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狂想曲(十一)(1 / 1)
那一个男人是那么的果断,就好像钢铁般意志一样坚定,带着所有的故事一同跳下了深渊。
杜汶泽的人生是那么的普通,除了出生的时候没有了父母,从小就是由一个叫做庄叔的人抚养之外,其他的和别的人差不了多少。
“为什么我的父亲母亲从来没有过来找我呢?”这是这个孩子从小的疑惑,看见了幼儿园其他的小朋友都有父母接送,他的心里面不由自主想到这个。
虽然说庄叔对他如同己出,但是呢他从小就知道庄叔并不是他的父亲。
他不曾问出这个问题,因为当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实际上他也就是明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只不过自己一直不敢面对而已。
而且他也是知道如果说自己问出来的话,所得到的永远是“他们都去了遥远的地方”,而当大人说出来这些话的时候,就像是砸碎的玩具一样,有的东西回不来了。
虽然说是安慰,却是那么的残忍,从小他就已经是知道这个东西,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他失去了笑容,因为似乎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死亡是既然的事实,但是呢人们通常不会思考这种问题,但是呢真的是不会思考吗?
杜汶泽不置可否,那些人不会思考这些问题并不是因为这些问题不存在或者是不重要,而是在于有他们的父母存在。
父母是面对死亡的最后一个屏蔽,当那一个最为熟悉的人冷冰冰地躺在那里的时候,你才会意识到原来死亡是那么的接近。
而杜汶泽就是这个样子,虽然说他并没有目睹过这些场面,但是呢他早就已经是明白了,也明白了原来生命是那么的脆弱也是那么的可悲。
他成绩很好,不需要大人所担心,或许之后就可以上名校,有一个好的工作,一个和和美美的家庭,也会有一个孩子,但是呢这些东西又有什么意义呢?
反正到最后这些东西都会随着身体的死去而消失,就像是自己的父母一样,明明是名牌大学毕业,没有了就是没有了,可笑的东西就是连自己的追念也变成了愿望。
笑是一种多么难的事情,可以捧腹大笑又是那么一件不可思议的玩意,因为杜汶泽笑了,就感觉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空虚,只有无声的沉默才可以让他的内心得到几分满足。
之后他也长大了,也逐渐适应这个社会了,毕竟日子也需要那么过下去,哪怕是为了庄叔一个人也好。
只不过受过教育的他还是想要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而死去的,也算是作为儿子的孝道吧。
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自己的庄叔的时候,所得到的就是庄叔一口叹息,“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可以知道,而有些事情也没有必要知道,你的父母都希望你可以这个样子生活下去,就这个样子吧,不要再问了,好吗?”
那一份哀伤是杜汶泽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眼前这个男人接下来就是沉默,但是呢那里面流淌着蓝色的忧郁却使得杜汶泽心思开始活跃起来了。
他决定了,第一次决定忤逆自己的庄叔,偷偷地开始调查自己父亲的死因了,虽然说现在的生活是自己父母想要自己过的,但是呢并不是杜汶泽想要过的生活。
而且看自己的庄叔的口吻自己的父母并不是自然死亡,肯定是后面有幕后黑手,只不过因为某一些事情庄叔不愿意开口而已,但是呢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岂可轻易选择放下?
于是说就有了后面一系列事情,杜汶泽之所以会来到落樱大学,很大一个程度也就是因为当初自己的父母就是在这个学校里面结婚生下来了自己。
而且杜汶泽也是注意到落樱大学和自己父母的死亡息息相关,接下来就是杜汶泽知道了原来自己所要面对的就是著名比赛福尔摩斯杯的举办方,借此机会,杜汶泽加入了侦探社,遇见了陈浩然他们。
这也就是一开始的契机,就和张不凡一样,他并不是带着纯真的心思进来的。
但是呢遇到现在的情况,说不算是好,自然也难以说差,自己只有这么一个方法,如果说自己没有选择这个样子的话,那么结果就是这里面的人都陪自己一同死亡。
为什么那个是我,为什么那一个人只能是我,这些事情杜汶泽也有考虑过,但是呢没有办法,因为自己在那一个地方,所以说也只能说是自己了。
杜汶泽并不想哭,也不算是有遗憾,聪那么早之前认识了死亡之后,很奇怪的事情就是杜汶泽并不对于死亡有多么大的畏惧,可能是明白那是所有生命的终结了吧。
但是呢不可否认的,杜汶泽也不能否认的就是自己的的确确就是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留恋,可能就是那么一些家伙吧,说来说去还真的是算是可笑的友谊吧……
杜汶泽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一个身体砸向地面,就像是鸡蛋砸到地上的粉碎性一样,但是呢这些东西并没有发生,恰恰相反杜汶泽只听到了一阵枪声。
原来就是刚刚杜汶泽觉得这一切都已经是稳了的时候,放松了警惕,然后被自己束缚住的大哥得以挣脱出来了。
但是呢毕竟杜汶泽已经是跳下来了,并不存在说大哥因此可以直接就弄回到飞机里面了,除非是违反了最为基本的原理。
但是呢大哥却是做出来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那就是直接就往自己的身上开了一枪。
很奇怪,不理解,杜汶泽也是随着枪声想起而立马惊醒,只看见那些飞溅出来的血液并没有直接就坠入地表,而是像是伸出去的触手一样抓住了上面的夹板。
换一句话说,这些血液就像是某一个人的手一样抓住了杜汶泽和大哥,就像是蹦极一样,而这些血液充当的也就是那一个最为安全的绳索,虽然说这件事情本来就很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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