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1 / 1)
盛决看到傅景川,眼睛猩红,“你怎么还敢来,你就不怕我弄死你吗?”
傅景川挑了挑眉头,“你试试。”
盛决先让其他人退下。
这边只剩下了兄弟两人。
盛决呵呵一笑,“没想到你命这么大,在x国,都没有弄死你。”
傅景川坐在了老爷子经常坐的躺椅上,“托你的福,盛决,我也没想到你可以轻易的把经济犯罪推到傅南山的身上,你这一招,还真是杀鸡取卵。不择手段呀,怎么说,傅南山也是你亲生父亲,疼了你这么多年。”
盛决哈哈大笑。
笑够了之后说道,“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把傅南山推出去,原本不是你的计划吗?哦,对了,这也可能是你的计谋,沈清……其实自始至终一直都是你的人吧?
他从来没有给我卖过命,你把沈清留在帝都的唯一目的就是借沈清的嘴巴来向我说明了一条转用公款的路,然后故意借沈青的嘴巴说出你原本想要利用傅南山来赚钱,然后让我动了心,让我利用了傅南山,以至于现在傅南山犯了经济罪,被抓了起来,要面临着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我们两个人到底是谁狠,到底是谁不择手段?你刚刚的那一番话我也送给你,不管怎么说,傅南山都是你亲生父亲,没有傅南山就没有你,就算傅南山这么多年一直有愧于你,可你不应该做的如此决绝!”
傅景川挑眉头,一脸不屑,甚至是嘲讽,“所以你果断的抛弃了傅南山,投入到了老爷子的阵营,现在的所作所为,为的就是拿下傅氏?一个蛀虫满满的公司,怎么就让你如此的不舍弃?”
盛决眼眶里面的红血丝更多了,“你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傅景川,你不用装傻,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我要的难道是傅氏吗?我只是为了给我自己争一口气,我只是为了证明我自己比你强。
凭什么你和我都是傅家的子孙,凭什么你和我都是傅南山的儿子,都是傅老爷子的孙子,你从小到大就站在金字塔的顶端,被人夸赞,被人褒奖,你生来就在罗马,而身体里也流着傅家的血的我,从小被抛弃,被流放,被扔去各种各样的国家,靠着自己命硬活下来。
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都要这样对我?我明明应该和你一样,可偏偏你容不下我,我的出生难道是我可以选择的吗,难道我不想被正大光明的生出来吗,难道我就心甘情愿做一个被人唾弃被人辱骂,被人看不起的私生子吗?难道私生子就没有任何的权利和资格,可以向上爬吗?帝国的法律都已经承认了私生子继承遗产的平等性,为什么在你们家,我依旧是那个无法被你们提起的肮脏的存在?”
傅景川嗤笑一声,“可是这么多年傅南山有亏待你吗?你是傅南山和孙悦的儿子,又不是傅家所有人的儿子,傅南山当初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继承傅家的资格,而且作为傅南山的儿子,傅南山也几乎做到了倾尽所有把一切都给了你,你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可怜?”
盛决哈哈大笑,“凭什么?凭什么傅南山丧失了继承家业的资格?凭什么要把家业直接从老爷子的手上过渡到你这个当孙子的手上?这一切不还是你们对于私生子的偏见吗?”
傅景川一本正经的说,“请你搞清楚一点,这不仅仅是对你的偏见,这是对傅南山婚内出轨,践踏了道德底线的偏见,不要把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和帝国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相比,你可以出国,你可以在国外的公司担任高管,这样的生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盛决摇了摇头,“看叭,在你的心里,我本就理所应当享受的一切,都是来自你的馈赠,就好像是给一条狗一根骨头一样,你就觉得他应该感恩带戴德向你磕头,傅景川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比你强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三观不合而已,其他的话我也不至于多说,今天你带着这么多人来这里,是想要挖什么宝贝?”傅景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
盛决默了默,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不关你的事。”
傅景川忽然拿起了手机。
对着手机说了一句,“进来吧。”
盛决眼睁睁的看着几个警察从外面走进来,盛决大惊失色,“你把警察带来做什么?”
傅景川拍了拍盛决的肩膀,“别装了,我比你知道的要早,动手吧。”
傅景川就站在旁边默默的看着。
看着木兰树被砍伐。
看着木兰树的树根被挖出来。
看着能挖出来的一个个大坑里面,那一具具的已经被木兰树的树根钻透的尸体。
这么多年过去,身上的血肉早已经腐烂了,剩下的只有骨头,而骨头和骨头之间的缝隙中,是镶嵌在中间的树根,树根很小的时候,轻而易举地从骨头和骨头中间钻过去,随着这么多年越长越大,树根已经撑开了骨头,紧紧的镶嵌在了骨头中间。
总共六具尸体。
盛决在旁边面色苍白,“他也是你爷爷……”
傅景川冷淡地说,“他是杀人凶手。”
警察把六具尸体通通都带回了警局,接下来要进行一系列的骨质勘测,确定一下死者的身份,而傅家老爷子,也被从证监局直接转移到了警察局。
当老爷子被带着出来,看到警车的一瞬间。
他便知道自己完了。
双腿一软。
差点跪倒在地上。
他用尽了全力,他一步一步的迈着脚步走到了警车前,被塞了进去。
一路上。
警车都在响。
声音很嘈杂。
让老爷子的思绪纷飞杂乱。
他想到了很多很多年前——
杀掉的第一个女孩子,老爷子根本都不知道她是谁。
那时候的帝都到处都是舞厅。
那天晚上从舞厅出来,他觉得自己体内有些不舒服,大概率是被那些合作伙伴给下了些东西。
他一个人开车回家,在路上那种不舒服,感觉越发的明显,就是这时,他在路边看到了一个背着蛇皮袋的姑娘,应该是刚刚来到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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