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怎么办,我想扑倒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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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甩了甩手:“不碍事。”

伊恬一把抓过他的手带着人去了卫生间,挑开水龙头冲洗着:“什么没事?都烫红了。”

“我让你找个借口把人遣散了,没让你伤着自己啊!”

伊恬低声训斥他。

江川无奈:“倒也不是想用这个方法将人遣走,但母亲确实是提醒我了。”

他刚刚确实是想去拿东西,没想着会被烫。

“夫人,”阿姨拿着烫伤膏交给伊恬,整个人颤颤巍巍的。

“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她生怕江川有什么事情她的地位就不保了。

“一次能去医院,两次不能去医院,三四次呢?您最近是觉得我们江家非你不可了?”

伊恬的质问声传来,阿姨紧张得手都交错在一起了。

江家的人都知道,伊恬疼孩子,儿子是呵护着长大的,女儿更是捧在手掌心长大的,她自己可以伤着,孩子不行。

阿姨烫着江川的时候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难以喘息。

紧张得冷汗涔涔。

“夫人,我不是故意的。”

“你在江家谋生,干的是照顾主人家的活儿,那你就该知道自己的工作职责是什么。”

“粗心大意?”

“夫人————。”

砰—伊恬将手中的药膏甩在阿姨脚边:“你可以离开了。”

“夫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在江家待了十几年,对您跟先生尽心尽力,我不求别的,夫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把年纪了,再出去也找不到好的工作了呀!”

伊恬凝着她,目光渐深:“我给你的机会只有一次吗?”

阿姨像是被闷了一棍子似的,栽倒在地上。

“你出卖我的行程给别人谋利,你在外谈论我江家的是非来获取关注,这些都是你对江家尽心尽力的表现?”

“我仁慈,我善良,不是因为我生来如此,而是我选择在这处处布满虚情假意的人生里做一个善良的人,但这些,都跟你没关系,我对你宽容,并非因为你是一个优秀的人,而是我选择善良,选择宽容,”

“阿姨,我只是懒得跟你们计较,我不是傻。”

伊恬这番近乎是悉数罪行的话让阿姨倍感震惊。

她望着伊恬,久久难以平息内心的惊颤。

一个五十余岁的妇人,从江家出去,再想谋生,很难!

更何况,伊恬并不准备让她光明正大地走。

被开除的名头挂在上面,以后再进豪门里当佣人,近乎是不可能。

“夫人,我求您…….”

“你求错人了,这种时候不该是去求先生吗?毕竟,他给你的任务你还没完成。”

轰隆,闷天雷下来。

让阿姨放弃了挣扎。

原来,她都知道。

“您都……知道?”

伊恬审视着她。

江川坐在一旁,唤来其余人,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阿姨:“送她出去。”

“夫人,夫人,这都是先生让我做的啊。”

阿姨的叫喊声在屋子里淌开。

本不准备发声的江川听闻这句话,蹭地一下从沙发上起身:“慢着。”

伊恬愿意收拾人,他自然是高兴的。

江家的那些佣人表面上对人恭恭敬敬的,可私底下那个不觉得伊恬是个软柿子?

但今日,这人刚刚说的那句话,着实是让人听着不舒爽。

“少、少爷。”

江川行过去,蹲在阿姨跟前:“刚刚不是挺能叫唤的?接着说。”

“少爷,”阿姨吓得瑟瑟发抖。

她情急之下说出这番话是为了自保,可回过头来发现,不管她说什么都磨灭不了人家才是一家人的事。

她是一个外人。

而且主人家还有心要开了她。

那么此时不管她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只会加剧她死亡的速度。

阿姨颤抖着:“我刚刚…….只是胡说的。”

“胡说什么?”他追问。

显然,江川今天并不打算放过她。

一个口风不严的阿姨留在家里是个祸害。

而她相信,江则之所以会找她来看住伊恬,无非是觉得她是家里的老人罢了,并非因为她有多无可取代。

一个佣人都可以骑到当家主母的头上,临了还想挑拨离间?

“江家待你不薄,而我母亲更是出了名的温柔,对人宽容,到底是她太过温柔太过宽容,让你有一种可以骑在她头上的错觉,还是你本身就很狂妄?”

