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送上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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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无尘风风火火的把洛晴扛了过来,直接送到陈若初的面前,因为还不清楚洛晴究竟是中了哪种蛇毒,所以他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简单的概括一下。

结果众人听过之后的反应,也都各有不同。

天庭和灵山的人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恢复到了正常状态。给应无尘看的一愣一愣的,好家伙,就像你们不会中毒似的,洛晴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表示问题不大呢,如今不也栽了跟头?

地府这边负责陪侍的官员中,虽然有几人的情绪和表情都发生了剧变,但也都只是发出了几声惊疑,并未过多言语。

泰山府君老神在在的,甚至连屁股都懒得抬一下。

而酆都大帝和陈若初的表现,可以算得上是场中最不淡定的两位了,因为他俩都是豁然的站起了身。

不过二人接下来的行为,也存在着很大的区别。

陈若初直奔洛晴而来,丝毫顾不上询问发生了什么,可见她对洛晴的关心掺不得假。在苏晏如的协助下,陈若初一指点在洛晴的额心位置,随后就开始检查起她的精神状况。

而酆都大帝只是瞟了一眼那边的动静,就把目光调转过来,看向应无尘。同时递上一个危险的眼神,里面蕴含着怒意和问询。

应无尘对上了酆都大帝的眼神,却有一瞬间的怔忪。即便是心理素质强如他,在与酆都大帝对视之后,也不免寒毛直竖,心里更是警铃大作,因为他从中读出了一丝杀意。

也正是这股异样的感觉,刺痛了应无尘的敏感神经,让他很快就清醒过来。

只不过应无尘稍微一思考,就想通了酆都大帝眼神中的复杂含义,以及他究竟为何会做出这样的表情。

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在此之前,自己曾与卞城王发生过冲突,用的理由就是他吃东西时挑挑拣拣、神色有异,再一结合如今洛晴中毒的事情,酆都大帝自然认为这是前面冲突的后续,是自己在故意针对卞城王时,用上的手段。

一念及此,应无尘赶忙出声解释。

他把从出门接到学徒工禀报、然后去往后厨调查储藏室、直至扛着洛晴回到前厅,这段时间的所经历的一切,原原本本、完完全全的讲了出来,并没有因为他是天然居的掌柜一员而有所隐瞒。

酆都大帝听过之后,眼中的疑虑稍减,眼神也不如之前那般犀利,但仍旧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在其中。

应无尘品过之后,在心中叫起了撞天屈。

天地良心,我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拿天庭的使者来开玩笑啊。

再说,洛晴中毒对我有什么好处,是能直接栽赃给卞城王,还是能让天然居声名远播?

嗯...好像...也许...都可以的说。

毕竟洛晴在天然居中毒这件事,除非酆都大帝下了封口令,否则按照后厨那边人多嘴杂的情况来看,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传扬出去,即便是后厨那些人忌惮于自己的威慑力不敢多言,但如今在场的官员们,可不会给自己一个小小鬼差卖面子。

而这些官员们要是八卦起来,甚至跟城中的妇女有得一拼。

所以,天然居在酆都城内扬名,算是已经可以预见的事情了,只不过传扬出去的名声,不是什么好名声罢了,但只要肯用心经营,这种口碑也是很容易就能挽救回来的,所以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至于栽赃卞城王这件事,甚至都不用刻意去做些什么,就能达到不俗的效果。因为场中的其他人此时肯定心思各异,从他们最开始都看向卞城王的眼神就能知道,卞城王已经是他们的怀疑对象了,所以无论卞城王做没做这种事情,他现在都是百口莫辩,至少短时间内是摘不掉这个帽子的。

虽说只要到孽镜台前的业镜上照一照,就能立刻辨明情况,可孽镜台毕竟是专门为作恶多端的鬼魂,所准备的望乡之地,卞城王怎么轻易的会自降身份去那里。

况且仅凭酆都城第六殿阎王爷的身份,就注定了没人能强迫他行事,即便是酆都大帝都不可以。

因为使用孽镜台,也是存在一定弊端的——只要照过业镜之后,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就会全部显现出来,再也没有半点隐藏的可能,而卞城王连名字都隐而不宣的,怎么可能去孽镜台前照一照。

除非他自己主动提出来去照业镜。

但卞城王怎么可能会这样做?

