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反击序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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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菩萨极其有渲染力的演讲,让地府那些陪同的官员,尤其是泰山府君,脸色变了又变。他们现在生怕再让对方说下去,地府的百姓要不了多久,就全都去信了灵山的阿弥陀佛。

虽然天庭从未阻止过灵山在地府传教,但这也不是可以放纵他们的理由。

况且如果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却不管不顾,这对于泰山府君来说,那可是很严重的渎职行为。尽管他的本职工作,是掌管世间生灵的出生和死亡,但如果要是“辖区百姓”的信仰出了问题,那天庭也是一定会过问的。

泰山府君先是看了看地藏菩萨,发现对方虽然面露不悦但却也没有出面调停的打算,于是他只好放弃,转头捅了捅酆都大帝,示意他过去管管。

酆都大帝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然后又往旁边儿挪了挪屁股,他现在心里对泰山府君极度的鄙夷:不愧是为官多年的老油子,这一手推诿扯皮的功夫,早已臻至化境。你特么不敢明着得罪灵山,那我就敢了?

再说,就像我出面能管得了似的!

老子现在连应无尘那个狗东西都不敢管太深,还能管得了谁?

地府如今暗流涌动,眼看着都要闹翻天了,也没见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神仙过来帮下忙。还有,刚才老子被人群起而嘲的时候,你泰山府君在旁边装什么缩头乌龟?

尽管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身为酆都城明面上的“扛把子”,这件事也确实是自己的分内之事,再加上如今手里的镇魂符已经频频发出了预警,这意味着城内的人心已经极度不稳,即将就要出现大问题。

再一结合当下发生的事情,也由不得自己不出面了。否则治下的百姓,被灵山的菩萨给一股脑的全都超度了,那自己这个酆都大帝岂不成了光杆司令?

如今形势比人强,酆都大帝已经做好了跟观音菩萨死磕到底的打算,结果一抬头,他就看见了笑嘻嘻的应无尘,正跟着洛晴“眉来眼去”的聊天,气得酆都大帝差点儿背过气去。

好么,自己这边水深火热的煎熬着,你倒热火朝天的在把妹?

不过酆都大帝转念一想,既然泰山府君能以一招祸水东引,指使自己去硬刚灵山,自己何尝不能再来一手移花接木,让应无尘去对付普陀山呢?

一念及此,酆都大帝对着应无尘使了个眼色。

应无尘抬胳膊拐了拐洛晴:“学着点,看看人家不仅自己会发光,底下的信众也会发光。”

洛晴往旁边挪了挪,结果一下撞到了后面的墙壁上,她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后退了许多,但面对应无尘的“步步紧逼”,自己不仅没有反抗的心思,反而有些顺从的意味。

她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再回顾最近时日的事情,她发现自己总会不知不觉的顺从应无尘,甚至是依赖他。

应无尘看热闹正看得开心,丝毫没注意到洛晴的表情变化。原本他还想着,只要让观音菩萨继续说下去,自己后边都不用串词儿,就能顺利的划水到晚宴结束了。

唯一有些疑惑的就是,远处那些看戏的观众,为啥越来越多的人身上会发光,而且越来越炽烈呢?

真别说,blingbling的还挺好看的。

就在光芒越来越盛的时候,他看见一道饱含深意的目光,应无尘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其实他一直有在留意观礼席,尤其是卞城王那边的动向,毕竟自己三番两次的撩拨,是个人都得生出些火气来。

再加上出于对卞城王身份的“尊重”,应无尘自然对他时刻留心,结果这时候就看见酆都大帝跟自己挑了挑眉。

他当然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不过应无尘却没有马上采取行动,自己这看热闹正到褃节儿上呢,酆都大帝此时却让自己下场,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且不管这件事背后有什么深意,但肯定会影响到观音菩萨此时在做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就肯定会得罪观音菩萨。

好么,你自己不想得罪人,就让老子来?

其实酆都大帝作为自己当今名义上的领导,应无尘现在是不太想搭理他的,毕竟跟着一个不知道为手下谋福利的老大,也实在是太没前途了。不过他又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加深两人羁绊的关键时刻?