“我给你脸,你还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

“少爷,我错了,我错了,我刚刚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

阿姨跪在地上把头磕得砰砰响。

“扔出去。”

“你别多想,”屋子里的叫唤声跟抽搐声结束,江川才坐到伊恬身旁宽慰她。

伊恬端起他的手看了眼,眼见上面翻红不止,她捡起刚才丢在地上的药膏,抹在江川手背上:“这些事情不管我多不多想,它都已经是这样了,已经不是我想与不想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江则这夜,在外应酬。

因着最近与伊恬关系紧绷,未敢喝多。

半醉半醒之间就借口离席。

秘书送人回来时,刚好看见院子里有人被拖出去。

江则摇摇晃晃的进屋子,伸手推开一旁要过来扶住自己的手。

“发生什么事情了?”

将一进屋就看见伊恬正在给江川涂药。

后者回应:“烫了一下。”

“要不要去医院?”

江川看了眼伊恬:“不用。”

见江则晕乎乎地站不稳,江川拧眉望着人:“你也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了,事业上的事情就不要再去跟年轻人争了,您退居二线,回家跟我妈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家里的一切都有我。”

江川伸手拍了拍伊恬的手,示意她离开。

以往,江则应酬归来,伊恬嘘寒问暖不说,必事先准备好解酒汤,可现在呢?

形同陌路。

即便他死在她跟前,她都不会有任何情绪可言。

伊恬将冷漠放在了他身上。

而他,仍旧贪恋伊恬给自己的那份温暖关怀。

江则知道江川有话要跟自己说,坐在沙发上。

“爷爷的要求还是你自己的要求?”

江川开门见山。

前者?

不像是。

毕竟当初他能为了伊恬放弃家族。

后者?

江则喝了杯茶,试图醒醒酒:“都不是。”

江川望着他,等着他继续开口,江则低头望着眼前的茶杯,忽而想起什么,望着江川:“你跟傅董近来走的近吗?”

“不算。”

后者点了点头:“那就好。”

“爸、”

“睡吧!不早了。”

江则未有言明。

江川坐在沙发上目送他的背影离去。

直至人消失在楼梯上。

他思考着江则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几经思忖忽而想起:“难道——跟傅董有关?”

这夜,江川抄起沙发上的大衣驱车离开江家。

行至别墅区门口时,恰见家里刚刚被赶出来的阿姨上了一辆红色的宝马。

宝马?

不说这辆车了,仅仅是这个车牌江川都觉得好似在哪儿见到过。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江家这种小门小户的家庭竟然也值得那些人放眼线进来。

他驱车跟上去。一路进了市区。

拐进巷子。

窜进古旧的住宅区,

然后在巷口消失不见。

他看着红色的宝马停在路口。

下车,警惕着走过去,弯身刚想探身寻个究竟。

忽而,身后一闷棍下来,他倒在了车身上。

“晕了?”

“带走吧!”

“盯了那么久,江家终于有个单独行动的人了。”

“先拖走,免得一会儿有人找上来。”

江川的意识在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中逐渐闭合。

…..

别墅里,锅里热气蒸腾。

江意正在将锅里的饺子捞起来。

傅奚亭站在一旁接过她手中的饺子放到餐桌上。

二人配合默契。

温馨的环境,成熟的爱人。

一切都那么相得益彰。

好似这一切不过是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但二人都清楚,这片刻的安隅是偷来的。

天亮之后,他们即将奔赴不同的战场。

“冬至快乐。”

“同乐。”

“饺子配酒,越吃越有,”江意的歪门邪理总是很多,毕竟今夜的这杯酒是她好不容易求来的。

大病一场之后,莫说是酒了。

傅奚亭恨不得她将咖啡都戒了,每日只靠着寡淡的白开水度过这快乐的人生。

“歪门邪理,”傅先生赏了她四个字。

江意吃着饺子,浅笑着歪了歪脑袋。

“手机响了。”

客厅的茶几上,江意的手机正在震动着。

接起电话,那侧急促而又隐忍的嗓音响起:“出事了。”

艾颢的嗓音在那侧响起,江意有种不祥的预感攀爬起来:“不着急,慢慢说。”

不能不着急,艾颢晚上从公司离开,正准备关门时。

忽而见公司门口放着一个纸箱子。

未曾封合。

碍于前车之鉴,他并没有想拆开看,只是低头关门的时候隐约闻到里面有血腥气。

出于安全起见,他还是拆开了。

意料之中的动物尸体躺在里面。

还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江川被绑着躺在地上,脑袋旁边还放了一把刀。

相片的背面附上了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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