的时候,身上会飘出一片片血浪。

终于,在前面不远处他的战马坚持不住了,前腿弯曲,尽最后的努力,减慢了速度,跪在地上,尽量不让上面的主人受到伤害。

它没有哀鸣,似乎确认自己的主人没有事后它才放心地倒在地上。

见跟了自己好几年的战马濒临战死,韩威心中悲凉,不由自主的轻柔地抚摸着自己心爱的战马,说道:“老朋友,就到这里吧,我们今天都到这里吧。”

后面的人从他身旁山洪海啸般冲过,终于,自卫军主力左翼像豆腐一样被切开!

然而,支援军骑兵却也在冲锋中一个个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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