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押送官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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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沨提着刀,挨家挨户的巡查着。

躲在暗处的钱老爷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脸色愈发凝重。

他的确如孟谦婉所说,半个时辰前就到了,只是一直在边上院子里躲着,想等到时机成熟再出手,却没想到等了这么久,竟等来的是孟谦婉冷静地邀他进去喝茶。

钱老爷不敢和吴沨正面对抗,本想偷偷溜走改日再来,不料吴沨已经找到了他所在的院子。

“什么人?”吴沨听到动静,立马抬起大刀在黑暗中搜寻钱老爷的身影。

钱老爷趁他还没看见自己,奋力攀上树,见墙不高,便咬咬牙翻了过去。

好巧不巧,他落地的位置离孟谦婉只有两步距离。

“你们都别过来!”钱老爷站在原地,两手握紧匕首,抵在孟谦婉的脖子上。

他强装镇定,但手还是忍不住的抖个不停,就连这姿势只需孟谦婉稍稍退后一步,就能躲开他的匕首,都全然没有发觉。

林似从墙上跳下,眼睛紧紧盯着钱老爷,冷静的退到了门边。

赶过来的吴沨见此一幕,心里有些急了,提着大刀想冲过去救出孟谦婉,却被林似拦了下来。

“你先别慌,孟仙姑一定有办法。”林似说着,脸沉了下来。

钱老爷见他们都不敢上前,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不禁大笑几声,得意的对孟谦婉说道:“孟仙姑,不对,现在应该称你为孟姑娘了,听闻你今早被逐出师门了。”

孟谦婉面不改色,嘴角依旧带着那抹亲和的微笑,“是,违反了教规,是该受到惩罚。”

她说完,眸子暗了暗,敛容反问道:“敢问钱老爷,违反了律法,是不是也得受到惩罚?”

钱老爷心里不再紧张,手也稳了许多,阴笑道:“那是自然,但你已经没命去官府告我了!”

话音刚落,孟谦婉微微后仰,拿起石桌上滚烫的茶水浇到了他的脸上,紧接着钳制住他的手,没有退后半步,只手上用了些力道,往边上一拉,再迅速抬脚往他膝上一踹,就见毫无防备的钱老爷大惊失色的在她面前直直的倒了下来。

还没等钱老爷反应过来,后颈就被冲上来的林似踩住,只能拿着匕首在地上一通乱挥,可还没挥一会儿,就被吴沨踩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吴捕快,把钱老爷带走吧。”孟谦婉说道,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捕、捕快?”钱老爷脸色巨变,拼命抬起脸,惊慌失措地看着面前的吴沨。

他来之前,以为此处只有孟谦婉和林似两人,来时见到吴沨,没看清他穿着捕快服,便没把他当回事。

钱老爷看着面容冷峻的吴沨,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你们,没有证据!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趁她晕倒把她送上花轿的?明明是她自己看中了林家的……”

他说着,看见孟谦婉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信。

孟谦婉不慌不忙地说道:“钱老爷,这封信是钱小姐给我的,上面写着您把我打伤后送上花轿,钱小姐对我的愧疚之心,这个应该可以作为呈堂公证吧?”

钱老爷听后傻眼了,趴在地上不再反抗。

吴沨借机从桌上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麻绳,把钱老爷的双手捆起来后,接过孟谦婉递来的信封,说道:“此物足以证明此人的罪行。”说罢,押着颓废不堪的钱老爷走出了宅子。

不远处,躲在角落里的两个林家下人连忙跑回了客栈。

钱老爷被押走,林似还是不放心,跃上墙头,确认周围没有异样,才跳下来向孟谦婉问道:“钱老爷来了你为何不告诉我?”

孟谦婉拾起匕首,回头看了看他方才坐着的地方,说道:“我怕说了,钱老爷察觉到不对劲就跑了。”

“这太危险了,万一他冲出来伤到你怎么办?而且我适才瞧你好像心软了?”林似说着,倒出一碗水,正要送到嘴边,转念一想,有些不对,“你是不是早就算出他不会伤到你,还会被吴沨带走关进大牢?”

孟谦婉犹豫了一下,垂眸像是在思考。

“我算出了他的下场,但没仔细算我自己。钱老爷也是被人利用,实在可怜,但牢还是要坐的。”

林似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你为何不算全?这样自己心里也好有个底儿啊。”

孟谦婉淡淡一笑,“人算不如天算,就算连同细枝末节也算到了,也无法真正改变什么,不如算个大概,知晓一二有所防范即可。”

林似呷了口热水,似懂非懂。

与此同时,客栈客房内。

“捕快?那个老太婆的儿子居然只是个小小的捕快?”沈倚芸恼火地站了起来,“我见她如此瞧不起我们林家,还以为她儿子是个廉洁的清官,没想到竟是个连典史都不如的微末捕快!”

想起自己今日被张妈耍了,沈倚芸只觉在下人面前丢了好大的面子,心里怒气无处发泄,只得紧紧攥着自己的拳头。

而一旁的虞巧莲却是淡淡的放下茶碗,说道:“我已让下人将此事禀报给婆母了,你也不必气恼,不过就是个捕快,往后有的是法子对付他。”

她说完,把门外的侍女唤了进来。

“都打点好了吧?”虞巧莲问道。

侍女回道:“请大少夫人放心,都打点好了,奴婢听说那道姑会医术,便多给了医馆些银子。”

沈倚芸轻哼了一声,“就是我们不插手,那些医馆也不会收她,我看她那模样,倒是适合当个百花楼的花魁。”

虞巧莲有些不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转头对侍女吩咐道:“派人去牢里告诉钱老爷,钱公子在我们手上,让他别乱说话。”

侍女应下后便退了出去。

翌日清晨,春风宜人。庙会结束,街上行人三三两两,摊贩的叫卖声格外清晰,与前几日相比,冷清了许多。

巷子里,吴沨提着食盒,生怕里面的饭菜冷了,快步走进了宅子。

“公……”子字还没喊出来,他就看见了在院子里晨起练功的孟谦婉,不觉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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