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干他丫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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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晨到没有在意,命令勾栏院子里的小馆去买些吃食,随即便返回了楼阁之中,不一会便传出了闺阁逗趣的香艳之声,引得一众姑娘暗暗嗤笑,看来这位会元老爷憋了许久啊。

长生指尖又绕起了那铜铃,嘴角微扬,看来该跟正主谈谈了,隐在袍中手掌间萦绕着一缕十分孱弱的阴气。

入夜,周晨回到了自家的宅子,身后跟着一位俊俏小厮,却见其一副浪荡样子,到也与现在的会元老爷品性上相得益彰,到是可惜了这一身好皮囊,周晨写了一份手书,告知小厮去那浣衣局取银子,夜间切莫打扰自己背书,说完就关了房门,听着其中的响动,看来是上了门拴。

长生拿着一封手书便来到了浣衣局,入夜十分,巷子到安静的很,不过仍然有一户人家燃着烛火,长生听着舀水的声音,便收敛了神色,世间有些人,见得便要恭敬几分。

“可是康婶”一少年敲敲宅门,在外呼喊道。

“来了来了”只见一妇人放下手中衣物,双手在身下围裙上抹了抹,便快步出了宅门,一边抚了抚发额上的汗水,一边打量着深夜拜访的少年。

“你是?”巷子里住久了,来往的邻里其都认得,最近拜访的达官显贵却又皆是一副上等人的嘴脸,其到一时猜不出来这少年的来意。

“我是周会元新收的书童,过来与您取些银钱”长生没有在意背后突然刮起的一阵阴风,将一封手书交给了妇人。

妇人神色微变,借着月色看着熟悉的字迹,眉头紧蹙。

“你先进来稍等片刻,待我取些银钱,再手书一封”妇人收起了书信,转身回了里院,长生看着一地浣洗的衣物,还有取水用的木桶,俯下身子将手放在了衣盆之中,叹了口气,便站在院中,望着月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我儿最近可好?”妇人写完了书信,拿出包裹的银子与一个食盒,放在长生手中。

“一切皆好”妇人听闻点了点头,神色却有些不自然,交代了长生几句,便回了院中,继续淘洗着衣物。

少年转身出了破落宅子,向着不远处的山丘走去。

“如何?”来到僻静之地的长生轻轻放下那食盒,对着身后一游魂开口问道。

“还请鬼差大人助我”却见一周晨模样的魂魄正跪拜其身后,只不过相比白日所见之人更

显正气。

“一直这样下去,你会魂飞魄散的”长生俯下身,看着已然虚弱到极致的魂魄开口说道。

“无妨”其抬起头,看着少年那双澄澈的眸子。

“你可知如今附在你肉身之人手持一本儒家圣卷,就算你用自己所有魂魄化为阴锥穿插其身,也无济于事,枉费了你苦读多年的圣贤书,难道真要为他人做了嫁衣吗?”长生怒斥着这位真正的会元老爷。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却也无畏生怕死的道理”那游魂开口说道,义正言辞。

“我算真怕了你们这些儒生,这天地没有到瞎了眼的程度,自己好好看看,有些东西,别人是抢不走的”长生指着汇聚在小巷之中的文德气运,开口骂道。

“他占据的只有你的肉身,修的是一本儒法天宪,却无得无才,只能靠着你身体中残存的文运勉强修行,无根之水,能撑到几时,就算其以法道强纳聚集在此地的文运,与你这个真正被天地接纳之人相比,他又能猖獗道几时?”长生气的是此事并未如以往一般,只是有天人想找个上好容器,以谋将来,此次是直接出手,想坏了这颗上好的读书种子,这令长生有种吃了苍蝇的恶心感。

“可我,我一游魂,若不是放心不下母亲,我早随着其他鬼差入了黄泉,怎敢再度染指文德圣物啊”周晨一副此事有违天理,君子宁死不屈的德行。

“我他么的,那我不管了,你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蠢货坑死你母亲,然后借着你的躯壳胡作非为,史书上给你留下个勾栏状元的“美谥”,再好心提醒你一句,你母亲寿元已尽,不日便往生黄泉,你好自为之吧”长生提起食盒,扔下那本白天从周晨身上顺来的儒法天宪,再也不顾这个愣在原地的游魂,径直离去。

他给了彼此一个选择,温柏选择借着这个身躯修行之余,享乐世间,周晨那心中的君子道义与母子亲情其若选择执着那腐儒礼法,他便会比那温柏死的更惨,长生说到做到。

翌日,天刚蒙蒙泛白,长生盘坐在周晨宅子的院墙之上,手里拿着一刚出笼的玉米,看着对峙的一人一鬼,开口说道

“给我干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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