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章 长安城下的分别(1 / 1)
不过冯威等人自然是不知道这一点的,他们还以为自己攀上了什么大树呢,叶倾城这一行人对他们而言绝对是一个极大的助力,然而他们并不像寰宸宇一样知道叶倾城要上蜀山的事情,否则的话,冯威会不会把那本剑诀交给叶倾城还不一定呢。
他之所以给叶倾城这本剑诀,不只是因为要报答叶倾城的救命之恩,还因为他有拉拢叶倾城一行人的意思,毕竟这些人可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存在,尤其叶倾城更是能够施展术法的逆天存在,不论他是不是名剑山庄的少庄主,都会心存拉拢的心思。
“既然有叶兄的这句话,那么冯某可真就放一万个心了。”冯威有些夸张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做出了一副安心的模样,这让寰宸宇不由得更想在心中大笑了,他非常想看看如果冯威知道叶倾城会就此离开凡世时的表情,那一定会很好笑。
不过叶倾城自然是不可能说出来的,既然剑诀到手了,那他对于名剑山庄还真的就没有什么想法了,他之所以帮名剑山庄,除了道义和南容的原因,最大的因素就在于这本一直以来都让他十分眼馋的剑诀,如今既然到手,那他何必再花心思在名剑山庄上面。俗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叶倾城又不是什么圣人,有一点私心又有何妨?就算是那些称霸人界的天帝级存在,不也一样有着各自的私心嘛。
只是,这长安虽然不进,但是有些事还是要办的。
只见叶倾城手中一阵轻微的空间波动,那本剑诀便凭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张纸和一杆沾了墨水的毛笔。
这让冯威的脸不由得一抽,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当然知道叶倾城的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那是在使用空间储物法器的征兆,但那可是法器啊!没有神念的凡人又怎么能够驱使?就算是那些不入流的修士,他们那微弱的神念也不足以驱动任何的制式法器,因此才有了符器这类只需要微弱神念就能驱动的东西。但空间储物法器可是正儿八经的法器,而且较为罕有,如果不是有一定地位或者神通的修真者,就算是天仙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类法器的,但是叶倾城却有一件,还能够驱动,这让他更加觉得叶倾城的深不可测,同时也为自己和他交好而感到庆幸。
在三两下将一封信写好并密封之后,叶倾城上前了两步,将信递给了南容道:“南容兄,这封信请代我转交羽林军军机处的白凌峰中郎将。在长安扎根多年,这一点不是什么难事,另外就是如果有空的话,请帮我照看一下家中老父,虽然之前已经与他告别过,但是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有劳南容兄了。”
“三郎你说的哪里的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什么有劳不有劳的,令尊与我也见过几次,我定然会保得他周全,若是有人欺负于他,定要问问我南容手中的剑答应不答应。”南容笑着接过了叶倾城的信,他自小与叶倾城相识,虽然中途出去闯荡过江湖,还加入了名剑山庄,但是与叶倾城的感情还是颇为深厚,这么一点小事他自然是不会推辞的。
“那可真就多谢南容兄了。”叶倾城朝南容拱手行了一礼,将笔一收,随后有些感慨的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道巨大到夸张的长安城门,良久没有说话。
看到他这般样子,不止是他的那一行人,还有名剑山庄一行都没有出言打扰,他们很清楚,叶倾城现在的内心应该十分复杂,如果打扰到了他,只怕是会惹恼他,那可就有些不妙了。
在这期间,寰宸宇也上前了几步,将尹翔交给了另外两名护法,这个可怜的家伙除了中途被他们弄醒过一次喂了些干粮和水之后,又再次被击晕了,因为是寰宸宇出的手,轻重恰到好处,也没有让这家伙受到什么致命伤害,只怕是小半天都醒不过来。就算长安城外来来往往的人极多,人多眼杂,但若是看到一位软榻榻被两个人架着昏迷不醒的人,也不会起疑,只当是喝醉了之类。
半晌之后,叶倾城轻叹了一声,与冯威一行别过之后,便扭过了头径直的朝着西南方向缓缓的迈开了步子,他知道,这也许将会是他最后一次看到长安,所以还是尽可能的把长安的样子留在心中。虽然他也知道如果真的想记住长安的话,进长安城才是硬道理,那样才真的可以把长安的景象记在心中,可是,与会回想起长安的一切比起来,那还是算了吧。
“少庄主,我们就此别过!”在叶倾城往前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白泉仍然不忘对冯威打了一声招呼,反正在他看来以后应该都见不到这一行人了,那么打一个招呼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位兄台,也请多保重。”冯威拱了拱手道,虽然他并不认识白泉,但是叶倾城一行人也只有白泉看起来比较好说话一些,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看着已经走远的叶倾城一行,冯威不由得感慨万千,从山庄被攻占,他们一行人亡命逃走的绝望,到叶倾城给予他们的希望,这其中,也不过就是一天的时间,起伏之大,连他都差点没有缓过来。
难怪,当初听闻叶三郎自刎于益州的时候,江湖武林的震动会那般的大,甚至三教九流都一同前去攻打大唐的剑南军,这在以往可是从未有过的先例,足以见当时的叶三郎声望之高。他本来还有些不以为意,只当是一介沽名钓誉之徒,今日一见,方才知道传言不虚,就连他,也不由得被叶倾城所折服。这样的一介英雄,的确是值得敬佩的,他冯威以往身为名剑山庄的少庄主,一直有些沾沾自喜,自以为是,直到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方才知道,他放眼这天下,也不过只是一个随波逐流的小角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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