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金钱与权利带来的特权(2 / 2)
“寒公。”不起眼的文官走了进来,将誊抄的密报递了上来:“这是琴女的密报。”
寒渐仪拿起来展开看了一眼,竟然露出一丝笑意。
“原来如此。”
伸手将手中的密报烧掉之后,寒渐仪开口仿佛道。
“公主即将启程去鄃渝,你去安排一下,将顾慎之安排在她出行的队伍里面。”
“顾慎之?”文官抬头面露不解:“下官斗胆,不知寒公要以何种名义安排?”
“他是贱籍,是官家的仆役,自然是以仆役的身份。”
文官脸色僵了一下:“是,下官这就去安排。”
寒渐仪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走掉了。
文官顿时僵立在原地,寒公这是什么意思,对他不满意吗?
凤仪书院课堂上,夫子在上面讲述女子也要修德行,内外兼修,江沛在下面昏昏欲睡。
这夫子讲得,你不能说他不对,但是与江沛的现代观念极为冲突,为避免自己与夫子起冲突,江沛只能选择睡觉。
直到群里吗,顾慎之发来消息。
闭嘴:@开荒小萌新,我已经将消息传出,报酬先记上。
家兄实蠢:我将消息传开了,为何只给你记报酬
闭嘴:我的效果好。
江沛一下联想到,月旦楼的那条消息,莫非……
开荒小萌新:你与月旦楼有关系?
家兄实蠢:月旦楼与异国有关
闭嘴:所以说效果很好。
江沛吸了一口气,遏制住自己骂娘的冲动。
开荒小萌新:我只是想要造一条船出海,不是想和全天下的人搞航海竞赛。
闭嘴:没有胡萝卜在前面吊着,驴子怎么肯跑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眼下的局面,江沛还是有点手足无措。
虽然华亭不是唯一的出海口,并且华亭属于尚未修建的港口,但是那里靠海啊,总会吸引别人目光,一点都不符合她要苟发展的要求。
但是木已成舟,还能怎么样了。
她现在都不肯定孔孟志会不会就去华亭了,毕竟一旦形成出海热,造船的人肯定很抢手。
江沛将这个担忧告诉了郑嘉言,郑嘉言很是莫名其妙。
“恩娘,这怎么可能。工匠都是贱籍,依附世家、官府而存在,怎么可能会抢手,主家的要求他们必须达成,不然全家难保的。”
……好吧,江沛不得不承认,这回是现代的竞争思维误导了她。
不过她觉得,这股热潮应该持续不了多久,毕竟一时半会之内,这些人应该找不到那两个小岛,他们距离海岸线真的是太远了。
江沛这个开挂的都觉得有点发愁。
“不过恩娘既然担心,那我就让家里面将孔孟志送过来,这一回有月旦楼的消息做佐证,他们应该很快能同意。”
郑嘉言想了一下:“恩娘,我渔民勘测过来,乌托邦岛附近确实适合修建船坞,以后船坞就建在岛上吗?这是初步的设计方案。”
江沛卡了一眼,果然还是局限了。
在她的计划这个地方以后可是环大陆航线的贸易中心,怎么能这么小家子气了?
但是现在是初步发展阶段,只能先这样,主要钱,这图纸上的预算,都让江沛有些心惊。
赶紧捂住自己的二两一文,这钱是越赚越少了。
江沛将修改之后的图纸发了过去,主要是将来城市扩展要占用的土地先圈出来,空着也好,只要不长钉子户,爱长啥长啥。
郑嘉言收到之后,一顿咂舌,这么大地方都要吃下来吗?
没必要吗?
华亭地是不值钱,根本就是无主荒地,就是因为这样才没必要将它吃下来。
不能种田的地,没有产出,没有意义。
郑嘉言想了一下,还是提醒了一下江沛。
“恩娘,华亭土地贫瘠,根本不适合种植。”
江沛想了这是什么意思?土地贫瘠,有什么关系,我将来会有天然肥料,完全可以改良土壤。
出于谨慎,江沛还是咨询了一下系统,这个地方的土地有改良价值吗?
不过她囤地也不是为了种田。
系统给出专业回答是,可以,海岸线的冲击平原,优质良田,就是之前农户种植不善,种废了。
土壤肥力没能及时补足而已。
江沛想了一下,既然这么便宜,不如多弄一点,她将这个想法告诉了郑嘉言,最后告诉对方,她将来有办法解决土地贫瘠的问题,保证都是良田。
郑嘉言呼吸一滞,如果这些地以后能成改良成良田,那岂不是发大财了。
她表示掏空小金库也会支持江沛。
一直开空头支票,江沛都挺不好意思的。
“如果不行,倒也不用强求。”
“没关系的,只要恩娘有办法改良土地就行。”
好吧。江沛不好继续拒绝了。
“你自己决定就好,但是改良土地,要等到船造出来。”江沛想着,还是要早日到华亭才行。
“那我去忙了,恩娘,再见。”
“再见。”
江沛关闭群聊页面,学堂空荡荡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你走神很久了。”夜薇月突然开口。
江沛愣了一下:“你一直观察我?”
夜薇月突然来这出,江沛有点搞不懂,这位公主又在想什么?
“你让嘉言去华亭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群里那位开荒小萌新,一直强调自己在华亭,这让夜薇月有些怀疑,这个人就是郑嘉言。
但是郑嘉言去华亭,是江沛的意思。
她不得不怀疑,江沛也与群聊有关系,会是闭嘴吗?
但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江沛可是根正苗红的京城人。
“郑嘉言去华亭,不是府尹大人根据律法所做出的的判决吗?”江沛垂下眼眸。
“江佩,你不必如此。若非你执意如此,郑嘉言决计不去华亭。”
江沛沉默了一会儿:“世家贵族的大小姐,就不受夜楚王法管辖吗?”
“失手杀人,本就可以赦免。这也是律法。”
江沛摇了摇头:“那不是律法,那是特权,金钱与权利带来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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