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晋国祭司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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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身后的将士齐声应答。

魏远山并未向大军隐藏萧晏的身份,所以,军中所有人都知道,萧晏是公主之子。

他们或许并不清楚当年魏如黛的事,但只要知道萧晏是自己人,是大殿下的外甥,就足够了。

“保护祭司府!”

那近百名家丁大喊起来,状若疯癫地主动出击。

“大祭司乃是太祖皇帝亲封,任何晋国子民都要臣服祭司府,你竟敢擅闯!就算是大殿下也不能,就算是皇帝也不能——”

萧晏一剑刺入说话之人的心脏,然后抽出剑刃,那鲜血迸溅到霞影身上,与它火红的鬃毛融为一体。

“可惜,我并不算是晋国的子民。”他淡淡地说,剑尖倒悬。

晋国人敬重大祭司,可他并非晋国人。

萧晏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楚意,一瞬间,有些犹豫是否要藏起自己滴血的剑。

这一幕似乎太过血腥了些。

楚意却毫不在意,一脸“你继续杀”的表情。

毕竟,前世大魔王当着她的面杀的人多了去了,刚才他们一路上,自己也射杀了几名试图袭击他们的禁军。

不过须臾,两人已经闯进祭司府。

那些家丁的确是庆荣的心腹,每个都宁死不降,甚至有几个莫名其妙自尽了,很快就被大军镇压。

“传令下去,立即去找含烟公主和庆荣。”

萧晏将长剑擦拭干净,收回剑鞘。

庆荣到现在还没出现,很可能他并没有在自己的府内。

但楚意说自己听见了铃铛的声音,他的心口也格外炙热,意味着“魂铃”还在。

萧晏望着西北角一处覆盖着竹林的别院,道:“按照舅舅所说,那个别院是庆荣的书房,也是他怀疑的密室所在。”

很快就有将士搜完别院出来,对他摇了摇头:“启禀公子,里面没有人,也没有藏人的地方。”

祭司府搜完,一众人无奈地说:“公子,各个厢房和后宅,以及含烟公主平时居住的别院都已查明,并未见到公主和庆荣的踪迹。”

楚意问道:“祭司府内除了家丁,没有其他人了吗?没有丫鬟?书童?”

来人说道:“后院柴房那里有两个女尸,据说是含烟公主的陪嫁宫女……已经死了至少三日。”

楚意面色难看。

看来,庆荣是知道新帝守不住绛城,逃跑之前将宫女灭口了。

她低声安慰萧晏:“魏含烟是一国公主,就算她是魏远山的同胞妹妹,她也是新帝的亲人,庆荣不敢动她的。”

“魏含烟……”

萧晏低声呢喃。

那个女人不只是魏如黛的妹妹,也是庆荣的妻子,亦是他的姨母。

魏远山说,当初魏如黛离开晋国,老晋皇本想派人将她抓回来,是魏含烟站出来,阻止了老晋皇。

她污蔑姐姐魏如黛生性放荡,平日里喜欢与江湖中人结交,早已不洁,又说魏如黛擅自放弃公主的身份,对不起列祖列宗,不配嫁给大祭司,她却倾慕庆荣已久,希望能够嫁给他。

皇族中知道此事的人,都认为魏含烟是贪慕庆荣的权势与地位。

魏远山当时也没有想到,魏含烟为了嫁给庆荣,竟不惜辱骂诋毁自己的亲姐姐,为此,他差点与魏含烟反目为仇。

后来她如愿以偿嫁给了庆荣,四处耀武扬威,老晋皇或许是也没有需要用“解毒皇血”的地方,居然就这么对脱离皇族的魏如黛,从此不闻不问了。

不论如何,魏含烟都是魏远山和萧晏的亲人,她虽然是抢夺大祭司夫人的身份,但那个身份,正好是魏如黛逃避的。

而且魏远山说,含烟公主是个体质正常的普通人,她嫁给庆荣,不必做皇族的“药”,阴差阳错之下,反倒替魏如黛解了围。

“公子,祭司府已经搜遍,也没有找到密室。”又有一人来报。

萧晏皱起眉,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绛城已经封锁,城门由岑霄带人看守,庆荣与魏含烟不可能出城,他们一定还在城里,或者,就藏在祭司府内。”

这时,魏远山手下的偏将前来:“公子,殿下让末将告诉你,他已经在皇宫后面的暗道抓住了奸臣庆荣,正在追捕新帝!”

“太好了!”

“那个奸臣蛊惑新君,背叛大殿下,残害百姓,简直罪该万死!”

旁边追随萧晏的晋国士兵们都露出喜色,即便庆荣在晋国的地位仅次于皇帝,但他们已经知道,新帝这一个多月搜刮民脂民膏的计策,就是出自庆荣之手!

他们心中,庆荣就是晋国最大的奸臣!

“只是,庆荣身受重伤,还没有交代出含烟公主在何处就晕了过去,大殿下说他身上没有公子想要的东西。”来人又补充道。

萧晏明白魏远山的意思,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是“魂铃”,魂铃果然不在庆荣手中,而是在祭司府内。

“进去看看。”萧晏向别院走去,一行人跟在他身后。

早春寒凉,祭司府内种植着紫竹与青松,地面是由青色鹅卵石铺成。

萧晏走到门前,书房的门在刚才搜查的时候已经敞开,可以看见里面的书案座椅,和寻常书房没有什么两样。

萧晏却觉得自己胸口的温度越发炙热,一只手不由自主的落在剑柄处。

书房内布置的典雅简洁,桌上有文房四宝,正堂悬挂着“淡泊致远”四个字,旁边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副晋国舆图,一副《夫子讲学》水墨画。

楚意跟在他身侧,看着墙上的水墨画,道:“这夫子讲学是大师所作……对了,大祭司庆荣已经年过半百,那下一任大祭司,也就是他的徒弟呢?”

“庆荣只有一个徒弟,姓童名川,年仅十八岁,只是不知道童川现在人在何处,可能也跟着新帝跑了。”

萧晏眼中一道精光掠过,自言自语地反问:“庆荣在皇宫暗道被抓,意味着他想和新帝一起逃跑,那为何刚才祭司府内还有那么多忠心耿耿的家丁?”

楚意道:“因为他们还要保护那位童公子!”

说着,她走到那副水墨画面前,拔出自己的佩剑,剑尖挑起画作。

既然是夫子讲学的画作,对应大祭司世代师徒传承的规矩,这幅画后面一定有什么。

画作被掀开,一扇一尺见方的铁制窗户,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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