应无尘想不到他有能做出这种事情的理由。

相反,如果到时候自己携大势逼迫卞城王去照业镜,他都不见得会去的。

毕竟在酆都城内为官多年,谁的屁股底下,也不见得比谁干净多少。况且,不论他撺掇百姓,意图抹黑酆都大帝的名声这件事,就单说在背后谋算自己、干扰盂兰盆节晚宴等事情,都不可能让外人知道,否则他的官声还要不要了?

既然去照了业镜,就意味着官声官途到头,而不去照业镜,也不过是多了一个不太好的名声。两相取舍之下,卞城王要是肯去孽镜台前照一照,那还真是出鬼了。

思虑至此,应无尘有些无语——毕竟这件事情,还真不是自己主动谋划的,纯粹就是个巧合而已,但现在又不能解释太多,否则就会让人觉得自己是在狡辩。

而当下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亦如卞城王一般,沉默不言。

可三十好几号人就这样你眼望我眼的对视着,场面别提有多尴尬了。好在这时候洛晴已经恢复了神智,脸上的红晕也退了下去,陈若初也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

酆都大帝见状率先问道:“洛晴仙子现在感觉如何?”

洛晴虽然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但眼神还是有些混沌的,这表明了她思绪上一时间还没好转过来,所以陈若初代替她回答道:“中了赤炎纹蛇的火毒,好在中毒不深,现下已经好转,调息片刻即可。”

然后她又调转目光,看向应无尘:“下毒之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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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厨房,我现在叫人押过来?”应无尘询问道。

尽管此时的饭局已经进行不下去了,但这也不是一个适合公开审讯的场所。可是如果要私底下审讯,那也不太现实,毕竟投毒之事,跟在场的所有人都息息相关,不可能避开他们,所以应无尘才有此一问。

陈若初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些,稍微沉吟了一下后就点头道:“那就叫过来吧,先问问什么情况。”

但应无尘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而是调转了目光,询问似的看向站在旁边的酆都大帝,得到对方首肯后,他这才动身前往后厨。

应无尘这样做,倒不是说不给陈若初面子,或是要跟酆都大帝死死绑在一起。而是他目前,只可以听酆都大帝的命令行事,至于其他人的安排,则是一点都不能听。

虽说在场的天庭之人也好、灵山之人也罢,他们对外的身份都要比酆都大帝高贵许多,可如今却是以客人的身份降临酆都城,而酆都城此时的主人,是酆都大帝。

所以于情于理,应无尘做任何事之前,都需要看酆都大帝的脸色,否则就是僭越、是包藏祸心之举。再加上他如今,确实存着想要交好天庭和灵山的心思,所以才会先询问陈若初的意见,否则就该无视陈若初,直接问酆都大帝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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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无尘到了后厨,此时包括林天宝和姓高的厨师在内,所有人都已经被鬼将队伍给团团围住了。

马面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指着储藏间的方向问道:“外面的街道上乱糟糟的,怎么铺子里面也这么乱?”

“马先生?”应无尘愣了一下,刚才只不过是对着守在外面的仆人说,让他去通知街上巡逻的鬼差,不曾想马面也亲自过来了。

不过现在也来不及解释太多,于是应无尘招呼了一句,就带着马面押着几个涉案人员往前面走。路上的时候,他还不忘跟马面叮嘱几句:“待会见了城主,他问什么就说什么,多一句都不要提。”

马面点了点头,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腰间的紫檀小葫芦。

今天是他除了受封十八鬼将之外,第一次面见城主,所以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不过他随后瞄了一眼应无尘,看对方随意地样子,外加没有多少情绪起伏的语气,好像见城主,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对比了一下两人的心态,马面有些惆怅:因为跟应无尘一比,自己好像才是那个新人。

等等...新人?

马面这才意识到,大概是将近四个月之前的某天,自己初次见到应无尘。那时候他还是个普普通通的鬼魂,来到鬼门关之后就跟大多数人一样,因为畏惧后面各处大小地狱的刑罚,所以选择了花钱消灾。

只不过他当初的情况,有些特殊。

那时候黑白无常正好路过,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会主动跟他一个新鬼搭话儿,甚至还要给他做鬼差介绍人。而自己也是出于好奇心,才会参与到牛头和白无常之间的争夺,但也正是这份好奇心,才让自己走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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