况且自己如今正在得罪卞城王,甚至有可能得罪的是否一方面的鬼帝,也实在不好在这个时节,再树酆都大帝为敌。

于是应无尘眼神微微一眯,很快就计上心头。

只见他狗狗祟祟的走到卞城王旁边,嘴巴微微张合着说了句什么,然后又盯着卞城王看了半天,最后重重点头道:“殿下放心。”

直到他离开后,卞城王仍旧一脸迷惑的样子。

应无尘看着他懵逼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儿。

不用猜就知道,卞城王现在脑袋里肯定是在思考灵魂三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不过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没心情搭理卞城王。

只见他直接走到观音菩萨面前,敷衍的拱拱手道:“还请菩萨稍待片刻,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要咨询一下。”

“哦?”观音菩萨猛的被人一打断,情绪上有些不太连贯,甚至忘了自己原本还要说些什么。于是她只能停下了富有煽动性的演讲,转头看向应无尘道:“本座听普贤尊者提起过,说足下是位有大慧根、大智慧之人,不知有何疑惑需要向本座求解?”

言下之意自然是:你哪凉快哪呆着去,老娘现在没空搭理你。

“菩萨容禀,我也是听命行事。请问您准备好了吗?”应无尘深知言多必失,自己只要些微的表明立场,剩下的事情她们自然会脑补齐全,于是开口询问道:“菩萨刚才言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请问,如若一名犯人口称悔过自新,那是否可以逃脱律法的制裁?”

“不可。”

“那杀人者事后悔过,是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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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予追究?”

“不可。”

“那何谈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应无尘觉得自己说话时的语气太自然了,提问时的进攻性又太强,于是放缓了语气,但仍旧装作步步紧逼的说道:“敢问菩萨,您念的佛,又是什个么佛?您对于佛的定义,又是什么?”

观音菩萨面容一滞,神色逐渐威严起来。

念的什么佛?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行差踏错之下那是要暴露教义的,可不能随意回答。

况且,根据柳涵汇报的消息来说,这不像是他一个从未礼过佛的鬼差能问出的问题,即便是普贤说他有惠根、即便他的命格与佛祖相似,可这种直指本心的问题,依旧不是他能问出来的才对,难道是有人在背后谋算一切?

回过头再看应无尘咄咄逼人的样子,观音菩萨心中也有些疑惑,抛开柳涵不谈两人应该是初次见面才对,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为什么要如此针对自己?

虽然心里疑惑渐浓,但她并未表现出来,而是缩在袖子里的手指微微弯曲,开始点算起来。盘算过后,她的眼神越过面前的应无尘,缓缓飘向远处卞城王所在的方向。

观众席的其他人原本就一直注视着场中的两人,尤其是不知卞城王对应无尘私下里做了什么安排,然后应无尘就像磕了药似的,对着观音菩萨就是一顿输出,而且每个问题都是简单明了的直线球,看样子也是提前就准备好了的。

结果场中的两人俱都沉默,反而看向一边,他们自然而然的也都顺着观音大士的目光再次转头。结果,又看见了卞城王。

卞城王现在人都麻了,但仍旧面色泰然的一言不发,可心里却卷起了滔天巨浪。他的瞳孔微缩,焦距自动汇集在应无尘身上,眼神危险的眯了眯,不过鉴于场中还有外人,他一时不好发作,所以又恢复到了常态。

应无尘见他面容阴鸷的样子,心里已经确定了个八九不离十——背后针对自己的就是他。

因为按照一般逻辑来说,如果是不相干的人被如此针对,第一反应可以是疑惑、可以是探究,也可以是恼怒,但就是不应该记恨。

如果不是顾及到场中还有宾客在,应无尘完全有理由相信,这货绝对会物理意义上的超度了自己。

不过正因为确定了是对方是在背地里针对自己,那应无尘也就没必要再替卞城王留面子了,于是他站在观音菩萨身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卞城王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就好像是在回应他刚才的眼神一般。

卞城王见状,一口郁气堵在胸口怎么也散不出去,于是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卞城王额角凸起的青筋,表明了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像他外表这般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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