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救人、心伤、疑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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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随着灵气精耕细作,微血管及纤细的神经线,也迅速的黏连贯通,以不可查的速度长合。

“灵儿,把箱子里的白色棉球全拿来,帮我把她身上的血擦一擦。”

“我不,哥哥,那是你送我的,现在是我自己的了,我不愿意。”段灵儿立时侧身,把怀里的箱子抱得更紧了些。

“那,那,你看她身上的血越来越多,衣服上全是,等下怎么办?”

“切!”段灵儿学着孙九日日常用的感叹词,嘴巴撇的老长,“哥哥,那我帮她把血弄干净,你就不要那什么棉球了吧?”

“嘿,灵儿你如果能弄干净,自然是不需要那棉球的。”孙九日眼睛一瞪,立时明白,这段灵儿必定有办法处理此事。

“好!”段灵儿紧张的表情立时放松了下来,答应的极为爽快。

她顺手把医疗箱放在桌子上,走了过来,两步后,却是又退了回去,双手一抱,走到床边,放到自己的脚旁。

小手一招,放在门口一侧的一个木盆飞了过来,落在单迎雪的一侧,口中念念有词,右手食指隔空一划,浸润在单迎雪身上的血迹、血渍和还在向外慢慢排出的淡黑或鲜红的血液,如同长了眼般,向木盆中飞去。

孙九日好奇的看了一眼段灵儿,“灵儿,你会咒语啊?”

“不会呢,哥哥,你怎么这样问?”段灵儿两眼扫视着单迎雪身上的其它地方,寻找着血渍。

“那你刚才念叨什么啊?”

“呵呵,笨的很你,我以前没有这样玩过嘛,不得先背背口诀,熟悉下。”段灵儿乐呵呵的,似是极为得意:

“哥哥,你家可爱的妹妹可是个天才哦,很多功法,灵法,只要看一遍,大多都能记得,还会用噢!”

“真的假的?”孙九日眉头一皱,颇感不可思议,但忽然想到自己的情况,不禁释然。

这宙宇间,天才奇才应该是多的去了。

段灵儿并没有回答他那没有营养的疑问,反而皱着眉头:“哥哥,你说,这女人,不,你老婆应该醒了才是,这怎么眼睛也不动一下。”

孙九日张着嘴巴,无声的回了两句,又闭着眼睛歪着头,做了个睡了的姿势。

段灵儿愣了一下,又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单迎雪,有模有样的叹了一口气,“这女人啊,怎么比男人还好面子?”

孙九日感到单迎雪的心脏一下子跳快了许多,苍白的脸颊上竟起了一抹红晕,心中好笑对方的假睡,又看了一眼那微微一动的眼皮,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心性善良的人,大多如此吧!”

“善良有什么好,还不是被人欺负。”段灵儿话音突冷,似是已久的心伤再被扒开,“就像你这小老婆,还不是被人吃的死死的。”

“别乱讲,你小屁孩子,知道什么老婆老公的!”孙九日苦笑了下,讷讷的抗议了一声。

不知何时,房间内突然静了下来,三人各有心思。

短剑彻底拔出,被孙九日反手一扔,“嘣”的一声抛插在桌面之上。

食指移动,皮肤之上的伤口完美的愈合,与周边的嫩白肌肤同色,没有留下一丝的疤痕。

孙九日摸着自己的小巴,无声的傻笑着,似看一件艺术品一样,成就感爆棚。

再看单迎雪,之前还满身是血的洁白纱裙,此时也被小脸木木的段灵儿净化的更加雪白。

“好了!”段灵儿冷冰冰的说了一声,弯身抱起医疗箱,走回桌子旁坐下,呆呆的一动不动。

“灵儿,你虽然还小,但哥哥知道,你是个极有心的。”孙九日端起木盆,归于原位,走回来,坐在段灵儿的对面,端坐身子,静静的看着对方,缓缓说出了心中早有的疑惑。

“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你?”

他说这话,眼睛却是观察着段灵儿的表情。

“问嘛,真是烦人!”段灵儿痴呆了一会,眉毛一扬,带着些许无奈。

“妹妹,以前你的经历,哥哥听你说过一些。”孙九日看她如此,站起身来,背着手,来回走动了两趟,一扬手,装睡的单迎雪立时昏睡了过去。

“这次回去,你有什么打算?”他不再避讳,不再把段灵儿当做小孩子看待,她年纪虽小,但引起的,却是大人间生死的事情。

“打算?”段灵儿眼睛微眯,盯看着插在桌面上的九寸短剑,喃喃的自问了一句,“没想过!”

她抬起头,淡笑着,“哥哥,如果你后悔了,可以反悔的,我理解你这样做,是个人,遇到未知和生与死之间的选择,大多都会退一步,这是本能,和野兽一样。”

段灵儿说着这里,咧嘴一笑,却是凄惨万分,“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妹妹有什么资格来怪你呢?”

“你说什么傻话!”孙九日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硬邦邦的肩膀,“你知道吗,哥哥本是舍弃了生与死的距离,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能走一步是一步。”

土窗之内的几根木条,早已陈旧,孙九日侧着头看了几眼,“可是,遇到小妹你后,却让我把生与死两个字拉的很远。现在,哥哥很在乎生,因为要带着你回去,可...”

他侧靠在窗户边,外面,黄风忽起。

远处,一位穿灰色长袍,衣帽蒙头的男子向客栈走来,顶着滚滚黄土,不急不缓。

孙九日眼睛缩了缩,身子一阵悸动。

他知道,这是身体的预警,危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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