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国家的选择往往因为不得以(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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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斯福的秘书走进罗斯福办公室的时候脸色有些发红,她见到罗斯福这些天情绪很低沉,就专门穿了性感的内衣,喷了更诱惑些的香水,想好好服侍她心爱的人儿。但是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见到罗斯福的神色十分凝重,那是秘书从未见过的神色。

    从年轻时代,罗斯福就是个混不吝,在当律师的时候给黑帮们打官司。与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黑帮们谈笑风生,从来没有怕过。即便秘书只是在那段时光的最后阶段才到了罗斯福身边工作,但是她看到的罗斯福眼中总是有着光。便是残疾也没能让那内心的火焰熄灭过。

    但是眼前的罗斯福的目光凝重,即便他的信中依旧有火焰,但罗斯福内心的天空却仿佛是石头砌成,将那些光遮挡住了。

    站在门口,秘书觉得自己心中的热情竟然没有释放的空间。即便办公室里只有罗斯福一人,空气也仿佛坚硬的混凝士,竟然没有其他人的容身之地。

    罗斯福向着秘书摆摆手,秘书很想迈步进去,就见罗斯福又摆了摆手。秘书只能退了出去,关上房门。她呆呆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在屋里的罗斯福见到屋内终于又只有自己一人,就转动轮椅的车轮,到了书架旁边。在书架的角落处放着一瓶酒,罗斯福拿起酒瓶,也没拿杯子,打开木塞就喝了一大口。最近的经济消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与那些经济学家的看法不同,美国经济十分脆弱,意料之外的脆弱。当政府不再负责拉动经济后,资本家们不仅没有扩大生产规模,反而迅速抛售股票,准备持币过冬。

    随着美股跌幅超过30%,罗斯福不得不考试一件事。也许他对于美国经济的看法本就错了,美国经济并非遇到了暂时的问题,而是真的走到了其上限。新政可以通过财政赤字刺激经济,却没有能力挽救美国经济。

    又是对瓶灌了一口酒,罗斯福觉得胸膛里涌上了类似勇气般的热力。罗斯福现在并不缺乏勇气,残疾意外的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罗斯福就不再有丝毫畏惧。就如他对别人所说的那句话,我们唯一害怕的是害怕本身——这种难以名状、失去理智和毫无道理的恐惧,把人转退为进所需的种种努力化为泡影。

    其实这句话也不是罗斯福原创,培根曾总结过,我们唯一要害怕的应该是恐惧本身,消除愚昧无明的恐惧,打碎封建迷信的思想,斩断神神叨叨子虚乌有的盲修瞎练;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自由,思想上的自由,乃至于行动上的自由。

    罗斯福现在已经承认了新政大概已经没可能从根本上解决美国的经济问题,早在制定新政计划的时候,罗斯福也已经与那些经济学专家讨论过这种可能。当时大多数美国经济学家都不敢或者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只有洛克菲勒公司的经济学家维达才勇敢的答道:“总统先生,一切都是相对的,即便新政没能成功,但是没关系,只要新政还能调控美国的社会矛盾而让美国不至于不得不选择战争这条道路,那些经济实力比美国更弱的国家就会率先支撑不住而发动战争。只要美国后介入战争,就能在别人的战争中获利。”

    这个观点真的是语惊四座,给罗斯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罗斯福还命人仔细调查了维达教授,这位教授在美国的学历与履历和其他美国经济学家没什么不同。只是1932年到1933年在中国的东北大学政治系就读,获得了地缘政治学的博士学位。也就是说,维达教授对世界的看法是“中国造”。

    几年过去,罗斯福不时回想起此事。世界的变化与维达教授几年前的判断高度类似,新政到现在为止已经缓解了美国的经济问题,而其他国家正陷入更深刻的危机之中。至少欧洲地区已经出现了战争的乌云,给美国创造出介入别人战争的机会。

    现在让罗斯福最以确定的只有一件事,要不要承认新政没办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罗斯福已经想了几天,此时他做了决定,承认这个局面。

    做出决定后,罗斯福只觉得心头充斥着巨大的遗憾与失落,但罗斯福按响了呼唤秘书的电铃按钮。松开电铃,罗斯福举起酒瓶又灌了一口,刚把酒瓶塞上塞子,门开了,秘书就这么走了进来,仿佛她一直没离开。

    罗斯福把酒瓶放回原位的同时命道:“给赫尔先生打电话,让他与维达教授一起来见我。”

    秘书很快拨通了电话,即便罗斯福的手在她的腰上轻轻抚摸,秘书的声音完全没受到影响,很快确定了国务卿赫尔与维达教授能够在一个多小时后抵达。

    罗斯福听完回报,命道:“把门锁上,窗帘拉上。”

    秘书向罗斯福报以甜美的笑容,完成了这些后,她解开上衣。在端庄的上衣下,是舞女穿的性感内衣。见到罗斯福眼睛一亮,秘书抛下外衣,在罗斯福面前蹲下。

    维达教授自从看到了最新的美国经济数据后,就做好了准备。也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仅仅是维达教授就是觉得得准备一下。所以接到电话后的一个小时,他就与国务卿赫尔乘坐同一辆车到了白宫。

    本以为罗斯福总统会眼里布满血丝,神色焦虑。却没想到总统衣服整齐,仿佛刚整理过一样。目光虽然严肃,但是脸颊红润,丝毫没有被眼下局面压垮的样子。对于这样的英雄气概,维达教授心中很是钦佩。

    当总统明确询问当下世界经济局势,维达毫不掩饰的答道:“总统先生,最想破坏欧洲局势的有两个国家,分别是德国与苏联。苏联经济看着不错,但是我认为苏联甚至比德国更加危险。因为德国是从1933年开始重建军队,苏联则是从1928年就开始全力发展重工业。就我们收集到的情报,苏联国内最好的是军工产业,次之的是农业,最糟糕的是轻工业。由于中国大量出口轻工业品,使得苏联将更多资源投入到军工产业上。按照当下的局面发展下去,苏联到了1943年,就将拥有挑战整个欧洲的实力。”

    也许是承认了新政的局限性,罗斯福觉得自己此时如同贤者般,很轻松的接受了维达教授的观点,内心并没有如以前那般纠结。

    维达教授看了看旁边神色凝重的国务卿赫尔,就继续阐述起自己的看法,“总统先生,我们决不能等到1943年,也不能等到苏联动手。因为苏联并没有发动战争的自信,也没有发动战争的迫切心理。所以苏联的任何试探只要遭受到打击,苏联就会选择停下来。英国与法国作为法尔赛体系的最大获益者,并没有发动战争的内在需求。此时,对于美国最有利的选择就是继续扩大对弗朗哥的支持。创造德国发动战争的地缘政治环境。在这件事上,我要恭喜政府,从一开始就以苏联参与了1931年推翻西班牙国王的革命为理由,表达了对苏联的强烈不满。进而对西班牙实施军事禁运。”

    国务卿赫尔心中不由得感慨,美国自己是一个民主制国家,但是建国后基本都在支持各国的君主。以至于中国在国际上有了一定话语影响力后,就有中国学者嘲笑美国,“也许是对于国父路易十六以及干爹拿破仑一世的缅怀,美国成为君主之友。当然,这是一个玩笑,美国支持专制君主,可以从其他国家的革命中获取最大利益,不愧是昂撒人的传统艺能。”

    看得出,维达教授准备继续施展美国的传统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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